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马场。”
吴洱善冷笑一声,等她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时,詹才看到她早已满脸泪水,她坐在地上的样子真像是小时候抢玩具没抢到时的气绝样子,单这样看着,詹是非常不忍的,如果真是一件玩具,她此刻就赠予她了事……他们两家太亲了……詹捂住眼睛,头疼的说:“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我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了。不过她这样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玩。反正无论我手上,还是你手上,都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什么都没了。”吴洱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除了用她自己来交换,还能用什么来交换?”
詹半壁“啪”得一巴掌打在吴脸上,吴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了一巴掌。
仿佛詹这巴掌打得越重,就越坐实了吴的想法。
“吴洱善,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我们从小就学的,最基本的东西,你不能为了任何人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砸自己手上了。”
“哇哦。是我僭越了。我尊敬的詹司长。”吴对着自己的嘴巴作了一个夸张得拉上拉链的动作,她的眼神那样讽刺,她上了马,又挑起眉来做了一个拉开拉链的动作,“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
吴洱善撂下这句话就扬马而去,詹半壁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
静默良久,从父亲墓园折回的薄洄走到詹半壁身后。
“洱善这么急着去哪儿?”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她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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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团烈火中醒过来的薄湄只感觉浑身已经热至熔点。
她张开眼睛一瞬间,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敲断了一样的难受。
眼前有一张模糊的脸,她勉强通过轮廓辨认出是温禧时,她用力压制住身体里那只快要撕碎她的痛苦的野兽。
“我……我没事。”
“你没事?你在发烧,高烧!”温禧只觉得薄湄像是着了火,每一寸肌肤都烧得噼啪作响,外面的烈日也不及这样异常的温度。
“不是发烧。我的免疫系统有问题。一会儿就好了。”
“……我已经叫了医生。”
“没用的。热度会自己下去的。不用担心我。”薄湄坐起来,她喘着气,“没事的。”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温禧就这样看着薄湄坐到床脚的位置,她伸手也够不到她。
“也许这对我来说,就是感冒,我怕传染给你。你不用担心我,你出去吧。”薄湄咳嗽了一声,温禧只觉得自己独自里的小混蛋也跟着动了一下,她站起来,问:“我给你拿点冰块,冷毛巾?”
“谢谢。”薄湄不敢看她,她缩在角落里,双腿并拢,双手抱着双脚,头就那么低着,像是犯错的孩子在躲避家长的责难。
“或者,我打电话让半壁回来?”
“不,不,不。”薄湄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我……我……”
薄湄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温禧也跟着皱起眉头,她去取了冰块和冷毛巾,当她招手让薄湄过来的时候,薄湄就那样茫然的看着她,这让她心里跟被针头扎了一样。
“你过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不愿意看医生,最起码也要冷敷一下,过来啊。”温禧耐心的哄了一下,薄湄就缓慢的爬了过去。
“太烫了,会烧坏的脑子的。”
“不会有事的。你看,我还能和你说话。”
当冷毛巾敷在额头上时,薄湄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她依旧跪着。
温禧从未觉得薄湄这样恭顺过,以前哪怕她作出再逢迎的姿态,也未见得有这一刻半分的毫无防备。
温禧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薄湄发出低低的一声呢喃,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呐,小欢喜,你再摸摸我的脸吗?摸摸我的鼻子,摸摸的眼睛。”
薄湄拿发烫的侧脸拱了拱她的手心,温禧顿时觉得手心滚烫,她鬼使神差的按照她说得那样抚摸起她的脸。
薄湄像个孩子一样仰着脸,她那样虔诚,那样真挚,这让温禧有种错觉,她感觉到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是圣洁无比的,这每一次抚摸都是一次净化。
这种从未有过的错觉令她的指尖发颤,她整个人好像站在无限的光明里。
当薄湄抓住她发颤的手,沿着指尖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亲吻过去时,她更是颤得厉害。
“谢谢你。小欢喜。”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温禧捏住她的下巴,薄湄摇摇头。
温禧松开她,正要离开,薄湄就笑着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是不是非要玩死我才满意?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肚子剖开,让医生把孩子拿出来还你,你才能停手。”
“没用的。小欢喜。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你想要回南方,你想要和孔玉梁那个伪君子结婚是吧?你死心吧,只要我还活着,我不会让你和任何人结婚的!”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薄湄,你什么都不是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说得好像我是你的……”
薄湄又咳嗽了一声,她感觉心跳的奇快,血液齐齐往脑袋里涌,温禧一句话就把她气得发抖,她好笑的反问,:“你是我的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你说下去啊,你说下去啊。温禧,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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