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和防盗门碰撞的声音更加激烈,期盼中的警笛却迟迟没见动静,这时众人都开始狂躁起来。
“靠,老子还没留个种呢。”战魂懊丧地嘀咕着。
“老子还有一把37的裁决才升成功没来得及用啊……”残剑到这时候居然还念念不忘游戏里的装备。
不死靠在墙上,也烦躁地嚷了一句:“妈的,难道我们真他妈的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就在大家完全绝望之际,怒斩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日哦,我他妈的也差点儿跟着你们傻啦。”说着一步跨到办公桌背后,两把撕下幅水墨画,靠,那画背后的墙上赫然竟有一道门。
一干兄弟见状马上来了精神。“怒斩,你这里怎么……”战魂那瓜货刚要问暗门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战魂这才惊觉闭嘴。
怒斩朝大家连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才领着兄弟们弓身而进。
暗门通向隔壁的一个杂物间,杂物间的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只见怒斩一把掀开地上的地毯,摸索着拉开一个盖板,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怒斩带头跳了下去。跳下洞后,我发现自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藉着怒斩手里微弱的手机灯光,我赫然发现是几张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储藏室。这储藏室在酒吧开业不久的时候我进来过一次,后来怒斩花钱装修后安装了防盗门,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待大家都跳下来后,怒斩打着手势招呼大家跟在他身后。只见怒斩在一面墙上摸索了几秒钟,又推开一道门,一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干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门去,却见怒斩站在一个房间里低声吆喝我们径直往前走,直至进入一个大厅。
当我看到这个大厅,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晕哦,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怒斩家的客厅!
一众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双眼。这时怒斩关好暗门走进客厅,见我们全部张大了嘴巴,连忙作出解释。
原来上一次我们一帮兄弟去“爵士”酒吧开展报复行动中计,被龙二带人堵在里面差点出不来。自打那次发生意外之后,怒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买下与“快活林”相邻的一套居室,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顾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突发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楼房建在一个堡坎上,而怒斩居住的楼房则建在堡坎下,墙靠着墙,正好给怒斩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们这次能脱险,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政府部门那帮乱规划的家伙和敢于无视建筑法规的房地产老板!
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生意场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准哪天厄运就会临头。怒斩今天慌乱之下原本忘了这茬,多亏不死无意间一句“瓮中之鳖”提醒了他,总算一番苦心终于派上了用场。
妈的,怒斩这奸商,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他妈的多,连狡兔三窟也给用上了。大家一听怒斩说完,都不由得连呼侥幸。
怒斩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打开防盗门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先等等。”怒斩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揣进兜里。
“嘿,你这厮家里还藏着私房钱啊?”雷管脱离了危险,马上恢复了无赖本色,冲怒斩调侃了一句。
怒斩没理雷管的调侃,打开大门便往外走。我正担心这样出去难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敌人发现,却见怒斩出门后沿着走道一拐,闪身下了楼。靠,我忘了怒斩家是三楼,平街之下尚有两层楼。
当一帮兄弟穿越底楼的通道到达另一条街道的出口时,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这才顿觉生命之如此可贵,恍惚间,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想办法怎么逃出生天,这会儿停下来我顿觉茫然。这一劫我们算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隋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次能侥幸逃脱,下次呢?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各种问题猛烈冲击着我的脑袋,我觉得头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总算赶着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安全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后顾之忧。
车子估计已经被那帮野蛮人拆散架了,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从长计议。正感慨间,战魂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血!”
“你p喊毛啊?想把敌人引过来砍死你?”我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战魂的“找死”行为。
六分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的手臂上满是红肿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不住往外渗。
这时候也怒斩低声说道:“走,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去包扎一下。”我这才留意到怒斩也挂了彩,双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听怒斩说到包扎,我猛地想起刚才被袭击前刀疤的小弟打来那个电话,禁不住失声叫道:“糟了,刀疤还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我就准备挥手要拦的士,却听六分低喝了一声:“等等,现在不能去。如果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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