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和手指下,焉羽悠然也得到了慰藉。两人终于都消停地穿戴整齐,金楠才请了木棉传膳。
吃过饭,金楠说道:“我想自己去小园子里走走,阿羽你继续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有事让木棉姑姑来唤我便是。”
“嗯,你大病初愈,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我没有大病初愈。”金楠说这话时的声音极低,说完便走了出去。
“娘娘,金楠她……”
“木棉,你让杜梨和张野去把坤王以及刑察院、兵察院、礼察院的那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都请来。”
“好,奴婢这就去传话。您的伤,真的不请太医来开药方吗?”
“不必,本宫无碍。”焉羽悠然一点也不觉得难以启齿,“比起她为本宫受的那些心里和身体上的伤痛,本宫这算不了什么。”
“那您好好歇着,奴婢这便去传话了。”
众人被请来仪宣殿的时候,金楠还坐在秋千上兀自发神。别以为她在想什么事情,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杜梨站在树下靠着,怀抱着一柄剑打量金楠:“你伤了娘娘。”
金楠一愣,也不辩解。
“放心,娘娘都不怪你,又怎么轮得到我来兴师问罪。金楠,你的伤究竟如何了?”
“死比生容易得多,你可以往最坏的方面想。”
“你可知娘娘传召了坤王和若干朝廷的中流砥柱来议事?那位老先生说他三日后会来带你走,但娘娘定不会轻易看着你被带走。”
“姑姑把话挑明了说吧,我脑子笨。”
“我有种直觉,娘娘突然传这些人来跟你有关系,也跟太子之位有关。”
“夏氏江山还是夏氏的。杜梨姑姑难道不相信皇后娘娘能成功把七皇子救回来么?我可是非常信赖她呢。”金楠一跃而下,拍了拍坐皱的衣裙。
“金楠,或许你真的低估了自己在娘娘心中的分量。”
“我只知道自己高估过。”
大殿中,焉羽悠然和众人之间隔了一面屏风,她现在的样子着实不适合露面。
夏子坤初到时,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皇后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到这个地步了。除了他之外的八个人,全是朝中举足轻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且涉足文武两大命脉。
焉羽悠然见人都到齐了,开口说道:“本宫今日召见诸位爱卿,确有一要事相商。你们也犯不着惶恐,本宫不会勒令你们去做什么欺君犯上的谋逆之事。你们忠于的是夏氏王朝,而不是本宫一人,所以只需答应本宫一件事,如果未来某段时间本宫不在宫里,还请诸位大臣全力辅佐坤王和平宁公主,一年内让坤王坐上太子之位。而坤王你要答应本宫的是,坐上皇储之位后,务必将营救七皇子的重任担起来,只要你能救出他,本宫向你保证,在本宫有生之年,子睿或平宁绝不会抢走你得到的权利和地位。在场的这些大臣都可以作为见证人,他们,以后也都会是你的忠臣。”
呆若木鸡的夏子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跪地:“敢问母后是遇到什么难处,要出远门?”
“坤儿无需多问,你只管回答本宫,对于方才的要求应还是不应。”
“母后,朝堂的人都知道儿臣软弱无能,即便儿臣不知天高地厚地应了母后,可诸位大臣怕也会不服。”
“诸位将军,统领,大人,你们可有异议?”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即日起定当全力辅佐坤王殿下和平宁公主,绝无异心。”
“很好。”
“娘娘您这是何意呀?”众人退下后,木棉扶着焉羽悠然忧心地问道。
“没什么,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罢了。”焉羽悠然在木棉的搀扶下回到内殿躺在贵妃榻上,“你待会儿去御膳房做些金楠爱吃的点心吧。”
“娘娘。”木棉跪了下来,“如果留不住她,您要去哪里,也带上奴婢和杜梨吧,有个照应也好啊,千万别一个人逞强。”
“木棉,你也觉得本宫留不住她对不对?”
“娘娘……”
“行了不说了,她快进来了,你先下去,按本宫吩咐的去做即可。”
“阿羽,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又去小园子捣蛋了?”焉羽悠然不自觉地笑着。
“说什么呢,我哪里捣蛋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金楠一只手端着个鸟窝坐到焉羽悠然边上,“阿羽你不许再拿我当小孩子看了。”
“嘴巴嘟这么高,又端着一窝鸟蛋,还说不是小孩子捣蛋?”宠溺地替金楠理顺耳边发丝,“你就是你,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金楠耳朵发热,正巧窗外响起了突兀地鸟鸣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有两只花色相近的鸟儿立在窗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金楠握了握焉羽悠然的手,将鸟窝横埂在两人中间:“我从小便知舐犊情深是一种本能,这还只是几只未孵化的鸟蛋,它们都心心念念地爱护着。”
焉羽悠然歪头靠在金楠肩上:“亲情是一种本能,爱情亦是如此。”
“在爱情萌芽以前,那两个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关系,但亲情不同,那是从孩子出生起就紧密相连的血缘关系。”金楠吻在焉羽悠然的额头,“阿羽,你这一生都无法成为合格的好情人,但你会是一个好母亲。”
“金楠,别对我失望透顶,从今往后我会试着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你的爱人。”离别的暗语提醒着焉羽悠然,她的傻丫头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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