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王安楚也在。”二哥说着坐下去,问我:“你不是为了见他来的吧?我记得你不是心悦蔺尚书家的幺女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你才移情别恋!”我气得坐在旁边,问:“你觉得王安楚此人如何?”
二哥端茶的手一顿,凑到嘴边吹了吹:“问这个作甚?”
我心下奇怪,暗示他:“人品如何?”
“说到这个,我不得不与你仔细说道说道。”二哥啜了口茶,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王安楚出身名门,容貌俊雅,又有才干,知进退。”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二哥放下茶碗,做了个结论:“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之选。”
他问我:“五妹真得不要考虑考虑么?”
我蹭得站起来,夺走他的茶:“你是被灌了mí_hún汤还是走路走丢了脑子,好好的皇子不当当媒人?”
“体统体统!”二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伸手:“给我。”
我递过去,听他继续道:“再者诵诵不是说他觊觎你?不错,有胆识。不许翻白眼!跟谁学的?越来越没有体统!你仔细思量思量,我听说那蔺家姑娘可是和你的伴读好得紧,你纵使用了手段权力将人握在掌心里,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但有一日你一松手,就跑了,不定还会回头啄你一手血。”
我想着就觉得恶心又疼痛,打了个激灵。二哥道:“这是你觊觎人。可人觊觎你就不同了,你什么都不必使,这人就是你的。赶不走,骂不跑,一片真心全为你。是不是?”
说得有理。我一顿,立刻摇头:“不成不成。”
“怎么又不成了?”二哥说着先让我等等,问我:“用过膳了吗?”
我点头,二哥唤人进来布膳。
我瞧着一样一样摆上桌,二哥直接开吃。我嘴巴闲着怪无趣,于是道:“我本就是开玩笑的,王安楚没有觊觎我。”
二哥停箸看我,我有些赧然:“谁让他对我不敬,我便想着让他到你那边给磨磨,怎么也得找补回来。”
他还觊觎我的吃吃。
二哥颇为艰难地咽下口饭菜,我继续道:“虽然,虽然好似吃吃与蓉蓉有那么一腿——”
“咳咳咳咳!”二哥卡住了,我把水递过去,见他喝了水缓过之后,将茶碗重重一搁,脸色阴沉道:“这些话都哪个下贱的奴才嚼给你的?”
我一愣,闭着嘴不说了。二哥气极,拍了下桌子:“说!这种奴才还打算护着么?你不说,我便一个一个找出来,当着你的面打烂她的嘴巴!”
我惊恐万分地站起来:“是是是父皇!”
“……”
屋子里安静一瞬,二哥重新端起碗,开始吃饭。
我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凶我,还要在我面前教训奴才,我回去要告诉父皇。”
二哥没说话,恶狠狠吃了嘴菜,又恶狠狠咽下去。
我道:“我心中一直以为,二哥不济也是个谦和的人,没想到却如此叫人心惊。”
二哥“啪”的将碗筷搁下,命人撤走,漱了口,然后看我:“行,你等着,我不会再帮你半点忙。”
我瞪他:“那我就把刚才的话统统告诉父皇!”
二哥瞪着我,欲言又止好多次,冷冷一笑:“难怪蔺姑娘看不上你,我也看不上。”
怎么可以如此?说好的揭人不揭短。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不多时,便传来稱州兵败,稱州州官自刎谢罪的消息。
我坐在廊下,正品着自己新做的莲蓉糕,闻言嘴里登时一苦,于是喝了口茶水咽下,望着一园子的花草惆怅起来。
二哥说,彬州州官深受百姓爱戴,这关节动他,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来,还容易出事。但答应我,会逮着机会替我报仇的。
可我还是觉得心塞塞。
念念大概瞅我兴致低,忽然提起往日在宫里的趣事。说到踢毽子时,我也被带得有些心动,便叫她去找毽子过来玩儿。
听念念说最后还是从别家的老公鸡尾巴上拔下几根,临时做的。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开了个漂亮的端,和念念诵诵三人围成一圈,轮流踢。
蓉蓉从一边过来,我瞅见她身后的吃吃,急忙叫住,邀她们一起。
这次多了规矩,要分组,比哪组踢得更多,念念做裁判。
许是与吃吃一组,太过紧张,我踢到第九个时,直接将毽子踢出好远,心下顿觉不好。
此时,吃吃大步跨过去,抬脚又给救了回来。我伸脚接了,继续踢,冲念念眨眼。
刚到十几个时,就听旁边一阵动静,我还未及动作,就被吃吃拉到一旁,听蓉蓉道:“徐公子?”
我皱眉瞧过去,只见一人站着,对我怒目而视,于是问蓉蓉:“哪个徐公子?你的旧识?那也不该就这般闯进来。韩承灏呢?”
“不算是。”蓉蓉摇摇头。
我听这话音没说死,拦住了要去找韩承灏的诵诵。徐公子那边敷衍抱拳道之子徐尚卿,随舫之一。”
我心下不悦,走上前去问:“你来此处作何?”
他冷笑了一下道:“来看看作为一国的公主殿下在战事之时如何玩乐。”
我放了诵诵走,偷看了吃吃一眼,见她面不改色,却不免心头火起:好小子,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全来灭我公主的威风,踩我公主的面子?
“放肆!”我怒斥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韩承灏!”我朝外头叫了一声,转眼咬牙切齿地钉着徐尚卿:“真是春回天暖好时节,飞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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