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快将秘方交出来!”老僧厉声大喝,邹忠低首不语,夺路便走。老僧当下也不打话,用足勾起几粒石子直往邹忠眉心及右胯飞到。邹忠躲闪不开,啊唷一声,跌倒在地。眼见老僧抢到,秘方不保,邹忠无奈之下,将秘方抛向一徒弟道:“陆冲,快跑!”
那陆冲武功虽然不高,但脚力甚快,跑出里许,终究内力不足,被老僧赶上重手夺下了秘方。但当他回到那片梅林前,却发现邹忠已不知去向,估计此时他已逃远,便长叹一声返回孙家。将秘方还给佩珍后,本想对方会心存感激,但见小凤怒目相向:“我爸是你害死的,我要你抵命!”
经过此番劫难,碧如却已成熟许多,只听他劝道:“小凤,是邹忠害死你爸的,不关大师的事。”
“闭嘴!”此时小凤已是悲愤过度,“如果不是他打伤我爸,邹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爸?”她眼含怒火,拿起佩刀就朝老僧劈去。
老僧侧身避过,自责一番,悻悻离去。孙大夫死亡的消息传开后,人们纷纷赶来观看吊唁,首先赶过来的,是永春的亲妹妹孙金花,她获悉自己唯一的亲哥哥不幸死于非命,心如刀绞,一下扑到兄长尸首前捶胸蹬足,嚎啕大哭。孙家母女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小凤哭了一阵,心中略畅,声音却已带着几分沙哑了,佩珍好几次昏迷不省人事。
邻村的男女老幼奔走相告,相拥来到孙家,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哭喊声喧嚣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悲伤和遗憾。一些曾受过孙家恩惠的病人及家属也纷纷赶来吊唁。在人群中,碧如意外发现那日被救少女也夹杂其中。她身边除了她母亲外,还多了一个中年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看情形,他们是一家子,估计这二人便是她的父亲和弟弟无疑了。
按照当地风俗,他们进门受礼,朝死者叩头,然后伫立一旁默哀。在当时,如若年满六旬的老人故逝,气氛会显得相对平静。但孙大夫这种刚满四十,而且医风高尚,人缘极好的中年人不幸夭折,便会令人为之色变,噤若寒蝉,更会撕心裂肺,激起万丈波浪。虽是死的悲惨,但吊丧人多,请了夜班法师道场,打了口七尺柏木棺材,选了个风水宝地做坟墓。照理说,丧事办得甚是风光体面。即便如此,也难减轻她们母女心头的恐惧和悲伤。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她们唯一的依靠。丈夫是女人的天,而今这片天塌下了,唯一的精神支柱没有了。佩珍几乎想随夫同去。但想起夫仇未报,女儿年幼无靠,只好忍辱负重。此中辛酸,无人能知。
金花跪在兄长坟前,烧了些锡箔,点上香,泪眼迷蒙地望住新建的坟墓,心中悲伤至极。她一跪三叩,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前尘往事,犹在眼前。自五岁那年父母双亡,仅长她三岁的兄长带着她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到十岁那年,遇上了恩师,崔岳山将其兄妹带进一个深山,从此与世隔绝,兄妹刻苦钻研武学医道。数年后,她们艺成得道出山,为了免灾避祸摆脱同行纠缠,便来到这偏僻山村行医糊口。本想可以平安度此一生,未曾料到,祸从天降。她跪在坟前,泪眼迷蒙,泣不成声。过了好久,他才猛然转过身来,面对佩珍请求的,痛苦地说:“嫂子,害死大哥的到底是谁?”“他叫邹忠,听永春称他师弟。”佩珍一言方毕,小凤便抢着说:“还有石楼那个老和尚。”
金花义愤于色,凛然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大哥报仇雪耻!”
小凤也跟着姑姑磨拳擦掌:“姑姑,我要跟你一起去,为阿爸报仇!”
金花怜惜地看着她,无奈地说:“你还小,你就暂且跟着姆妈住到姑姑家去。报仇的事,姑姑一个人就够了。”佩珍见她说话时虽满怀悲愤,却气定若闲,知她虽为一介女流,却身怀绝技。于是默默点首,听凭这位小姑的安排。
金花在孙家吃过午饭,便暗藏短刀劲装出发了。徐佩珍为求个平安,便跪在丈夫牌位前双掌合什,默默祈祷。
金花展开轻功,捷步如飞。不一会便已赶到光福镇。其时已是下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金花三脚并成两步,径直闯万园堂,店掌柜以为来了顾客,便露出职业微笑:“请问客官,配些什么药?”
金花却一脸怒容:“我来找邹忠!”
掌柜见她目含杀气,知道来者不善,便故意搪塞道:“邹老板吃过饭正好有事出去了。说不定要天黑才能回来。不知你找他何事?能否让我代为转告?”话音未落,便见金花直往里闯。掌柜见况不妙,急忙抢上一步将其拦住,金花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只轻轻将其一推,便已将他弹开尺远。此时,邹忠正躺在阁楼养神,孙金花的突然闯入,令他大吃一惊。然他久闯江湖,动念奇快,一惊之后便已镇定自若。他悄眼看着金花,心跳虽然在加快,脸上却满含笑容:“师妹,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金花虽年过三旬,然风姿不减当年,邹忠至今仍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但金花面对杀兄仇人,心中充满仇恨:“邹忠,你害死我大哥,我要你偿命!”话毕,短刀出鞘猛力朝邹忠当胸刺去。邹忠未料到她出手这么快,第一招便往自己要害刺来,心头暗暗捏了把冷汗。当下身子一旋,往后退开三步。邹忠站稳后定了定神,凛然正色道:“我同师兄情同手足,怎会加害于他,师妹千万不可轻信谣言。据我所知,杀害师兄的是石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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