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緻,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两指搭住她的脉门。 丹娘脉象纷乱,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激荡,以至血不归心,她并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激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s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觉睡去。
一线y光从门缝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y户上。漫长的黑夜过后,白昼终於来临。 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乱包着,由於x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来承受。
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感受到季节的j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分,游荡的山风也不再潮湿,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之地。每r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粗的腰身。每次她挺着肚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r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r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腰,拿着酒菜出来,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
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弄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抽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弄一把,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裤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於是自己取了送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乾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哨,惊笑道:这娘儿俩,一对的大肚子!
咦,这窗户上贴的喜字是谁的?是当娘的,还是做女儿的?
旁边那桌客人见闹得不像话了,丢下铜板拿上货物走了。剩下这几个越发来劲,缠着玉莲道:这是喜事嘛,给咱们说说,是谁嫁人了?
玉莲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声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谁弄大的?不会是那位新姑爷吧。
当娘的肚子比女儿的还大,这是怎么弄的?
玉莲被纠缠不过,挣脱了那些乱摸的手,掩面跑到楼上。丹娘也想走,却被那几个客人拦住,装得三贞九烈,背后却是个y材儿,连姑爷都勾搭上了。
说说,这里头是谁的野种?
让人弄大肚子不躲起来,还有脸抛头露面,真是个不知羞的s货。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弄得珠泪盈然,偏生一句话也回不了,只能暗自饮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丰满了许多,此时脸热心跳,那种熟腻的体香越发浓郁。
那几个客人看看周围无人,胆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声,说不定这s货腰里揣了个枕头,来蒙咱们的。
旁边的连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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