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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规定的权力机关(人民代表大会)所赋予的,这也就是说除了党内有限的监督机制之外,他的行为是完全不受监督和制约的,当然他们也就几乎不必承担责任。像刚才说的密云县委书记和中石化党委书记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这样的例子想举多少就举多少,拿去年北京遭受肆虐的事情来说吧,时任北京市市长的孟学农被就地免职,可当时的市委书记刘琪到现在却依然稳如泰山。大姐,你给我说说,是谁给了这些书记们几乎不受监督制约的绝对权力,又是谁给了他们可以不必承担责任的「免死金牌」?”
程玉蓉无言以对,她当然无法回答了,也许该说她是不愿意回答,因为连地球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她就是无法说出口罢了。沉默了良久,她才抬头望向我道:“玉麟,那依你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希望当然是有的,但必须做出变革。”我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眺望着天边的朵朵白云,叹声道:“要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必须从制度上着手。有人说这都是**制惹的祸,其实我却认为关键并不在于是**制还是**制,最关键的还是在于任何时候都不能把**的意志凌驾于政府和人民的意志之上。如果做不到这点,你就是再谈什么「几个代表」,什么「党内监督条例」,以及什么「廉洁从政若干准则」,那都是扯淡。”
“玉麟,你的想法还真大胆。”程玉蓉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苦笑着对我道:“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问题上你看得比我更深远、更透彻,也让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加入纪委的时候,想法其实非常的单纯,那就是我每抓住一个贪官的时候,这世界上的贪官就少了一个。但是今天听了你这席话,我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的工作是否真的有意义?”
“意义当然是有的,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而已。”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程玉蓉的秀丽的面容,轻声道:“正是有了你们这些人,那些贪官才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也让那些想的官员在伸出罪恶的猪手之前会再三的思量,这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只不过如果想仅仅通过加大反腐的力度就能根除,而并不打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那根除也就必然是水中花、镜中月了。”
“呵呵,你说的也对。”程玉蓉淡淡的一笑道:“不过,这跟我当初加入纪委的信念还是存在不小的差距,看来我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工作了。说真的,今天跟你的这席谈话,还真是让我感受颇深。之前我就从玉梅她们的口中听说你常有些愤世嫉俗的言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我却并不觉得你这是愤世嫉俗,相反我却觉得你有点像是个洞悉世情的智者。”
“智者?大姐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可不是东方慧。”我苦笑着道:“我不过是个只能偶尔发发牢骚的草民而已,根本无力去改变或影响什么,也就只能偶尔发发牢骚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偏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程玉蓉叹了口气道:“玉麟,你太悲观了,虽然我们每个人的能量都非常的弱小,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置身事外的借口,你应该更积极一些。”太悲观了?或许她说得对,事在人为,也许这世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咦?你们在谈什么,怎么都是一脸的苦相?”腰间系着围裙的玉梅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很奇怪的问道。程玉蓉瞟了我一眼,笑着答道:“哦,我们在谈官场和的问题,玉麟还发表了一通高论呢。”
“他能有什么高论?发牢骚罢了。”对我了如指掌的玉梅不屑撇撇嘴道,不过她的评价还真中肯。玉梅并没有理一脸苦笑的我,而是笑着对程玉蓉道:“蓉姐,你也真是的,三句话不离本行,还真是典型的职业病,为何就不能让自己好好放松放松呢?”
“唉,也许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吧。”程玉蓉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苦涩,又有点落寞。像她这样丈夫去世多年而心灵缺少慰藉的女人,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以此作为自己感情的寄托为是很很好理解的。听到程玉蓉这样说,玉梅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被玉梅看得心中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了,玉梅,别说这个了,我来帮你一起准备晚餐吧。”看到气氛有点压抑,程玉蓉忙笑着转移了话题,玉梅还待推辞,却已被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给堵了回去:“玉梅,你是想说我是客人吧?你们要真把我当客人,那我以后可不敢再厚着脸皮来你们家了。”听程玉蓉这么说,玉梅也没什么话说了,两女说说笑笑的一起走进了厨房。
“爸,我回来了。”莹莹一进门就丢掉手扑到我怀里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推开她,同时压低声音道:“别胡闹,你蓉姨在呢。”莹莹也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哦,是玉清姐开车送我回来的啊,她和诗姐在后面呢,我先去厨房看看蓉姨。”莹莹趁我不备在我脸上偷袭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串娇笑窜进了厨房。这个调皮的小丫头,我有些苦笑的摸着脸上被亲的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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