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员工办公室,姒非专注的处理着在信息中心处理完转交过来的各种千奇百怪“订单”,与仓储管理系统一一比对发货。
只不过心下稍有忐忑。
“叮铃铃……”,姒非看了看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电话,听筒没来得及放到耳边,电话里就传来了——他那顶头上司,二部主任刘盛非,单位有名的大喇叭——八百里外都能听见的咆哮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然后啪的一声,接着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听筒怕是要拍断了,名字里同时有个非字,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姒非在心里面恶狠狠地想道:“奶奶滴,不就是抢了一盆文竹吗,最后不也是没得着,至于像个火药桶似地吗?”
想到这,他又是一阵无奈,其实这事也不小,按说和别人争一盆文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事情就坏在这个“别人”身上。
上周末,也就是昨天中午,我们的姒非同学才从他的发财梦中回魂,久久的不肯爬出他的狗窝。
多情的蓝大美人休息日加班,所有只有姒非独守空房。
经过了两年多的大学熏陶,已经蓝兰的悉心呵护,我们的天才同学姒非终于走出了“从天堂到地狱”的阴影,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大学这个酱缸里的大多数恶习。
不用说又是通宵上网去寻找所谓的网络发财的商机去了,这家伙最近迷上了这个,每当看到写着“,足不出户,一根网线,一台电脑,一月狂赚五万块”之类的网站立马两眼放光,饿狼似地扑上,恨不得把电脑吃下,整的都快神经衰弱了都。
这不刚爬起来,一个不稳,差点又钻到床底,显然是低血糖。刷牙洗脸,理了理头顶鸡窝上那翘起的一小撮避雷针般的头发,这才感觉已经饿得不行了,赶紧从床底下拽出泡面箱子,倒腾出那仅有的一盒面连同几根火腿肠,没等泡好就一股脑的倒进了肚子里。
俗话说“饱暖思”,“这酒饱饭足后该干点什么呢?”姒非认真的想,还是赚钱正经,接着他赶紧打开电脑,汗,感情在他以为那些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小广告都是正经行当,恐怕仅仅对人家广告公司才是正经。
这电脑还没打开,他又注意到了桌上那盆耷拉着脑袋的文竹,如针似的叶子层层叠叠,全部都已经枯黄,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绿意,哪还有文竹那特有的纤细秀丽,文雅潇洒,尊贵典雅之风范,反而平添几分萧瑟和苍凉,与姒非那满脸胡渣倒遥相呼应。
说到文竹,不得不说一说我们姒非同学的恶俗爱好,就是这文雅之竹。受到母亲和蓝兰的影响,本来对这种小东西就挺喜欢。再加上自身的落魄和失意,于是就更喜欢这种层层叠叠又清爽的植物。
本来这侍弄文竹是优雅之事,但他又不专心地养,一盆一盆地买,然后一盆一盆地死掉,再加上从学校宿舍转运过来的,这不,小院里都摆了八盆之多,靠墙一溜排开,个个都搭拉着脑袋,青一色的枯黄,没有活过一个月的,眼看着桌面上那盆也要步这些个前辈的后尘了。奇怪的是精灵秀美的蓝大美人竟然不喜欢花花草草,从来不会主动帮忙打理。久而久之,就这么一堆破烂。
“哎呦,差点忘记大事。”姒非一拍脑袋,原来昨天晚上,小胖(其实小胖也不胖,只是矮了点,不到一米六)打来电话,刚从周大侃得到消息,他那有一盆巨型文竹,约好今天去看。
到底有多“巨”呢,据小胖形容高数米,方圆也是数米,这一点姒非是极度不信的,在他看来这根本是胡咧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文竹,更何况文竹长成这样还是盆景吗?依小胖那货的习惯,都能把壁虎说成鳄鱼来,他对于小胖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其实人家小胖对他也是不屑一顾的,文竹都能种死**盆之多,也敢号称发烧友,实在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人家自己才是真正的发烧友,满院子的文竹,有十数盆,各种造型都有,葱葱郁郁气佳哉,连个黄叶的都没有。不过小胖是不敢让姒非去他家的!
说道这小胖和周大侃,就不得不说一说他们的相识过程。这小胖原名李越,是姒非在花鸟市场认识的一文竹发烧友,算是不打不相识。
姒非租住的小区旁边有一个花鸟市场,经常在周末和蓝兰一块到哪儿逛逛。有一次姒非单独出行,与李越相遇了,为了半盆文竹两人差点打了起来,那时他俩还不认识,为什么说半盆呢,因为那文竹不知被谁折去了一枝,花主(也就是周大侃,因为这家伙特能说,久而久之人送外号周大侃。)半价处理,站在旁边的李越立马掏钱,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姒非也看好这盆文竹,他认为这文竹少了一枝反而更有意境,非要让给他,做为发烧友的李越当然不肯,与是这一来二去的,事件就有从口脚升级为手脚的趋势,这店主本来也在乐呵呵的看他们争执,吸引顾客嘛。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可他俩都的肢体语言也越来越丰富,老周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赶紧端正态度,摆明立场,那脸就像川剧变脸一样马上严肃起来,说道:”我看两位也是爱花之人,可不能因为一盆花而伤了和气,我看不如这样,你们看我这文竹,葱葱郁郁,俊秀挺拔,不是说大话,整个花市也就我这独一份。”汗,这还不是大话,这还独一份,谁家没有,快满市场了都,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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