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拧起了眉头说:“对不起父王,这我做不到。虽说我们现在还是处在应该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阶段,但对这种混吃等死的家伙孩儿可没有什么耐心。而且就算能再生出一两个隐脉来又有什么用,他们多半还是会投奔其他王廷。这些人根本不会和我们一条心,依孩儿看不妨趁早把他们都轰走才是正理。”
陈峋神色有些暗淡地说:“要不是因为青山国的宗室都是这种态度,本来陈正平会留在青山国的,说起来这事情还是为父做得不对。”
“陈正平,青森国的那名年轻圣帝血脉?”陈伟显得很意外:“原来他的父亲是一名生养子。”
陈峋点头承认:“不错,他本来是在青山国长大的,要不是因为为父不肯让他的父亲成为宗室长老,他原本是不会投奔青森国的。”
这时陈伟问:“在青山国宗室必须为青山国做出卓越贡献才能成为长老,不知道陈正平的父亲为青山国做出过什么贡献?”
陈峋非常郑重地回答:“他生下了陈正平,这是很大的贡献,至少是对当时的青山国来说。”
陈伟摇头反驳:“会生儿子算不上是什么贡献,像这种情况孩儿会同意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甚至过上奢华的生活都可以。但宗室长老享有青山国宗室的管理权,他们有权决定如何分配宗室所掌握的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们会定下长老选择的要求。这种岗位会影响到今后青山国的走向,诸如此类的先例绝不能开。一旦有这种先例出现,青山国的制度迟早会从内部被瓦解。”
陈峋低声说:“但有时候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我们也许应该从权处理。”
但陈伟仍然不肯妥协:“父王,孩儿并非如此看待这事。我并不反对在执行政策时多少保持一些弹性,但这种事情越过了孩儿做事的底线。如果父王当初真是那样做的话,也许就没有如今的青山国了,或许青山国已经不复存在,从内部被我们自己给摧毁了。”
陈峋苦笑一声说:“为父当年也是这么想的,但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是觉得也许当年的决定是错的。”
听义父这么说陈伟没有立刻回应,他沉默了一阵之后才问:“陈任隆是散户出身,他所在的家族多半资源并不充足,不愿意花费大量财富供养这种生养子。”
陈峋点头说:“这应该是一个原因,但任隆家也是好几代都没有出过圣帝血脉了。他们如今还能保持这种地位都是靠子弟们的努力和牺牲。他们这支每一名身体条件许可的子弟都会加入侍卫军,而那些体格达不到标准的子弟也会积极参与到郡国的基层管理。拿任隆自己为例,他当初是从郡国最底层的文吏做起,今天他能成为宗室会议的理事完全是靠他个人的能力和不懈努力。”
陈伟说:“没想到任隆理事有这样的经历,不简单。想来他们这支宗室也不屑利用隐脉来博取更多的好处,有那样的资源还不如花费在培养子弟上面。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家族大概也必须和青山国走到底才行,别的王廷肯定不会收容他们这样的宗室家族。但另外七人的家族中都有生养子,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有嫌疑。但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在这个内鬼家中还没有一名圣帝血脉的时候他应该还不会彻底倒向陈夏。只有家中有圣帝血脉他们才能把青山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但我想我知道这个内鬼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多半是打算夺取整个青山国,然后在陈夏手下做一个附庸郡王王廷。”
陈峋点头说:“伟儿的话很有道理,多半便是这样。所以如果哪家的生养子再生出一个圣帝血脉来,我们就需要小心了。因为如果这恰巧是发生在那个内鬼的家中,他多半就会启动下一步的行动。如今他肯定是知道我们正在努力追查他,并且很快就能把他揪出来。要想让自己和家族安全,他只有尽快行动才能行。”见陈伟没有立时回话,而是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陈峋便低声问:“伟儿想到了什么?”
此时陈伟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问:“父王,您刚才说过过去三十年中,青山过里一共出生过三名圣帝血脉。除了两个另投其他王廷之外,还有一人夭折了。孩儿想问一下他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还有他是出生在哪一家?”
陈峋显然明白了陈伟的疑虑,他答道:“伟儿是怀疑那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你觉得是那个内鬼下的手?那个孩子名叫雁赳是常欣一个养子的儿子。他死的时候才八岁还没有接受过引神仪式,是玩耍的时候突发急病,侍女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当时也有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暗害了他,但我们仔细地检查过那孩子尸身,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而他死时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投毒,更不是死于戮心术之类的攻击神术之下。那孩子死后没多久正平就和他父亲一起投奔了青森国。”
听完这些陈伟点了点头说:“如果孩儿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陈雁赳多半是死于暗杀。不过具体用的是什么方法就不好说了,当年一定有一等侍女参与验尸吧?现在还有几人仍在您身边供职?”
陈峋略微回忆了一下后说:“当初参与调查的那些侍女除了一人死于战斗,一人告老回乡之外还都在王宫任职。当时负责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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