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宫泽川子穿的少,便将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恰好在门口偶遇了抱着几本书本,与同学并行的金若珺,一见到林云之,就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傲慢的走到林云之面前,又瞥了眼旁边披着林云之衣服的宫泽川子。
那口气醋溜溜的,更多的是挖苦,道:“呦,这不是林大督办吗?有这闲情逸致来听曲儿!”
“同学,你若没事便让开,我们要走。”林云之冷言冷语道。
“呵!”金若珺一下子火冒三丈,话说的更加难听,“以前我总说贤姐姐勾搭你,与你拉拉扯扯,如今看来是我错怪她了,是我当初瞎了眼,才觉得你这人不错!难怪贤姐姐看不上你,才几天就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林云之你吃得消吗?!”
“你闭嘴!”林云之顿时被激怒,平生最厌恶他人误会和冤枉,而今日金若珺还把话说的这般难听,难免让她愤怒。
“我说错了吗?”金若珺指着宫泽川子言辞激烈,“你看看,还想狡辩,她都穿着你的衣服了,你们还能清清白白吗?呵,贤姐姐及时远离你是正确的选择,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纨绔子弟!”
金若珺的同学见金若珺说的过分,便及时上前来劝阻她。
面对金若珺的声声指控,宫泽川子不但不解释,反而一把挽住了林云之的胳膊,这个动作不仅让金若珺满腹窝火,更让林云之大吃一惊。
只听川子说:“若是小姐不了解云之,便请闭上你的嘴。还有,你口中声声的贤姐姐,麻烦你转告她,失去云之是她的损失。”说罢,转脸对林云之娇媚道,“云之,我们走。”
林云之一脸蒙圈,没等反应便被推上了车子。
金若珺眼见着这对“奸夫□□”上了车子,却无计可施,气的直跺脚。她可没听错,这个女人竟然那么亲切喊林云之为“云之”,她们的关系……金若珺气的直咬牙,她一定得告知哥哥,告知贤姐姐。
车上,林云之一直坐立不安,本来她与王梓贤关系就已经够僵,如今又来这一出,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时间焦躁的掌心出汗。“川子小姐方才实在是……叫云之为难了。”
宫泽川子倒是坦荡荡,拍了拍林云之放在腿上的手,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道:“你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对女人,不是一味死心塌地便可以,还需一些小伎俩,才可将她的心紧紧抓住。今日之事我倒担心这姑娘不去告知那位王家小姐!”
见宫泽川子胸有成竹的模样,林云之姑且将忐忑的心放一放,或许她说的在理。
夜已深,王梓贤的房间还是灯火通明。
小桃拿了一件衣服给王梓贤披上,看到她正失神的坐在钢琴前,手放在琴键上,眉头有挥之不去的忧伤,目光投放在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惆怅着什么。
“小姐,夜冷了,该休息了。”小桃将衣服披在王梓贤身上,好心提醒着。
王梓贤掖了掖衣服,叹息了声道:“睡不着啊。”这段时间来,夜里她总是辗转难眠,白天看书也神游书本之外,完全静不下心来。
“小姐近来心事重重,可是……因为那林云之?”小桃犹豫着说,她怎会听不到那些流言蜚语,包括大少爷那些无理的猜测,再说了,自打从赤云山归来便是这样子,若不是因为林云之,还能有谁呢?
“莫要提她了。”王梓贤躲避着这个名字,眼神落在那张曲谱上,她拿起看了看,回想起当时创作出它的时候那份欣喜若狂,如今看来是多么讽刺,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她将曲谱丢给小桃,连看也不看一眼,“扔了吧。”
小桃看了看这天书一般的曲谱,她虽是看不明白,可她看得到小姐几乎日日都会望着它失神,想来是重要的东西,这要扔掉,她有些不忍,道:“小姐,这谱子你这般喜欢,何以忍痛割舍?”
王梓贤疲倦的低下了头,顿了片刻,道:“再喜欢的东西也会变得不喜欢,再痛苦随着时间冲刷,都会习以为常。舍不得丢弃某些东西不过是缺少那一瞬间的勇气,可若是真的一狠心抛弃了,也就不再难受了。”
小桃听着王梓贤深沉的这番话,再低头看看手里的曲谱,心里默默惋惜,道:“小姐,既是喜欢,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小桃好不容易见小姐有点以前开朗的样子,如今又是这般抑郁沉闷,心中很不好受。”
想着当初二少爷去世时,王梓贤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如今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好不容易有段时间终于有些恢复原来的性格,如今又变成这般,她看着着实心疼。
“喜欢?”王梓贤忽而苦笑,“多不公平呢!小桃,我心累。”活了二十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更别说是个女人,她拿出了毕生的勇气,敢于冲破世俗的观念,对抗一切反对的声音,可是换来的却只是一句对不起,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份干脆,一份真意,不是摇摆不定,更不是谁人的替代品。她其实很小心眼,被伤害过会记一辈子仇。
“小姐……”看着王梓贤神伤,小桃心里被扎的难受,“要怎样你才能开心起来,回到最开始那个开朗的你呢?”
王梓贤心里的难受比小桃多千倍万倍,可她一直隐忍,她抿了抿唇,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道:“会好的,所有的伤都会痊愈,一切的烦恼总会过去。”
有的人,一定会忘记。
她不怕疼。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
第77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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