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跟他走的时候,她就已经料想到会有什么样不可避免的事。她也不是非要拒绝他的亲近,只是今天的坦白又划出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关矜持。
迦洛习惯的把自己的衣服分类放进柜子里,自然而然的动作,就像在家里整理自己的房间一样。在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脑子里刹那流过一片居室的影像,她旋即回身环顾房间,所有的摆设都与脑海里的影像一一吻合。除了熟悉的感觉还有另外一种情感,是什么?是什么?她瞪大双眼,用力的搜刮着那一刹那与影像一起流过的情感。
感觉似乎要揭晓的时刻,一滴水滴落入水面般的声响似轻又重的扩散出透骨的冰冷,她的脊背抽髓似地止不住颤抖,流进大脑的血y如y氮般冻刺着她的头。
“啊!”她大喊着忍不住抱头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挥洒一般落下。
被迦洛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奥琳娜忙回头搀扶着她用中文回应:“怎么了?”
“想……想……不起来……啊!啊!头!”迦洛执着的要去揭晓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引得头欲爆裂一般的疼痛。“一点……只差一点!”她强忍着剧痛,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暴突。
只差一点,她就能想起什么,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阻挡着,她欲往前探想,头部的痛楚便欲加剧烈。
被之前的呼喊声引来的阿尔杰特冲进来:“怎么回事?”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奥琳娜也无法确切的回答。
阿尔杰特看着她扭曲的躯体,心中也跟着绞起来,他蹲下去揽住她:“停……停下!”原本是命令的语气,脱嘴的时候却变得柔软。“别想了……停下!”搂着她瑟瑟发抖浑身冰凉的躯体,他竟然也失去了方向。
“我去拿镇静剂。”奥琳娜等待主人的应允。
迦洛猛然纠着阿尔杰特的领子,狰狞的逼视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期待我能快点恢复吗?”她一口气吼完,声音震得脑中引来新一轮的痛苦,她撑不住垂下头抵在他的x口。
她好像仍没有想起来。阿尔杰特似松了口气,看向奥琳娜:“快!”
注s一针镇静剂后,迦洛慢慢放松瘫软下来。阿尔杰特将她抱到床上。
奥琳娜收拾好衣橱,推着车子离开,他也站起来打算出去时迦洛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会放弃?”她用英语问,语气平稳舒缓。
“我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他冷静下来后,又无法自然的发出那种柔软的语调,他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温柔些。
“如果必须经历这样的痛苦呢?”镇静剂持续发挥作用,她强打着j神支撑着。
“一定会有别的办法。”他反握起她的手。
“我是问如果只有……”她的问题都进了他的嘴里。
他无法面对她的问题,就好比面对无耻的自己。明明不是真相,他仍误导着她朝着虚假的幻像走下去。即使看着她承受剧烈的痛苦,他的自私也不曾动摇,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避。回避自己那微薄的良知。
荡漾的水波将阳光截成粼粼亮点,闪耀的点缀着碧蓝的泳池。
李迦洛从池底穿梭出水面,换了口气,慢悠悠的划向池边,她惬意的享受着奢侈的散漫时光。偌大的私人游泳池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掩饰独享这份空间的得意,他提供的物质确实让她无可挑剔。
富人也有富人的优势,她不会清高的去鄙视或拒绝物质生活。她猜测,在记忆另一面的自己之所以选择阿尔杰特.帕迪利亚,与他提供的这些物质有关吧!否则她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什么可吸引女人的地方。哦,还有一副不错的皮相。她补充。
昨天,她的问题被他糊弄过去,她只记得沉睡前他肆无忌惮的吮吸。等药效过去,她清醒之后,他就消失到现在。
关于他所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已经没有疑问。正确的说是不敢再怀疑。从她在医院清醒以来到昨天,他对她的态度她都有看到。她也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现在摆脱了家人,她更是一身轻。
想着阿尔杰特好的地方,她轻微的产生负罪感。但转念又想到他在她家人面前自称是她的未婚夫,顿时又觉得被羞辱。“骗子!”她厌恶的用母语吐出这个词。骗了就是骗了,什么理由都不能弥补欺骗产生的裂痕。并且这事关她的荣誉问题。那些花边新闻或许有一天会漂洋过海变成汉字呈现在认识她的人面前,她就成了家乡人人唾弃的第三者。
她爬上岸,抽起躺椅上的浴巾拭擦身上的水。想到那些让人烦乱的事再美好的佳肴也会无味,先前那份闲情逸致已经烟消云散。
边擦头发边走,进了一楼,在大厅看到阿尔杰特,又让迦洛疑惑了。他正站在大门外表情温和的对一名黑卷发的亚裔少女说话,眼神里流露出无限宠溺。她刚还下了什么结论来着?阿尔杰特除了物质财富外毫无魅力。原来他不是不会迷惑女人,只是看对象罢了。迦洛心里不屑的想。
那名少女似得到什么许可,一脸快乐的表情向花园跑去。阿尔杰特转身才看到站在楼梯旁的李迦洛。“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他轻松的笑着问候。
这又是演哪样?不就分开20多小时吗?迦洛虽满心疑惑,仍礼貌的回应:“比昨天好多了。”
“噢!”看她防备的眼神,他长叹一声:“我是维克多。不坐在轮椅上你就分辨不出来了吗?”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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