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个屁,你那是折磨。”
“男女之爱,不要轻易进入,要保持一定的度;否则,一旦进入,麻烦事儿就多了。”
“你想哪儿去了。昨晚……”卓融欲说丁站长昨晚去过她那儿。
天香云却兴奋不已。
“昨晚扫你的兴,是吗?”
“哪儿是!”
“那是什么?”
“丁站长……”卓融欲言又止。
“丁站长咋啦?”
“卓融!”丁站长在楼下喊。
卓融没有应声。
“你怎么不应声呢?”
“管他的。”
“他是站长。”
“站长又怎么啦?一天找些事情!”
“什么事情?”
“一篇论文。”
“谁的论文?”
“李主任的。”
“哪个李主任?”
“城工办。”
上一周,丁站长去区政府城工办找李主任办事,见李主任在誊写一篇论文——李主任在读党校,毕业了,要交一篇毕业论文,不知李主任把谁的论文弄来一篇,改头换面,又涂又改,坐办公室里誊写。丁站长见了,便说,我找人帮你打印出来。李主任一听,求之不得哩,便将稿子交给丁站长。丁站长把稿子拿回来交给卓融,一周过去了,卓融还没有打出来。
“你打出来没有啊?”
“没有。”
“那去打呗。”
“没心情。”卓融气乎乎说。
丁站长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呢?”
“她来问论文的格式。”天香云给丁站长解释。
丁站长一脸不高兴。卓融也一脸不高兴。
“你上班不守在岗位上,东跑西跑……那篇论文打出来没有?”
“没有。”卓融像吃了枪药。
丁站长黑秋着脸。
“一周了,你怎么还没有打出来呢?你一天在做啥子?”
“人又不是机器。”卓融横撇一句。
丁站长眉毛一拧,想发作,但又忍了。想起昨夜的事,毕竟自己亏理,人家孤身一人住那儿,夜里你跑人家那儿去干什么呢?但又一想,自己是站长,她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嘛。丁站长蔑卓融一眼。卓融起身走了。
天香云觉得莫名其妙,卓融今天是怎么的啦?怎么变得这么不通情理了呢?
“卓融!”天香云喊了一声,意在想缓和一下气氛。
卓融头也没回,径自地走。
丁站长也走了。走到楼梯上,“小卓!”丁站长小声喊了一声。卓融不理,径自地走。走进打字室,丁站长跟了进去。卓融将压在打字机夹上的李主任的论文取下来,拍在桌子上,转身走了,上厕所去了。
丁站长拿着李主任的论文,从打字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定,段宏斌走了进来。
“丁站长,你的手背怎么啦?被老婆咬了吗?”段宏斌见丁站长的手背上涂着乌红色的碘酒,两排牙齿印痕,便惊讶起来,“你老婆也太狠心了嘛。”
隔壁办公室的易副站长听见了,便笑呵呵走过来。
“又被老婆洗刷了。温柔点嘛,老婆要诓,娃儿要哄……”
平时,他们玩笑惯了,爱开丁站长玩笑。丁站长也不生气。有时,玩笑过火了,丁站长顶多黑一下脸。
“偷**不成蚀把米!”段宏斌又打趣丁站长。
丁站长苦笑。
一阵玩笑之后,段宏斌把头天下午在创建办开会的j神向丁站长、易副站长作了汇报,说过两天创建办要来检查创建工作,宣传部的张部长带队。这次检查,检查人员戴白手套m,白手套沾了污迹便判定卫生不合格。卫生不合格要全市通报。
段宏斌汇报完毕,丁站长说:“给各科室通知一下,把j神传达到,按各自包片的区域加班加点地整,查到谁负责的片区出了问题,扣发奖金,没有奖金,扣工资,落到人头上……”
丁站长说完,易副站长又作补充:“把j神写在黑板上,特别是住户门前卫生,各扫门前雪……给各家各户通知到。”
段宏斌安排布置去了。易副站长给丁站长散一g烟。
“这个周末你做什么?钓鱼呢,还是下象棋?”这天才礼拜三,易副站长便邀丁站长周末下象棋。易副站长喜欢下象棋,但好胜心强,一盘残棋可以研究三天三夜,不吃饭都行。
丁站长也喜欢下象棋,但丁站长没易副站长那么认真,输就输呗,输了又重来,何必为一盘残棋去绞尽脑汁。可易副站长却不这么认为,易副站长认为人生就像一盘残棋,研究透了,就没人能战胜你了。丁站长不想与易副站长下棋,也不想与易副站长去叫劲。
“钓鱼。”丁站长说。
“我才没得你那个雅兴呢,蹲在堰塘边,风吹日晒,半天没一点动静……下棋,下棋多有意思。”易副站长笑呵呵说。
丁站长说:
“钓鱼有意思,鱼咬钩的那一瞬间,心静如止水。”
“我不那么认为……”
“哟,我到区政府去一趟,不知李主任找我有什么事。”丁站长打假岔。易副站长站起来。——丁站长想到了李主任的论文,明天要给李主任送去。
易副站长出去了。丁站长拿着李主任的论文,锁了办公室门,上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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