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风平浪静的时候,这日鲜少踏足承恩殿的景妃竟带着迟来的“贺礼”到了承恩殿:“羽贵人受封后,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还没道上一声恭喜,妹妹不会怪罪吧?”
金楠在心里腹诽景妃的做作,面上却含笑道:“景妃娘娘的这声妹妹,臣妾不敢当。”
“妹妹谦虚了。皇上对妹妹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就连这次南巡也只带了妹妹和皇后娘娘两位女眷随行侍奉,可见皇上对妹妹的喜爱程度不同一般。”
“景妃娘娘若是想去,大可在夜里吹吹皇上的枕边风或略施小计。娘娘多年来宠冠后宫,这点能耐当是难不倒您的。”金楠讥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已经下旨让平宁公主和六殿下一同南巡,坤王留守溧阳监国,娘娘是想让皇上收回圣旨不许六殿下同行,改为让五殿下伴驾呢,还是想让五殿下待在溧阳跟着坤王和齐大将军学点真本事,又或者娘娘放心把五殿下一个人留在宫中,比来比去,哪一个的利益更划算,娘娘心中定有计较。”
“金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们母女是一伙的吧,对皇上从欲拒还迎到狐媚勾引都是串通好的。她年老色衰了,所以就让你来拴住皇上。”
“景妃如此不顾尊卑地诋毁皇后娘娘,就不怕这话传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耳中,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竟然敢说阿羽年老色衰,金楠恼了,“臣妾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恕不能与景妃愉快洽淡。”
“告诉你家主子,别得意的太早!”景妃撂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景妃走后,金楠又开始沉思起来。
想来想去没头绪,就直冲冲地闯进了萧然的房间,却恰巧撞见小欢在给萧然上药,触目惊心的红痕。
金楠紧了紧拳头,怀着歉意背身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擦药,我,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正欲拉开门往外走,被拢好衣衫的萧然叫住:“等等,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奴婢告退。”小欢识趣的退下,顺手关好房门。
“他对所有妃嫔都如此?”
“不是所有。”萧然凄凉地摇摇头,“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像她,所以才遭此特殊待遇。”
“南巡之事,他松口没?”
“没有。”
“可恶!”
“在你心里,是不是为了她一人,你可以不顾其他任何人的感受?”
“萧然。”金楠特别郑重其事地走过去勾住萧然的衣袖,“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不央你做不情愿的事了,他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你受的委屈很快就能报应在他身上,相信我。”
“不说这个了。”萧然欣慰地笑了下,想去拉金楠的手却被她低着头躲开,“来找我只是为了问此事?”
“不是。”金楠奸诈地冲萧然眨了几下眼睛,“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你说我们要不要把景妃那个讨厌的坏家伙骗出去,好好惩治她一番?”
“我能不能跟去还未知,你就又想着要把景妃骗出去?”
“唔,一来我是担心留景妃这个祸害在宫里会耽误她的大事,二来我也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那个坏女人,你不讨厌她吗?她也有仗势欺人,时常给你脸色看的时候吧。”
“恩,她呀,是挺惹人厌的。”
“那?”
“呵,你家那位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比起景妃来,我更担心你会不会坏了她的大事。”
“……”金楠闪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
还有两日就是南巡出发之日,仪宣殿突然来报,说皇后娘娘晨起用过早膳后就高烧不退,已陷入重度昏迷。太医们一个个心惊胆战,急得团团转。不到三个时辰,宫里的夏正逸、夏子灏父子,宫外的夏子坤、夏悠妍兄妹全都聚集到了仪宣殿。
夏正逸和夏悠妍都对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大发雷霆,木棉和杜梨也神色惊变。木棉小声问:“是不是那包药粉的作用生效了?”
杜梨点头回答:“应该是的,但这看似太凶险了些。我去找她?”
“这么多人在,不能去。再等等吧,既然我们选择了信她,就再等等看。”木棉看了看夏悠妍问道,“要不要跟公主坦言,好把皇上等人先劝走?”
“木棉。”夏悠妍唤了一声,然后朝这边走了过来,“母后今晨喝的鸡汤还有没有?”
“公主殿下,娘娘喝的鸡汤只有一小盅,是奴婢守着御膳房炖好的。从御膳房到仪宣殿也只有奴婢一人碰过,公主若是怀疑奴婢,奴婢甘愿接受刑察院审问,以表忠心。”
“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主殿下,微臣已经拿银针验过鸡汤的残渣多次了,里面确实没有毒。”太医院院首张崎说道。
“不是中毒是什么?你们最好给朕说清楚皇后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这就带他们回太医院翻阅祖宗们留下来的医学典籍,皇后娘娘的疑难杂症说不定在古籍上面有记载啊。”
“还不快去!”夏悠妍怒吼道。
“皇姐,母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夏子灏拉住夏悠妍的袖子安慰道,转头对夏正逸说道,“父皇,儿臣也请旨去太医院帮忙查阅古籍。”
“去吧,还有坤王,你也跟你六弟一起去。”夏正逸吩咐道。
“平宁,你且静下心来陪着母后,太医院那边有皇兄和六弟看着,一定能找出治疗母后病症的方子。”
“如此,有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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