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在了她的眼前,那么在场的无论是谁,都承受不起皇帝的雷霆震怒!
楚翊是任性的,虽然她自有分寸,但这样的举动却足以吓坏在场的所有人。程子安骑着马追了上来,赛风的马奴跟在后面拔腿狂奔,便是校场边的谢云清都铁青着一张脸边喊着什么边往这边跑。
赛风不愧它的名字,跑起来就跟一阵风一样轻快。迎面而来的冷风打在脸上,却让人更加的清醒了,楚翊看见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在一旁出现,有人试图去拉赛风的辔头,却被迅速的被甩到了后面。耳边有无数的人在惊呼,他们叫她俯身,他们叫她抱紧马脖子,他们甚至让她跳下来用他们做肉垫。
楚翊不为所动,固执的端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任由赛风带着她在校场上驰骋。直到有马蹄声追了上来,她的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温软的身体,她闻到了风中淡淡的香味儿,于是轻轻勾了勾嘴角,任由身后那人伸手从她腋下穿过,拉了缰绳,接过了赛风的控制权。
“殿下,您太鲁莽了,这是战马!”程子安咬牙切齿似得声音从风中传来。
楚翊没有回答,只是心安理得的放松了身子,靠在了程子安的怀里。和作为猫崽儿时窝在程子安的怀里的感觉不同,靠在她的身上似乎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身体与男子的不同——她的怀抱太过柔软,似乎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温柔。
“噗通、噗通、噗通……”
迎面吹来的冷风渐渐地由原本的猛烈变得和缓,即使是在此刻的喧嚣嘈杂中,楚翊还是听到了程子安尚未平复下来的心跳,她的确是吓坏了。
楚翊为自己的任性小小的内疚了一下,决定说句实话:“你不必如此担心,其实我能驾驭赛风。”
藏拙这种事,女帝陛下其实做得一点都不熟练,因为在重生之前她只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优秀,藏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绝对是个笑话。所以她刚骑上赛风的时候还可以装出一副生涩无措的模样,但等到马儿跑起来了,她便也不太拘束了,动作娴熟的控制着赛风。
然而校场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即使他们全部都骑术精湛,在那一刻也没有一个人能冷静的仔细看她的动作。他们惊呼着,追赶着,惊慌失措着……包括程子安,那一刻一心一意的也只想着让身下的马儿跑得更快些,然后追上赛风,控制赛风,别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
程子安并没有因为楚翊的这句话而放松下来,她神情严肃,甚至比平时更冷了几分:“您的安危关系着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所以殿下,臣请您不要再以身犯险!”
楚翊窝在程子安的怀里缩了缩脖子,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犹豫了一下,向来高傲的人还是低下了头,轻声道了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程子安并不是个会得寸进尺的人,她听出了楚翊话语里的真诚,便也渐渐地缓和了神色。她抿了抿唇,开口解释道:“我之前并不是不想带殿下跑马,只是教习殿下骑射一事陛下是交给了谢将军的,我只是您的伴读,若是越俎代庖实在有些不妥。”
程子安说得很诚恳,但这其实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随着年岁渐长,她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与男子渐渐不同,胸腹之处太过敏感,她并不敢毫无准备的让楚翊靠上。就好像此时此刻,殿下靠在她的怀里,她提心吊胆的怕对方在不经意间就发现了她的秘密。
说话间,谢云清终于赶了过来。程子安此时也已经控制着赛风恢复到了小跑的速度,他就站在马下仰着头问:“殿,殿下,您没事吧?”
看得出来,谢云清也是被吓了个够呛。他接到这差事时被一干同僚很是羡慕了一番,他自己也把这当成了青云路,可别最后青云路没走成,反倒走上了断头路。
楚翊镇定的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我没事,谢将军不必担心。刚才我只是不小心让赛风跑起来了,它并没有受惊,跑得很稳,而且子安来得也很快。”
谢云清闻言看了看赛风,果然见着它小跑时脚步轻快姿态优雅,显然不是受惊之后的表现,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看了楚翊身后的程子安一眼,虽然不想得罪人,却还是道:“殿下刚接触马,对于马并不熟悉,而且这里都是高大的战马,更是危险,还是由末将留下陪殿下学骑马吧。”
能做到御林军副统领,谢云清显然也不是个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隐约间已经感觉到了皇女对自己的排斥。她并不是不喜欢那些战马,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所以他之前很有眼力的没有硬凑上来,但此刻看来,比起被皇女厌恶,他显然还是觉得身家性命更重要一些。
楚翊抿着唇有些不高兴,不过她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不等程子安下马,她便伸手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往一旁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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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骑马的人并不适合在马上待得太久,否则颠得厉害了,到了晚间身上就会不好过。楚翊由程子安带着跑了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就被叫了停,接着开始学射箭。
东宫的校场边上摆满了弓箭和各式武器,其他的且先不说,只是这弓就放了整整一排。从孩童初学射箭用的小弓,到一石两石直至九石的强弓,不一而足。
谢云清直接拿了最小的弓箭给楚翊,有些忐忑的解释道:“殿下您初学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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