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俪儿也开口称赞:“林医官医术举世无双,这么一会儿就将奴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想来他的学生也定然有惊人之处。”
这个时候那名杀手面上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看了一眼赵俪儿目光中显露出恐惧之色。然后他又不由自主地看了林侗一眼,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林侗这时也在上下打量这个杀手,他眼中充满了好奇之色,显然是对这种面容改造的手法感兴趣。但这个杀手显然是有些惧怕林侗,脸上现出了惊慌的神色。就在这时几名暗部的侍女还有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起在陈峋面前跪倒行礼报告:“暗部已经勘查完作案现场,这是在发案现场录制的影像。”说完领头的侍女拿出来一个传影圭。
陈峋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说:“以后你们见到本藩也不要再跪拜了,听说你们平时在世子府都不再行跪拜礼节。本藩觉得这样挺好,以后王宫的规矩也可以改一改。”说完他很有默契地和陈伟对视了一眼。
这几人面上显得略有些尴尬,但还是很恭敬地按规矩表达感谢恩典之后才站了起来。接下来几人轮流介绍在案发现场勘查到的情况,他们收集证据的手法虽然还是不够专业,但跟青山国以往的水平相比却是强了很多。从影像上看这是一起灭门血案,司徒方全家十一口人无一幸免,显然这名杀手为了混入国公府是不择手段。最后给现场勘查行动做总结的是梁其悟,他说:“从现场看司徒方是第一个被害者,这可能是因为他的身手是这些人中最高的一个。剩下的人中只有司徒方的长子是铁甲侍卫,其余家人都是普通人。杀害司徒方所用的凶器应该是一把神火匕首,这说明凶手应该同样是一名侍卫。毕竟平常百姓很少会拥有神火匕首,而且就算是普通人来用也不太可能偷袭得了金甲侍卫。从司徒方的伤口分析,这个凶手应该是他熟悉并且信任的人。他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在后心部位,另一处是在脑后枕骨之下,从伤口来看使用的是同一凶器。后心部位的这处伤应该是第一伤口,小人猜测这人可能是司徒方的好友,所以这人在他背后偷袭的时候司徒方完全没有防备。凶手可能是将神火匕首藏在袖子中,然后假意轻抚司徒方的后背时突然刺出了这一击。否则司徒方也是技击高手,要是正面应敌,对方很难做到一刀就插在后心,而不留下其它防卫伤口,除非这是一名圣帝血脉亲自出手。”
这时陈峋摇头说:“圣帝血脉也未必能做到一招就致司徒方死命,特别是在正面对敌的时候。司徒方在上次军官大比中夺得演武第七名,是少有的技击高手,正面对敌时就算是寻常圣帝血脉也不太可能一招就杀死他,这也是我挑他来保护天云的原因之一。”
梁其悟拱手施礼说:“多谢王上指教。这第二刀插在了后脑部分,显然是为了避免司徒方出声求救。不过从其他人身上的伤来看,凶手应该还有两人,而且多半也都是金甲侍卫。因为司徒方次子虽然还没有经过引神仪式,但体格健壮,却被人一拳打在胸口就立时丧命。虽然还没有对尸体进行解剖,但从初步观察来看是被对方直接打断了胸骨,然后碎骨扎入了心脏造成死亡。而司徒方的长子是被人从正面下手杀死,凶器应该是一把神火剑。从现场的状态来看,对方一剑就刺穿了他的颅骨,小司徒侍卫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反击或是保护自己。”
听到这里陈伟咒骂道:“这又是那个内鬼干的好事。”此时陈伟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陈峋没有叫宗室会议的理事们来,因为这个内鬼多半就是这八名理事之一。
陈峋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问:“司徒方一家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梁其悟答道:“从死者的体温和各种身体情况来判断,应该是在今天上午,距离现在六到七个小时之间。”
陈伟和陈峋这时又是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那个时候他们正好是在跟疏密阁中的四名理事会晤。陈峋低声对杨曼柔吩咐:“柔妹,去查一下今天各营有没有金甲侍卫请假,其中有没有人来过北千城。疏密阁还有退役的金甲侍卫也要查一下,特别是那些曾经和司徒方一起服役的战友。”
杨曼柔低声回道:“是,王上。”说完她带着另外一名王宫侍女离开了律刑院。
接下来陈峋对林侗颔首称赞:“林医官教出来一个好徒弟,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林侗谦虚地说:“王上谬赞,这些多数是靠其悟自学,卑职能给他的指点非常有限。”
陈峋笑了笑之后说:“不管怎样,看样子这法医学对侦破刑案来说还是很有用处。司狱乃是民政大事,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种手段还是应该好好利用起来。”然后他又问梁其悟:“小梁先生你愿不愿意用这法医学为国出力?”
梁其悟躬身行礼后答道:“小民自然愿意,只是这法医学一道的学问浩瀚如海,小民如今还只是初窥门径,只怕是用处有限。而且草民还想继续跟老师学习医术。”
陈峋说:“本藩并没有让你放弃学习的意思,但这套学问明显对司法判案有很大用处。我有意在青山国成立一个法医学府,以后专门为国家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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