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家的夫人也一块邀了。
这下子,男人,都是钟离络的同僚,女人,都是容嘉卉的姐姐们,大家一堆人团团坐,倒也是其乐融融。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大家吃到一半,门口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容嘉卉走过去,有些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穆骞,奇了怪了,她有邀他么?
本来在院子里吃吃喝喝得正香的人一见他来了,也是瞬间都收敛了,穆骞品级高,跟他们,隔了可不止一点点。
“穆将军。”大家拱了拱手,闷闷道。
穆骞恍若没看见他们一般,没有搭理,他有些羞涩地抿着唇,将手中的一个纸包递向了容嘉卉道:“走在路上时偶然看到了就买了,虽说比不得京城桂云斋的手艺,但应该也还充得过……”
容嘉卉看着这俨然是装着糕点的油纸包,愣了愣,桂云斋?容嘉卉对这个名字还有几分印象,在她儿时,爹爹曾给她买过这家的糕点,不过,她也记得,这家店已经倒闭了近十年了,可眼前这人的口气,仿佛对此压根不知。
容嘉卉嗅了嗅油纸包里头传来的味道,似乎是紫薯山药糕……
她皱了皱鼻子,道:“抱歉,将军,我从不吃紫薯山药糕,这点心,我心领了,您还是收回去吧。”
穆骞一愣,有些尴尬地缓缓缩回了手,“抱歉。”
他本还以为,当年她所喜欢的东西,眼前容貌酷似她的少女也会喜欢,他多么想再看看她捧着喜爱的糕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如今想来,到底都是奢望了。
这时,一直在观察敌情的谭峻扯了扯才喝了两杯就又要趴下了的钟离络道:“钟老弟,怎么办,那边好像有人要挖你的墙角了呢!穆将军家世比你好,品阶比你高!你有些悬啊!”
钟离络歪着头看着他,“嗯?”
见她这傻乎乎的样子,谭峻把她提了起来,指着容嘉卉的方向道:“你瞧!弟弟,听哥的,这媳妇儿还没娶回家就还不是自个的,赶紧的,上!你虽然比人家矮点,但长得比人家俊啊!”
听他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钟离络也是有些不耐烦地看了过去,顿时,那股子醉意瞬间就去了七八分,穆骞那货在跟嘉卉说些什么呢?她之前就觉得这丫的不怀好意,没想到这居然都是真的!
容嘉卉看着穆骞这么副黯然的样子,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她忍不住试探着问:“穆将军,您是通过我想起了哪位故人么?她,是姓于的么?”
这人,不会又是她表姐的裙下之臣吧?可是这年纪,好似差得有些大呢。
穆骞也摇了摇头,“她并不姓于……”
居然不姓于?那容嘉卉顿时就有些纳闷了,不姓于那么干嘛之前要问她是不是姓于啊?当时可把她给吓死了。
穆骞低头抱着那紫薯山药糕,突然又问:“姑娘,你是钟离小将军的妻子?”
容嘉卉忙摇摇头,她想了想后,又还是点点头,笑盈盈道:“现在还不是,但也快是了。”
穆骞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钟离络便已有些摇摇欲坠地走了过来,她一把搂住了容嘉卉的脖子,呢喃着问:“嘉卉,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蓦然被她这么一扑,容嘉卉也是差点摔一跤,她无奈地摸了摸身后人的头,道:“两杯还是三杯啊?”
“两杯。”钟离络老老实实道。
容嘉卉无语凝噎,这酒量,真是比她还不如呢……
穆骞站在她们面前,看着她们的俩此时的模样,只觉刺眼得很,不过……
“钟离将军,你方才管她叫什么?”
钟离络好似才看到他一般,抬起头惊讶道:“啊?穆将军您也在这儿啊,您纡尊降贵踏进寒舍,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穆骞没有理会她的醉话,而是继续问道:“你方才叫她嘉卉?”
“嘉卉,嘉卉……”
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许久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问容嘉卉:“你同镇国侯府什么关系?同容嘉泽是什么关系?”
嘉卉……嘉泽……
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么?尤家几代都没有一个女孩,直到于家大小姐嫁了过去,才终于有了他的谨如,谨如似母,故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此女会不会是于家的姑娘,得知不是时,他也是略有失望,他当时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可能,眼前的女子如果是镇国侯家的千金的话,那她们的相似,就说得通了,他也是根本就不曾往这边想过,侯门千金怎会不远万里地赶过来,来这种鬼地方受苦呢?他本以为,他本以为,她会是于家旁支的女子,因着几分血缘作祟,便长得与谨如有些像,原来,是因为都是于家女子的孩子么。
此时,容嘉卉见穆骞都已经说出镇国侯府跟她弟弟的名字了,她又素来坦荡,没多想,便承认道:“他是我弟弟,将军,您认识他?”
穆骞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参加过他的周岁宴。”
记得他当年,就是在镇国侯嫡长子的周岁宴上,遇见了广定伯的嫡长女尤谨如的,她是镇国侯夫人于氏的亲表妹,她们表姐妹俩感情好,容貌也像得就如同一对嫡亲的姐妹一般,所以,也难怪这侯府大小姐如今会生得有两分像谨如了。
只是,他想起后来发生的事,也是如鲠在喉,他仿佛还能看到当年的今上那有些癫狂的样子,那时,他透过眼角的血光,看到当年还是三皇子的今上同他说,今生要夺他权势,夺他身家,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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