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然谈开了,有些话该说也就可以说出来了,当谈话气氛变得融洽,徐一二决定把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他在心里慢慢调整表达方式,然后开口:“文娟姐,这次的战斗结束以后,心里很不舒服吧?”
“恩,说实话,挺丢人的,我连续哭了三个晚上,早晨怕别人看出来,跟我一起伤心,所以每天提前煮一个鸡蛋,敷一下,等到眼睛彻底消肿了,才敢出门。”
“你看,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每当有同伴受伤的时候,我也会担心,也会难过,做为队里负责守护的主要人员,也一直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更好的保护同伴,每次还厚着脸皮去安慰别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就我一直没受过伤。”徐一二有时候非常惭愧,做为队里主要防御手,按理说应该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同伴挡住伤害,可是两年的士兵生活过下来,全队所有人都多多少少负过伤,就唯独自己到现在连个伤疤都没留下,别人说,一个士兵身上的伤疤就是他的功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徐一二可以说是一个毫无功勋的无用的士兵。
“其实大家都知道,徐一二你是个烂好人,就算自己再伤心,也总是会先去安慰比你更伤心的人,大家甚至都说,如果新兵营没有徐一二,大概一年到头下来会有不少情绪崩溃的人吧。”夏文娟不在玩弄自己的手指和纽扣,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徐一二,“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是真的抵触别人来安慰我,只是如果我这个队长反而需要队员去安慰,那么会显得我这个队长太无能,这会让我觉得很丢人。可是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我无能,怎么可能让我的队员,我的好友死在我先面。”
“其实我想说,这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可是这种话我今天就不说了,谁也不可能天生就无所不能,人活着总会有些过不去的坎,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无法保护自己的队员,那你更应该加倍努力,带上离开的人的份一起,迎头赶上才对,伤心沮丧甚至是后悔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有用的情绪,至少不是现在该有的情绪,如何让自己以后不再伤心沮丧,不再后悔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你说是么?”
“呵呵,我是不是可以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夏文娟觉得心情好多了,也许正如徐一二所说的,有些话说出来其实没有什么,反而会放开自己的心结,也正如徐一二所说的,就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才更加应该迎头赶上,引咎辞职什么的鬼话,她也知道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却会让一直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员寒心,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就在哪里多下功夫,才是一个小队长应该做的,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要做到化悲痛为动力,真的好难。
徐一二又开始折磨自己的头发,他每次一尴尬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摸头,这种习惯他自己也许并不知道,可是在别人看来却是十分有趣。
“不要再折磨自己的头发了,我是开玩笑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也是开玩笑的,虽然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可还是太臭屁了,让人听不惯。”
徐一二连忙把摸头的受放下来:“文娟姐,你别在意,我说话没什么水准,你也就凑合听听,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了,像我们队长她就老说我爱放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往心里去了。”
“说实话,作为你的战友,我确实很想知道你的这些大道理,这些臭屁话,都是跟谁学来的,是你父母么?”
徐一二被说得也是一愣,努力想了想,可是确认父母并没有跟他讲过这些个大道理,那么这些大道理到底是跟谁学的,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悟出来的,徐一二自己都不相信:“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我爸妈确实没跟我讲过这么多大道理,我姐也没有,更不可能是我们队长说的,平时更多的时候是我劝她……那这些话是听谁说的?”徐一二又努力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结果,于是决定放弃,“不想了,可能是路人甲说的吧,其实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的人是否能够释怀,文娟姐你现在想开了就好了,管他谁说的呢。”
其实,夏文娟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只是觉得徐一二这么简单的就说明白了自己一直不明白的道理,多少有些不甘心,她从来都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可为什么别人能想明白的道理,自己却想不明白,看看燕平,他也是有同伴牺牲了,同样身为队长,燕平很快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变得更加努力,可自己为什么就一直走不出来,这难道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夏文娟绝对不会承认这个结论,至少在赤龙,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见夏文娟又开始思考,徐一二以为她又绕回去了,所以决定说些别的什么:“文娟姐,你知道么,其实刚才我说的话,有一段我说谎了。”
夏文娟看了一眼徐一二,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的人,说了谎不等别人揭发,先自己承认,还承认的这么快,那你之前说谎有何意义啊?”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上说谎,其实也不能算是说谎,只是在有个问题上说的不全面。”
“那么你说说看,你是哪一部分说谎了。”
“就是我开始说的,当兵的理由,我也的确是受家人影响才决定当兵的,可实时上我总是隐约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跟什么人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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