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了,无缘无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青衣女子倒吸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就在你安排龙三从店里飞出来,然后落在我脚下的时候。”
“不可能”青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起来,“你在骗我。”
“一个连替自己妹妹看病都需要赊钱的人,怎么可能有一个金丝制成的钱袋?你不觉得奇怪?还有,龙三一直在引导着我来到这片水田,而且一个月前我和龙三来到水田这边查探情况,那几个从地道里出来的人也定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发现这个洞穴。”
“龙三假意睡着,这本就很矛盾的事情。人处在恐惧中,怎么都不可能会想睡觉的,龙三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能睡着,倒也是个奇迹了。”
“所以你来信州之后的一切都在演戏?”青衣女子瞪着眼珠,仿佛想把凌霄看穿,原本雪白的脸颊也应为怒气而变得通红。
凌霄摇了摇头,“只是在我发现龙三那个钱袋之后,我就起了怀疑。当然,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防着他。”
“可是你到哪里却总还要带着他,你就这样防他?”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也一样。有了龙三跟在我身边,那么我身边的其他人就不会有危险,而且你把全部的心思全放在龙三的身上,那我相对而言是比较安全的。”
“呵呵,你真是蠢,你以为这样就最安全了?可是那个白凝语不还是中了我的毒,到现在还和活死人一般嘛!”说到白凝语,青衣女子又开始得意起来,白凝语就是她手中最好的一张王牌。无论如何,凌霄总是要保她的,那么她就有希望。
“如果凝语有事,我定不会饶你。”
“我知道,可是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凌霄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让她害怕?”
“我不知道”凌霄低下头,闭上眼睛,让眼眶里的眼泪不至于掉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威胁她的?”凌霄说的是真心话,她现在怕的不是白凝语不理她,也不是白凝语会作他嫁。她怕只怕眼睁睁看着白凝语的生命从自己的手中流逝,自己却不能做些什么。每每想到此,那心中的痛,痛到她无法呼吸。
“我这里有你要的解药。”
“说你的条件。”凌霄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这个女人会给白凝语下毒,也定是要自己帮她做些什么。
“杀了皇帝。”
“不可能。”
“那你只能看着她死,到时候七窍流血而亡。不过,她不会有痛苦,她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只是活着的人看到那样的场面会受不了而已。”青衣女子像是在说一只蚂蚁会死一般,轻飘飘,不带任何感情。
“为什么?”凌霄问着,眼中充满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凌霄歇斯底里的冲着青衣女子吼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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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听到身后凌霄的歇斯底里,终是不忍心,缓缓转过身来。岁月如梭,改变的只是年月,青衣女子的容貌一如十多年前,未曾有过改变,多出来的只是那沉淀过的气质。
“怎么,很惊讶?”青衣女子见凌霄不说话,觉得自己这个转身是不是多余,或许凌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是凌霄的回答却有些让青衣女子失望,冷冷说道:“真的是你?”
“听你语气好像早知道是我了?”青衣女子似乎有些不信,她这么周全的计划,甚至不惜让自己在这个世上死去数十年,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发现了呢!
“我知道是你,也不过是偶然,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许天要亡你,你只能认命罢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因为当年你是中毒而死,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害了你。于是就让皇帝下旨,给你开棺验尸。”
“那又怎么样?”青衣女子不屑,“开棺验尸的多了,难道就能证明我没死?”
“开棺验尸是不能验明你有没有死,而且你找的那个女子,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和你相符。但是,你却忽略了两点,正是这两点让我很肯定你没有死。”
“哦”青衣女子一扬眉,“我到是想听听。”
“孙法宗,吴兴人也。父遇乱被害,尸骸不收,母兄并饿死。法宗年小流迸,至年十六,方得还。单身勤苦,霜行草宿,营办棺椁,造立冢墓,葬送母兄,俭而有礼。以父丧不测,于部境之内,寻求枯骨,刺血以灌之,如此者十余年不获,乃缞绖。终身不娶,馈遗无所受。世祖初,扬州辟为文学从事,不就。”
凌霄话一出,青衣女子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你到是费心了。”
凌霄在心里默默叹气,一个人是要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如此的疯狂,“我没有特意去验骨,只是不小心被拉破了手指,血滴上去了。发现那血滴尽然又从骨头上滴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凌霄没有说她当日的震惊,因为那些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当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计,连自己也被算计在内的时候,凌霄绝望了,那些在王府所受的苦,那些因为从悬崖摔下而半死不活的日子,一桩桩、一件件都留在了凌霄心里,变成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为什么总觉得别人不对?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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