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自门口进来一个庞然大物,那就是一只被打死的老虎。
全身毛皮雪白的白虎脖子上开了一道大口子,血已经流尽,但是周围还带着凝结的血。
神奇的是那物是自己飘进来,旁边根本没有人抬着它。
它周围的人倒退三步,露出恐惧的表情。
而胡丽卿的脑海里闪现一个声音,不断在尖叫: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死的。
而事实上,那只白虎上有扈朱镜的气息。
现在的感觉像是自己用头去撞墙,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这不是真的。
胡丽卿双手抓着护栏,指节发白。
白虎被丢在地上,这才发现,那物不是自己飘进来的,而是三位个头一样高的童子搬进来的。
说这三位童子,身高一致,相貌相似,除却身上的衣裳颜色不同外,几乎分辨不出来。
他们长的机警伶俐,讨人喜欢,似一尊尊瓷娃娃,让好娈童的大老爷们眼中冒出绿光来。
“人间极品……”口水已经滴到了地上。
三位童子越是人间六岁孩童模样,却有成熟的表情,为首的童子展开一份纸,也不见他是怎么弄的,纸就飘向胡丽卿,安安稳稳落在她的面前。
胡丽卿瞪着纸上若隐若现的字,说:“你们先使诈,那老虎明明不是她。”
她心里却在庆幸,幸好不是她。
才不是因为关心,而是觉得她如果那么容易就死了,自己不就没什么好玩的。
对,就是这样。
胡丽卿看见那契约的另外一个名字是扈朱镜,果真是她。
不知道是谁先盯着门外看,其余的人也跟着看那边,门口来了一个人,走路不慌不慢,随着他的到来,屋子里跟着亮堂起来。
只见他全身衣冠洁白如雪,却不是苍白颜色,上面有淡色针线绣上的图案。
如黑夜一般墨黑的发被带子绑起,侧脸的曲线画出优美的弧度,看他唇红齿白,鬓发如剑,变成男人样也是另外一个模样。
女人扮作男人都不难看,比真男人多了秀气,宛如天生玉琢的漂亮公子。
而扈朱镜扮作了男人,比那些假男人真男人都好看。
老鸨仿佛在神游中,看着看着,就说这人真俊。
胡丽卿把手按在胸口,里头有一颗不安分的小东西蹦蹦直跳。
而另外一边,扈朱镜抬起头仰望她,目光化作锐利的针,准确无误扎进胡丽卿的肌肤里。
直叫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胡丽卿躲到帘子后面,躲避开来。
“这……”老鸨看情况是真不对劲了,她安排的人可不是这人,而另外一边,看那白虎不像是假的,有血有肉,真真切切摆在面前。
老鸨笑容塌了下来,皮笑肉不笑,低声对胡丽卿说:“这是哪路神仙?”
胡丽卿坐在躺椅上,听老鸨问,回:“就是把我毁容的那只老虎。”
“天……你没说她长那么俊啊!”老鸨低呼。
胡丽卿瞪她:“她长的俊又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老鸨端正表情,坚定的说:“当然不想怎么样,不过……她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定是你惹恼了她。”
干娘起先还跟着自己站在一处的,现在却倒戈相向,就只是因为见了一面?
胡丽卿就不信那张脸皮能好到让阅人无数的干娘反了。
胡丽卿说:“现在这场面怎么收拾?”
“我自有主意。”老鸨拍着胸膛说。
******************背媳妇回家*************
娘说过,世上女人的话都不能信。
连自己的话都别信,更何况信别人。娘说那话的时候,风轻云淡,胡丽卿不明白,而若干年后,她终于发现,这句话是人间真理。
手腕上捆着一根绳子,绳子不粗不细,扎的也是不紧不松,但是就是这样一根平凡无奇的绳子让她无法动弹。
胡丽卿放弃了挣扎,一是知道这绳子是捆妖绳,她还没到能突破神仙的法器的地方,绝对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二是她知道大猫不会伤了她,不说缘由,就是肯定了大猫下不了这个手。
第三就是她懒,被褥软绵绵的,轿子里香喷喷的,她躺在里面就如同在云端里,根本无需动弹,连手指头都不肯动一下。
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在蓝色的锦缎上舒展了腰肢,扭起屁股,修长的脚伸到低,碰一下坐在那边角落里的人,然后说:“喂,你可想我?”
扈朱镜对胡丽卿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视线放在帘子外,马车穿过闹市,在人群中走,两边的摊贩都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面移了一点,路人躲避开去,让开一个道。
她许久没到人间来,因为人间有太多诱惑,却没有她所牵挂的人事。
胡丽卿见她都不搭理自己一下,自觉无趣,眯起眼睛,把她瞧个仔细。
说来干娘说的不错,没见过这样俊的人,见着了就知道什么叫心动。
此刻,她静坐着,观望外面红尘世界,表情冷凝,无欲无求,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痒。
想她底线到底是哪里,想怎么样闹才能破了她此刻的自持,总之脑袋里不停的跳出坏主意,就是想折腾她。
胡丽卿想着想着,有些入戏,在自己的幻想中笑出来。
弯弯的眉眼,发亮的眼瞳,连那嘴唇都翘上了天。扈朱镜回头就见着了胡丽卿这样的表情,忙转头挪开。
人说狐狸精会惑人,此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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