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瞧着笑容也多了一些。可越是这样,沈宝瑜越是担心。哄好小皇孙之后,她便端着茶盏去了书房。
推门进去,见一身杏黄色袍子的太子正支着脑袋坐在书案后面。
沈宝瑜忍不住弯了弯唇,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悠闲?可是她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兴许太子真的没有因为皇上下令禁足而难过,只是……
她垂了垂眸,轻手轻脚的过去,可饶是她动作小心翼翼,还是吵醒了正在小憩的人。楚修抬头,一双凤目睡意惺忪,这份慵懒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其实,若是太子一直都是这般,倒也不失为一个温文尔雅之人。只是如今这樊城无人不知,太子楚修性格暴躁,日后登基定然是一个暴君。
人人都道:若不是因为太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也不可能成为储君。
沈宝瑜却不关心这些——在她的眼里,面前的男子,只不过是她的夫君。
楚修把人抱进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沙哑道:“阿瑜,这样真好。”他做那些事情,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他,可是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人都以为是纵容他,可实际不过是因为不想管他。到了眼下,因为自己让他丢了颜面,所以才动了怒,将他禁足东宫。
沈宝瑜一听,顿时敛起了眉头——好?这哪里好了?
虽说她不在意太子的身份,可是她明白男人爱面子。这一次皇上这般的恼怒,其原因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那次温良娣之事。只不过,这次的事态的确太过严峻,太子失德,竟做出那些个荒唐事,只怕皇上如今都有废储的心了。
只是,若废了太子,又有谁能担此大任。毕竟大曜皇嗣单薄,皇上至今都不过是太子殿下一个儿子。沈宝瑜任由太子拥着,正低着头想事情,就是这一次皇上没有废储,只怕太子在文武百官之中也早已没了威信。
楚修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在担心什么,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道:“阿瑜,有些事情,你不用担心。”
沈宝瑜一愣,杏眸亮晶晶水汪汪的,她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如此安慰她。这会儿,该安慰的是他自己才是。沈宝瑜点了点头,含笑看着身边的太子。自打出了温良娣的事情之后,太子便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妾室那儿。那些个妾室们一向畏惧太子,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平日里兴许还会到她这儿来,眼下却是害怕在她这里碰上太子,惹得太子殿下发怒。
原是盛宠的温良娣已伴青灯古佛,这一辈子都只能在庵堂里度过,她们自然不想步这温良娣的后尘。
“只要殿下没事,妾身就不担心。”沈宝瑜温顺道。
听了沈宝瑜的话,楚修弯了弯唇。他道:“阿瑜,这一次父皇的确是对我很失望,可是我心里却一点儿都不难过。至少,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眼下虽禁足,却也可以这般陪着你,倒也清静。”
这番话,她没有想到会是从太子的口中说出。其实,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过上安逸的日子,不需要多大的荣华富贵,一家人能寻个清静的地方过一辈子,倒也不错。只是她知道,自她入宫以来,那些安逸就不属于她了。可是如今得到的一切,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只是——
沈宝瑜敛了敛睫,下意识道:“殿下难道不担心……”
后面的话沈宝瑜并未说完,可是楚修自然是知道的。他眯了眯眼,眸中露出一丝狠色,语气淡淡道:“担心什么?担心父皇废了我吗?可是阿瑜,你知道吗?就算没有这些事情,就算我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有些内疚,可是自从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他心里早已一点内疚都没有了。
楚修低头,见怀中之人一脸的迷茫,遂一字一句道:“楚慎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沈宝瑜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拽着太子的袍袖,愣愣道:“什……什么?”
“楚慎是父皇和老王妃珠胎暗结所生的孽种,那日孤中毒,楚慎的嫌疑最深,被禁于芜苑之后,却毫发无损的放了出来,便是因为楚慎的母妃秦氏暗地里见了父皇。若不是因为这个,或许孤还不会查到此事……什么兄弟情深,到头来还不是背着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弟妹偷情。”楚修咬牙切齿道。
楚慎的母妃秦氏年轻时候的确与皇上相识,可是之后秦氏嫁入端王府之后,便同那王老爷十分的恩爱。沈宝瑜抬头,看着太子,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楚修冷笑一声,一双眼睛满是憎恨:“父皇的心里,最好的太子人选,从来都不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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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瞧着身边的绿珠和碧玺年纪不小了,早前就想替她俩张罗亲事。她也从绿珠的口中听出她对周全有意,便让楚慎也问过了周全的意思。如今看来,情投意合的两人最好不过了。
绿珠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碧玺和樱桃却要多留意留意。她们三人都是在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白日里姜月也不过是忙一些琐事,然后照顾自己的儿子。那她调皮的儿子,如今越发的白嫩,瞧着胖乎乎的,可爱的不得了。只不过姜月也明白,若是她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儿子的身上,楚慎肯定会不满的。因此她便将晚上的时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这样一来,楚慎的抱怨果然少了。
抱着怀里的儿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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