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又震了起来。
……所以说,手机不要调成震动,在人耳朵贴着桌子的时候它一响,耳朵就要被震碎了。我看信息——过了第一桩案子,就能加群了,尽管那个群并没有什么用。大多数人不在群里说话,一直潜水,可能是因为语闲一个手抽将黑白的负责人加进群里了。
然后视死如归地,望向九晴。
九晴:“你怎么一副死人了的样子?……哦,对,死人了。”她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又有任务了,”我说,本来想笑,但面瘫久了再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感觉自己面部抽搐,所以继续维持面瘫样:“五星的,和上次一样。”
黑白里的案子,等级分得很清楚,但经常的情况是,不按等级来派案子,因为一切都不可能那么刚好,你是五星的,手下的案子就只有五星。如果真是那么完美,那么这个世界不是被机器侵略了,就是已经坏掉了。
九晴不解:“这不是你喜欢的案子么?”
对,但前提是,这一次的自杀者不是未成年,不是只有十三岁。
药水
第7章第七道题
爱丽丝发现了一瓶药水,她饮下它进了屋,却依旧拿不到那把金色的钥匙。
——《爱丽丝梦游仙境》
那是一桩很特别的案子。
五星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死者未成年。
语闲说,“这桩案子是从刑事案件那边转介过来的,已经确认自杀了。”
九晴先赶往死者家里,我去了医院。这次的自杀方法有点奇怪,至少一般人做不到。一个十三岁的学生因为肺炎进了医院,半夜里她拿着一根针筒,往自己的血管里打了空气——这样是可以致命的,不过明显没有跳楼或者自缢来的普遍。
最奇怪的大概就是,谁也不知道自杀者是怎么做到的,全程居然没有被护士或者监控发现。
于是我问出了口:“摄像头坏掉了?”
“不,”语闲摇摇头,“拍到了,但不知怎么没人阻止她。”
很凑巧,也理所当然。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这是一所很忙碌的医院,各种各样的病人几乎挤满了大厅,而手术床和轮椅在走道和转角处穿行而过。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会懂得用针筒自杀?
“我们以为是他杀,”等在走廊里的是警局人员——不穿制服,但有工作证。他戴着一副眼镜,无框,能看到鼻梁那里两块小小的透明软胶,“但看了监控才发现不是。”
我问,“针筒是病房里拿到的?”
他沉默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对,护士不小心留下来,是干净的,还没用过。”
“对,”那就是说不是偷来的了。
没说两句话,就走到了病房。案子刚刚下来,不可能这么快有记录,不过是死在医院,所以身体状况和各种各样的资料都还在。进门以后,警察和法医打了个招呼,似乎很熟,他们戴着同款眼镜。法医打了个招呼:“我姓程,叫初一,大年初一的初一。”
说的话不多,解剖台旁边本来就死气沉沉,程初一在和那个警员说了两句话以后,就开始说死者了。
我看向台上的小女孩——她梳着很漂亮精致的羊角辫,头发梳得很顺,一点都没弄乱,身上的睡衣是异常柔软的纯棉,一件饰物都没带。程初一翻着病历:“她是肺炎入院的,有多次入院记录,而且从六七岁时候就开始了。”
“每次都来同一家医院?”
“对。”
程初一叹口气,她说:“我见过她。她是个很安静的孩子。”
“怎么样?”
“坐在角落发呆,什么都不做。”她的表情有点怀念,但不算太多,对工作寄予感情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会看书,不过都是大人才看的。”
我听着,随后慢吞吞的问,“那时候你是实习生?”
程初一似乎有点惊讶,“对,为什么这么问?”
“一般人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总会觉得很新鲜,所以记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不是么?”我问。随后拿了几份档案,程初一点头,“对,我那时候在实习,不过不是因为工作才看到的。”
“那是怎样?”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走廊里经过,拿着一本书。”
“什么书?”
“爱丽丝梦游仙境。”
说完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以后,我拿着档案去了病房,顺道看了一下监控记录。这个死者运气很好,至少她拿针筒的时候没有被护士和保安发现,而在那之后,已经来不及了。病房里还有一些私人物件,我正准备找那本故事书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十雾?你还在医院?”是名乔。
“对,”
“你还有多久回来?”
我听出了着急,于是将电话放得离耳朵远了一点:“怎么了?”
“吵起来了,”即使是这种话,名乔的语气也很死,“语闲正在想办法劝架。”
劝架?
我看着已经挂断了电话,立刻赶回了黑白。我没找到那本书,不过有没有找到都不要紧。当回到黑白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情况了。这桩案子由我们负责,而采证找来了死者的班主任和她的母亲。
接客的地方和技术部不在同一层——如果让人看见技术部里一堆人在对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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