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给了我一个袋子,我就这样紧紧的揣在怀里,一刻都不敢松懈。
临走前我随意的问了句,“小姐,这是在美国的第几家中国性质的银行了?”
“第四家,但是这里是皇后区唯一的一家,六月中旬才开业的。”她礼貌的回答。
“谢谢你,能遇到中国人真好。”我指了指她又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我也是,请您慢走。”她笑着回应。
我出去后跟爸爸和继母找了一处宾馆住下,一切都很顺利,环境也不错,用餐都是服务员带我们送来,手推车送来的食物都是我点的,从荤的到素的再到甜点,一应俱全。
这几天都太累了,需要补补营养。
看着爸爸和继母狼吞虎咽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感触,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他们奔波劳苦。
爸爸吃完咳嗽了两声我很担心,于是想去宾馆旁的药店给他买些药,简单的英语我还是说的,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当我经过长廊时,忽然余光瞥到一抹蓝色的身影,我心情一阵激动,下意识的转身,他已经进了房间。
这抹蓝色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那是最后一间房,就在我房间的隔壁,而我旁边又是爸爸的房间。
我先下了电梯去买药,经过我的动作比划和简单的英语,终于买来了治疗咳嗽消炎的西药。
这里的宾馆全是金色布局,刺目而亮眼,但是价格却很实惠,一夜才八百美元,也就四千多块的人民币,对于我来说,四千多住一晚真的是太贵了,在中国那就是总统级别的套房了。
但是在美国,不知根知底,没了解过,只能选了间中型的价格实惠的住下,美元就是太贵,比英磅还贵。
我把药交给爸爸和继母,他们已经睡下了,想必是太累了。
我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促使我辗转难眠。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开了阳台的门,朝隔壁看了看,阳台没什么人。
我想我是疯了,可是这抹好奇心实在太憋的慌,促使我翻过栏杆,双手抓住,镊手镊脚,小心翼翼的翻过间距较窄的那座阳台的窗户。
我朝里面看了看,没人?但是雕花茶几上放着看起来像是簿子之类的东西,窗门被我抬起来,居然是开着的,可能这个人为了透气所以就没有锁死。
我回头看了看,下面的景物一览无余,但是这里是四楼,肯定能摔死的,我赶紧爬了进去。
我又小心翼翼的把窗门放了下来。
环顾四周,真的没有人,但是有男人的一股气息浮荡在空气中,这股味道好熟悉。
我余光瞥到茶几上的东西,拿起来翻开,那是护照,一看赫然是金蔚蓝。
他来美国了?!他也来找我了吗?是金宸幸叫他来的?他们都知道了我被绑架的事?金宸樱事情败露了?
很多疑问顷刻穿梭在我脑海中,我不能平静了。
蔚蓝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具体原因我还不清楚!
我刚想爬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这时门上有开锁的声音,一定是他回来了!
我焦急惊慌的看了看,这里没有可隐藏的地方,唯一的地方就是浴室。
我想都没想,就冲进了浴室在浴纲里拉上帘子躲了起来,但是一想他万一进来拉了帘子不就看到我了吗?于是我又赶紧躲到了门后面。
砰。门被轻轻带上。
脚步声音沉稳而缓慢,听起来很无力,我叹了口气抿着唇。
开门卡被他扔在桌上,另外还有瓶子的声音。
随即我就听到沙发弹簧的声音,他一定是坐在了上面。
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屏气凝神。
“倾心!”
声音一出,我的心一紧,他在喊我,果然是他!
我以为他发现我了,我朝门逢外看去,他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挫败的样子。
我的心顿时有些内疚,他还在想着我吗?
液晶电视的光射在他脸上,他俊朗的脸充满了寥寂。
桌上赫然放着几瓶酒,他打开一瓶又一凭啤酒,猛灌下肚。
我很想出来制止,但是我不能。
他看起来很憔悴,这只有金蔚蓝清楚,接下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做了好几个关于我的噩梦,自知道我去了美国之后,就来这里找我,他以为我不要金宸幸了,恢复了单身,他就有机会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qq聊天,我曾想一度掐死金宸樱,她实在太厚颜无耻了,难怪他会这么消沉,那段聊天彻底打击了他。
“倾心。”
砰!瓶子被他不小心带到了地上,应声而碎。
看着他这么痛苦,我很想打电话给前台,叫人过来收拾一下,也好叫他清醒一下。
金蔚蓝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手机,他的手机一直开机,但是却没有半封我的邮件与信息,而我却不知道金宸樱把他的名单从我的qq里拉黑了。
他看着手机,流下眼泪。
这是我第二次看他哭,第一次是在公园,他与我分手,当时他的眼里蓄满受伤的眼泪。
我的心一紧,虽然我和他的事过去了,我对他现在只有内疚,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如此消极。
“倾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他都不选择我?为什么?”他愤恨的一拳砸在地面上,五指骨指处瞬间红斑点点,血顺着手背流在地上,绚丽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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