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一个脸色惨白,骨瘦如柴的老人指挥着棺材铺的伙计们卸下了一口薄木棺材,那棺材薄的好像一张纸,给人一种随便一碰就会散架的感觉,没有刷漆,简单的就像是用薄木片组装起来的样子,放下棺材,老人让伙计帮忙将叶悲秋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入棺材,好像生怕动静大了把棺材弄碎一样,扣上盖子只等七天一过就赶紧烧掉,本来按照那公子哥的意思就是买了棺材赶紧烧掉,可是礼法不可破,北凉州所有死去的人除非条件不允许必须等七天过后才能安葬,否则可能会招来死者冤魂复仇,虽然仅仅是传说可是那公子哥也不敢冒这个险,只得妥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眨眼已是过去了六天之久,这天晚上叶悲秋的尸体在棺材里突然动了一动,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了,可是仍旧证明叶悲秋没有死,他仍然活着。
又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他终于真正的动了起来,胡乱的拍打着棺材内壁,听到动静的义庄老人披上衣服出来查看,突然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呢喃的说道:“诈尸了,诈尸了,诈尸了!”越说声音越大,直至声嘶力竭的尖叫,一边叫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义庄。
这时候刚刚苏醒的叶悲秋终于彻底恢复了意识,只是轻轻地拍打了几下那薄木棺材便真的散落了开来,棺盖拍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棺盖不重可是重伤的叶悲秋仍旧再度昏迷了过去,棺盖缓缓地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不久之后义庄老者领着一个身穿明黄道袍的道士再度回到了义庄,看着散落的棺材和躺在上面的叶悲秋那道士大惊失色,赶紧拿出符箓念了一小段咒语后甩出符箓,只见那符箓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快的贴在了叶悲秋的额头正中,只是他毕竟没有真正的死去,符箓贴上去那轻微的震动正好惊醒了昏迷之中的叶悲秋,他缓缓的抬起了一只手臂。
“不好,此物凶猛,老王你先退到一边,到我收了这孽障。”道士说完拔出背在背上的的桃木剑作势欲冲,只是突然一个跌仓险些摔倒,不过幸好身手矫捷稳住了重心。
“这,不对呀,好像他没死,快老王赶紧救人。”能说出这番话只因道士看到叶悲秋艰难的翻了个身,摔到地上吐出的一口鲜血。
手忙脚乱了一会那道士和老王终于确定了叶悲秋真的没死只是昏迷的事实。
“不对呀,这家伙送过来已经六天了,当时全身冰凉,气息全无的确是死了啊!”老王有些惊讶的说。
“那可能是遇到假死了,不过假死六天还能活过来这也算是罕见了。”道士说
“哎~,老孙,虽说这么多年一直从你这买棺材,可是我仍旧要说你一句,你看你做的棺材,一个伤势这么重的人都能给弄散架了,你下次是不是应该做结实一点,这次可是差点把小老儿吓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诈尸。”老王埋怨的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做结实了今天就又多出一缕冤魂,先别说了赶紧救人。”道士回道。
“也对,哪怕是一个乞丐,好歹也是一条命。”说完老王赶紧帮道士开始了对叶悲秋的救治工作。
经过一番忙碌终于稳定了叶悲秋的伤势,随后道士和义庄老者告别回到了自己的棺材铺,叶悲秋继续昏迷着,老者回到里屋睡回笼觉,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这大半夜先是受惊然后是救人忙活完都快天亮了。
一晃已是叶悲秋醒来的第三个月,第一个月他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第二个月他想起了自己的玉佩,那玉佩是师傅收养他的时候随身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刻着一个叶字,因此他姓叶,这两个月他只是呆呆的躺着,除了吃就是睡,直到第三个月回过神来的他看着老者为他端茶倒水做饭忙碌心中充满了愧疚才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现在凭借这些年累积的知识他在县城找了个账房先生的工作平淡的生活着,偶尔找老王诉说一下他的过去,老王告诉他,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为什么人人都知道江湖厮杀惨烈仍旧奋不顾身踏入江湖?因为现在的世道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过完这一辈子,受了委屈,有了冤屈打落牙和(huo)着血咽下去,一个就是投身江湖,过着看似潇洒实则残酷的生活。
就这样生活又归于平淡,官府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叶悲秋打算靠自己报仇,他除了每天去商铺里做自己的账房先生以外每天早上仍旧会练习健体之法,只是从以前的每天一遍改成了两遍,不是不想多练,而是练完一遍已经是筋疲力竭,能练完两遍都是靠意志支撑,毕竟这是一个门派的健体之法而不是随随便便的跑步练力气的法门,就这样生活平淡乏味而又充实的过着,虽然很矛盾,但是的确就是这样的生活,不光是叶悲秋、老王甚至整个大陆的平民统统是这样,浑浑噩噩、空虚、乏味但是却偏偏充实的活着。
一年半时间既长又短,一晃现在已是叶悲秋自义庄醒来的第二年,他的身体经过不懈的锻炼已经是精瘦而强壮,但是整个人却有一股儒雅的气息,没错是儒雅而不是彪悍,毕竟自从凌霄派没了以后他一直做的是文职工作。
初秋,又是一年初秋,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老王,莫名的叶悲秋再次想到了凌霄派秋天那一晚,李家村秋天那一晚和现在是何等的相似,等老王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不可抑制的痛哭了起来,使得边上的道士老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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