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吴英白着一张脸,另一个侍卫钮祜禄多伦翻了个白眼,开口道。@
“你也是跟着主子爷上过战场的人,不至于没见过血吧,难不成你还被个死人吓到了。”
“吓着倒是不至于,不过惊着了也是真的。”侍卫吴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压了压惊,方才道,“死的是个女人,身上没穿衣服,小二过去收拾时候吓到了,我过去瞅了一眼也实在是惨,没穿衣服不说,身上还满是青紫色伤痕,是被掐死的。”
顿了顿,吴英方小声道,“我之前看见过这女人进了八阿哥的雅间,是个歌姬,因为她个子娇小,走在排头,我还多瞅了两眼,生的挺玲珑可爱的,也就是十□□岁,没想到这才多大会儿啊,人就没了。”
虽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对方还是个窑姐,可是生命的流逝总让人感慨。吴英也不例外,死的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纵然是花魁,也让人多少有点怜香惜玉的感觉。
钮祜禄多伦就没有他这样的心绪了,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女子死亡的地点。“既然是八阿哥雅间里死的人,这事肯定跟八阿哥有关系了,至少跟八阿哥一道吃饭的那人是跑不脱的。”
一边说,钮祜禄多伦还瞅了四阿哥两眼。
这显然是个可以抓住的机会,虽然说是储位早定,但是诸位皇子之间也是有竞争关系的。别的不说,一个实权王爷和闲散宗室之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四阿哥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我想去看一看情况。”
不想他酒喝得有点多了,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摇摇晃晃的有些眩晕,只好一手撑在桌上定了定身子。
他的两个侍卫忙伸手扶住他,吴英劝道。“爷何必亲自过去呢。”
钮祜禄多伦也深表赞同,“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真被人撞见了四阿哥您也在场,保不齐那些人会把脏水泼您头上呢。”
四阿哥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便也没再继续搀和这件事。
不过虽然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之后对这件事倒是额外关注了些。
然而这事却没有掀起来什么波澜。
也是,虽然死了人是件大事,可是这里面既然还有皇子权贵的缘故,死个人好像又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死的还姬,虽然是有些名气,可毕竟也是个卑贱之人,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
唯一有点流言,说是八福晋看不惯那些女子亲近了八阿哥,派人弄死了她。
不过四阿哥倒是知道这事,八福晋其实真是背锅了,八福晋根本就不知道八阿哥跟外面那些瘦马花魁有所勾搭,自然不会下什么毒手了。
但是他也拿不准到底是谁下的手,只能确定八阿哥不是那个qín_shòu。查来查去,四阿哥也查不出来究竟来,索性暗自指使了个人,去暗暗报给太子了。
说真的,这样的事,也只有政敌互相攻击的时候用得上,就算是传到康熙眼里,康熙也不会太在意。
便是四阿哥自己,虽然也觉得那女子可怜,但是动机也没那么纯粹。
椿泰虽然性情忠厚宽大,但是也不是什么真怜香惜玉的人,对一个花魁的死并不感冒,不过他对八阿哥黑料倒是很感冒。听四阿哥说了这件事后,也派了几个人去追查去了。
唯有知道了此事的淑慧颇觉得那女子挺可怜的,不过椿泰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倒也不需要她再派人去查案子,所以想了想,干脆派人伪作这个花魁以前的一个相好,义助了这个倒霉的花魁一副好棺材——花魁对于青楼不过是商品,死了一卷破席卷出去是常事,有良心些的老鸨顶多也就是一副薄皮棺材了。
不想她这举动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椿泰已经去西山火器营走马上任了,寻常每五天回来一次。不过这一日正好他要去宫里禀报一件要事,从宫里回来后,便回了王府。
不想回了王府后发现老婆一没有在看书,二没有管理家务,三没有去逗弄两个小侄儿,反而坐在窗边发呆,一脸说不出的感慨伤感,吃了一大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的样子?难道谁惹你生气了?”
椿泰一边问,一边寻思谁可能让淑慧心情不好,难不成是太福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
淑慧勉为其难的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有个人会记得的她啊。”
“你怎么突然感慨起这个了?”椿泰有些奇怪的问道。
淑慧笑笑,倒是打起精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还是得有两天吗?”
“正好有个款子要批,我索性亲自走一趟了。”椿泰还记挂着淑慧之前的感慨,并没被打断思路,反而问道“你今儿到底怎么了?”
“就是那个柳儿的事,我不知道你查出死因了没有?”淑慧正色起来,“我这里有个新线索。”
新线索?椿泰这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什么,淑慧那里怎么会有新的线索呢?
淑慧笑笑,“也是因为我一时好心吧,这事也正是淑慧感慨的由来之一。”
那个死了的花魁,现在已经知道叫柳儿的那个,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的女子。虽然沦落风尘,也是她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自从成名之后,这个叫柳儿的花魁架子也不小,脾气更是大。
虽然不敢跟老鸨顶嘴,柳儿跟她同等级的花魁撕的很欢快,争风吃醋,指桑骂槐,抢恩客什么的,不在少数。害她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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