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啊……其实,我我有男朋友了。”我礼貌地打断他的话。
唐叔恍然大悟:“早说嘛,和你一个学校的吧?”
我不想多说,也不能直接无视长辈,只好摇头暗暗苦笑:“不是,他已经工作了。”
见老唐还想多问,陈姐也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你让周淡淡休息会,一会儿还有得忙,你也是,一个车里就听见你的声音。”
世界终于安静了……
已经开了一半的距离,出了过境收费站没多久,外面突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
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的架势,我们只好再一次放慢车速,等终于到了 n市后,这场大雪也没有消停。
刚一脚踏出车门,一阵刺骨的雪风扑面就袭来,我咬着牙下车,站在露天的停车场上,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以及路边行人厚重的大衣和耳罩时,我的面部开始抽筋……
我的个擦!!!!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冷得跟南极似的!!!!!!!!
我忙不迭地掏出包里的围巾把颈子牢牢裹住,跟着其他人哆哆嗦嗦地朝现场走去。
没过十分钟,十指已经被冻得僵硬,我看见其他人身上毛绒绒的皮袄,顿时泪流满面。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跟着陈姐跑来跑去,一会搬器材,一会递资料,到最后顶着红鼻头,流着鼻涕,已经麻木机械地在冰天雪地里蹦来蹦去。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事情不多,陈姐办事效率奇高,我们赶在傍晚之前,就启程准备回a市了。
我一边在车上擦着鼻涕一边怨念地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是多么怀念我亲爱的家乡啊。
和n市比起来,咱们a市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路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已经被折腾得头胀,嗓子疼外加腰酸背痛,没多久便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陈姐和唐叔也相继睡着。
车厢内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面簌簌的风声,我吹着空调打出来暖暖的热风,身上也暖和起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感觉过了很久,没想到一看表才知道还没开到一个小时。
我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身上提不起劲,后背也热得冒汗。
只好凑到前面小声地说:“哎师傅,可以把空调打小点吗,感觉挺热的。”
“二十三度,正常恒温,不算高啊。”
我只好重新蜷回座位,过了一会儿嗓子也痒痒的不舒服。
陈姐和唐叔已经醒了,看我萎靡不振的衰样,陈姐眉头一皱:“你脸怎么这么红?”说完伸手一探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就知道……
陈姐摸了摸我体温,说:“应该没事,回去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可能七点到a市。”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睡一觉应该就到了。
于是郁郁地点了个头,把围巾重新包住脖子,闭上眼睛。
车子匀速前进着,我睡得很浅,嗓子还是有些刺疼,也感觉不到退烧了没有。我见唐叔和陈姐都在忙着手上的文件,所以没出声打扰。
外面大雪纷飞,不像a市那样的雪粒,而是大片大片的雪片从天而降,我甚至看不到对面的车道。
只能感到外面的景物迅速地向后跑走,天空也没有那么明朗。
这个时候,周逸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我闷得发慌,也没有带mp3,呆呆地望了窗外半天,什么景se也看不到,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陈姐的声音,感觉车子在一点一点的减速,以为到了a市,便打起j神睁开眼睛。
可映入眼前的并不是下高速的收费站,而是前方长长的车队,在深蓝的夜se下,车身上红se的尾灯一站接着一盏,停滞在前面。
唐叔也因减速的关系醒了,他伸长脖子一看,恼道:“怎么高速路上也堵车?”
司机皱起眉头,看着雨刮一左一右地拨开玻璃上的白雪,“可能前面在修路,要换道。”
运气不好,只有耐着x子慢慢地等。
司机嫌车里太过安静,反正现在也不用集中j力,索x打开了收音机,调了几个频道,然后里面便传出轻扬的歌声,以及主持人的介绍。
唐叔便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可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却纹丝不动,随着时间流逝,有暴躁的司机甚至按起刺耳的喇叭。
司机大叔好像也不大耐烦了:“不太对劲啊,出了车祸也不至于走不动啊?”
陈姐的脸上也流露出焦躁的神情:“这两天雪太大了,估计前面出了事。”
唐叔啧了几声:“倒霉得很。”
冬天的晚上天se本来就黑得快,这才没过多久,夜幕愈加深沉了。
雪又下得这么大,几乎每个车都打上了应急灯,雾纱般的车道上被几十上百盏车灯给照得通明,一眼就能清晰地看见飘落的雪。
车内窗户紧闭,又加上源源不断的暖气,四个人都嫌太闷。
终于等到雪小一点时,司机不耐烦地解开安全带:“我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借着前灯的光线,我看见好多车上的人都纷纷下来站在路上东张西望,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过了好一阵子,才看见我们的司机骂骂咧咧地走回来,嘭地甩上车门:“没出车祸,封路了!!”
“封路!?”
“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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