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知道,这胡军跟李穹还有过一腿,光知道李穹跟那律师的历史了,也因为那时只参与了“舍得一身剐,誓把律师拉下马”唯一的那场战役。这事,直到现在李穹都不知道。我估计,连张小北也不知道李穹跟胡军的事,至于胡军知道不知道张小北就是李穹的老公,高原是怎么知道李穹就是胡军的初恋女友,这些我都有待考证。
“头一句,头一句话就是……”胡军终于换了一句,“李穹,你在吗?”
“我在,你说吧,我听着呢。”李穹眼睛里面充满着母x,很温柔。
“好,你在就好,我得这么跟你说,两句话,头一句,头一句就是……高原,我想吐!高原……”这刚要说到重点的地方,胡军忽然提高了嗓子大喊高原,一听说他要吐,高原和李穹一起架着他往洗手间冲,随后我就听到惊天动地地呕吐声。
李穹又走进来,黑着脸冲我说:“酒!”
我叫小赵开了两瓶啤酒,我俩一人一瓶又让人把桌子收了,点了几个小菜,李穹就坐在之前张小北坐的椅子上。我一看李穹这架势,心里就有点打鼓,惧她,准备着今天又得把她背回去,李穹目前的状态让我想起了高原常说的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扎领带,r房露在外,骑自行车80迈”,她属于那喝酒不吃菜的,绝对我是惹不起。
“李穹,少喝点,这些r子你瘦多了。”我说完了心里觉得酸酸的。
“初晓,你说我离吗?”李穹特冷静,“张小北都说了,要是我同意离,家里的东西他什么也不要,家里的存款他说我要愿意给他就给他点,不愿意给他也都是我的,他说我跟他这些年也不容易……”李穹说着说着就哭了,一杯子啤酒一下喝g了,“我想着,要不就离了吧,你最了解我们俩,我琢磨着,我要那么多钱g嘛呀,有点就行了,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我这模样还算说得过去,好歹也能找个人养活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后半辈子也就这点追求了。”说到这,一仰头又是一杯子啤酒灌下去了。
“初晓,你是编剧,可是你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吗,多生动啊!”她说话又开始打结了,“你编得出来吗你?”她瞪着眼睛问我。
“我编不出来。”这是实话,尽管我当年参与了李穹这些故事的幕后策划活动,可是你让我生编,我还真编不出来。早几年谁能想到张小北能这么有出息来着,他比潜力股涨得都邪乎。
“我们家张小北现在恨不得比市长都牛b,你得找个机会写写他的故事,多经典呀!叫高原拍,我给你们出钱!”咕咚又是一杯下去了,一瓶啤酒见底了,小赵又拿上来两瓶。
“少喝点吧李穹,喝多了难受。”
“哎,”她长叹了口气,“酒是穿肠的毒药,钱是惹祸的根苗!听听,说得多好哇,说得可真好哇!”没见过她自己这么夸自己的。
高原扶着胡军又回来了,胡军的脸型跟高原有点像都那么瘦长,本来皮肤就有点偏黄,刚才这么一闹腾简直像个蜡人。吐过了,胡军好象清醒了不少,一看见李穹喝得那么敬业,二话没说,端起我跟前的酒杯就要跟李穹g杯,叫高原把他拦下了。
“c,滚蛋高原!”胡军气急败坏地把高原从椅子上推到地上,高原的额头撞在桌子的一角,破了点皮。
“g嘛呀你胡军!疯了是不是?”我有点急了,我这人特矫情,就许我自己把高原掐得跟大花萝卜似的,别人要对他有点小动作我就心疼。
“没你事初晓!滚蛋!”高原横了我一眼,叫我觉得真没面子,要不是看在胡军和李穹都喝得稀里糊涂的不会记得这档子事,我肯定得跟高原掐起来。今天怎么谁见了谁都叫谁滚蛋啊,大过年的好容易聚到一起多不易呀,说滚就滚?!
见我没说话,高原立刻就温和起来了,很懊悔似的,“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疼!揉揉。”他摸着额头,皱着眉头,孩子似的向我请求着。我伸手轻轻给他揉了揉,鼓起的包,说没事,没事,就破了点皮儿,转过脸去却掉下两滴眼泪来,真奇怪。
18
我越来越喜欢写故事,越来越喜欢看电视剧和电影。我写的故事里总能有自己的痕迹,而我总能在各种各样的电影电视剧里发现自己的影子,所以高原总说我没什么大出息,是的,我承认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故事家,充其量,我也就是拿文字当工具混碗饭吃吃。
那天把胡军送回了家之后,李穹开车带着我和高原在四环路上转了仨圈儿。我史无前例地在那天晕车了,胃里污七八糟地东西疯狂地往上涌来,李穹把车靠边停下,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那些污秽从我的口腔和鼻孔一齐喷发出来,颇壮观。李穹看着我的惨状说了句特有深度的话,她说“看看,吐出来的都是思想!”我当时的思维有些模糊,这句话却听得格外清楚,它刺痛了我的心,很痛很痛。
深冬的北京,临近年关,午夜,空气弥漫着潮湿,酝酿着一场风雪。
再回到车里,没有人再说话,李穹把车开得很平稳,一直开到我家楼梯口,我浑浑噩噩地被高原从车里拽出来,李穹很平淡地跟高原说了句“回去给她弄点开水,好好睡一觉。”就走了,连个再见也没跟我说。
我病了,发高烧,窝在床上蒙头睡了好几天,高原对我照顾很好,他老嫌我生起病来康复的太慢,有一天半夜里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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