,心喜下拉着卫希颜走到崖边。
山风劲吹,崖石洁净,两人盘膝坐下。卫希颜握住她微凉左手,柔声道:“这里风大,换个避风的地方可好。”
名可秀白她一眼,“我有这般脆弱么?”伸手覆住卫希颜的唇,柔道,“别说话!仙人顶云海变幻万千,与流水心法隐有契合,崖边观云海最佳,我传你心法口诀,你细细听着领会。”
卫希颜嘴唇被她左手覆住,只觉掌心柔润温软,忍不住轻吻一下。名可秀倏然收回手,横她一眼,“你正经点!”
卫希颜眼波流转,名可秀一见便知她脑子又在转什么不良念头,左手突然在她右腿上微微一撮再一拧,笑吟吟道:“正经了么?”
卫希颜扑哧笑着点头。名可秀神容一肃,“希颜,我只说一遍,你记好了。”
卫希颜端正神色,认真聆听,不时点头、攒眉思索,间或问得几句。
时光渐去,山风渐渐隐没了两人的话语。
*****
西昆仑山,寒风呼啸,皑皑白雪,冰川一望无际。
一道紫衣高冠的人影自冰川之底踏壁而上,奔掠在平滑如镜的冰峰峭壁间如履平地,似龙腾云海,凌空直上。
愈到峰顶,冰川愈峭,空气愈发稀薄,来人一袭紫袍,却似毫无寒凛窒息之感,目光睥睨间,威势凌人。
峰巅最高处,一袭白衣在呼啸寒风中恒定如山,衣白胜雪,雪光照衣,似永恒的一道极光,明耀于雪峰高空。
“轻衣。”紫衣人落于雪地,袍袖飞舞劲扬。
白轻衣没有回头,目光遥望天际似明似暗的昏沌,清如冰雪的颜容无悲无喜,眸底空远广袤。
傲胜衣立在她身后。一袭白衣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却似遥远天际飘渺无息;恍然间又如茫茫雪海,万载冰川尽化为一染白衣。他不由深吸口气,她的修为,又提升了!
紫君侯眉间掠过一抹悲戚之色,将他睥睨天地的威势隐隐化出一抹苍凉,眼底深处的决心却愈发坚定不移。
“轻衣,我此行上山,是有件事告知你。”
“胜衣,何事?”白轻衣飘然转身。
“萧定寒的后辈萧翊,已向卫希颜约战!”
白轻衣身形一震,“霹雳金枪、天外破雷?”她微微皱眉,再度看向傲胜衣时,目色已由惊震化为清透如雪,“胜衣,萧翊找的是你,不是希颜!”
“不,他找的是天涯阁!”傲胜衣轩眉扬笑,“卫希颜既习凤凰真气,便是天涯阁传人!既是天涯阁传人,便当担起天涯阁的荣辱责任!”
白轻衣淡淡看他一眼,“胜衣,阁主当担起阁主之责。”
傲胜衣扬声洒笑,震得冰川隐隐颤鸣,笑声中,高冠紫袍的身姿如神龙,踏隐冰川而去,远远一句话飘荡入空,“姐姐,长幼有序,你莫要忘了,这天涯阁阁主原本应是你!”
白轻衣皱眉立于昆仑峰巅,良久,悠悠叹息一声,目色融入万年冰川。
胜衣,太过执著,终将伤己!
作者有话要说:紫君侯傲胜衣是以卫希颜之事逼白轻衣下山,至于原因么,大家去想象吧~~嘿嘿~~
决战前夕
西天目山,仙人顶。
卫希颜盘坐于崖边已十一个昼夜。冥想中不分黑白,时昏时明,似梦又似醒,云海变幻,时如狂涛拍岸,时如清流飘荡,时而雾茫凝晶如霜冻长河,时而又无形无质如晴空之气……她不由沉迷于其中,恍惚中似有人一直陪着自己,浅碧色的影子让她心安。
她又睡了过去,梦见了凤凰图腾,绚变多姿。
名可秀盘坐在卫希颜身侧,十一天的辟谷修行,让她面容略显清瘦,却似乎更加剔透晶莹,内有光华隐隐流转,泛耀出动人心魄的神采。
名可秀轻叹口气,仅仅是这样看着,便禁不住动心动情!纤指顺着她挺秀鼻梁滑移到润泽丰润的红唇,再沿着光洁下巴勾勒而下,浑然忘了高踞一柱石上的父亲。
名重生修眉紧皱,清邃目光笼上一缕阴霾,秀儿言行一向矜持雅致,此刻竟为一女子痴迷失魂,黄河之战后,云希颜若得存,必不可再让她接近秀儿!
名花流未来的宗主,绝不能为一名女子毁掉!
……
卫希颜突然睁开双眼,眸子灿耀如星,直直射进名可秀心底,看得她心跳陡然漏跳一拍。
“可秀,你在挑逗我么?”卫希颜攥住名可秀未及缩回的手,颜容绚丽如云海。
名可秀扑哧一笑,尚未说话便觉腰间一紧,竟被她直接搂了过去,心中一热又一惊,“希颜,你……”突觉身子一轻,耳边山风呼啸,竟与卫希颜相缠着跌落云海。
“希颜?”
“可秀,别说话!”卫希颜柔情缱绻的声音震荡在耳边。名可秀知她必有用意,双臂绕上她颈,与她身躯紧密贴合,便觉小腹丹田处突然袭入一股真气,如火炽热。
“秀,流水真气。”
山风烈烈,名可秀望入卫希颜灿耀眸子,意会一笑,流水心法运转,一缕真气如清溪潺潺,流入卫希颜脐下丹田。
两股真气,互入腹心。卫希颜凤凰真气化为阴阳,以顺时针方向旋转,丝丝缕缕涌向名可秀丹田,与她流水真气汇合,再以逆时针方向回流入自己丹田,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卫希颜冥想十一昼夜,终于悟透其中关窍,她若能将凤凰、流水两道心法相融,必得大成!但她已没有时日可待,短短十余日内她练不出流水真气,若想有成必须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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