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第一次相信了,我也是可以作为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
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永远。
……
时间荏苒,四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我12岁生日那天,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又想到了新的玩法。
她比了比我的身高——那时我已经长得比她高了——然后就一脸愉悦地强行把我拉到了一个散打馆。
是的,散打馆。就是那种以教练通常是一群“会武术的流氓”著称的玩意。
虽然说她找的那个地方还算是比较正规,但是自作主张的给我报了名这就……
更别提她自己都反而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我问了她为什么,她的回答则是“这样即使我不在,小南荒你也能保护好自己了嘛。”
那好吧。
我不是很喜欢运动,不过是她的要求,那就试试看吧。
于是……我的逆袭开始了。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在运动上的这种惊人的天赋,这根本是……不合常理的。
无论是力量、速度、柔韧性,还是单纯的格斗意识。只经过了短暂的训练,我就几乎在全方面上刷新了那几个教练的世界观。在看到我之前,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一个12岁的儿童——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竟然能有这种夸张的身体素质。
我逆袭了。
但是很久以后,我常常在想……那也许恰好是一个蝴蝶效应的开端。
暑假结束,竟然我已经练出了初具雏形的肌肉。但是我习惯穿着长袖的外套——一开始是为了遮挡伤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而我这人吧……想当初还是很内向的,所以也没主动找上他们。这时已经没什么人欺负我了,因为她。
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或许那些小子们终于无聊到一定地步了吧……又或者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们在恶意的驱使下,变得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有一天,他们在门上放了一个板擦。
每一天都是她帮我打开门,这已经成了一个惯例,于是那个板擦就精准地拍在了她头上。
彩色的粉尘飞散,她由于惊讶而下意识的吸进了一口。下一刻,我就看到她猛喘了几口气,脸色迅速的苍白下来,接着就已经开始摇晃。我急忙扶住她,扶到外面的一条椅子上坐下。
看着她那时痛苦而虚弱的姿态,还有她那一头乌发上丑恶的彩色粉尘,第一次,我真切地感觉到了愤怒。
宛如火山。
我回去时,那些混蛋还在笑。而我看了看,如同炮弹般一拳打在了为首那个的鼻子上。
后来想来,我脑子里的家伙大概那时候就开始起作用了。
超出我的意料,也超出我那个年龄的孩子的能力的——那个小子的鼻梁竟几乎就陷了下去,并且当场就晕了。
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接下来,我接连打倒了那一群所有的人。老师进班时,看到的是一打流着鼻血、头骨变形、不省人事的小孩,和一个双手带血的我。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家伙”的作用,一个普通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呢……
不过,那时候我没心情想这些。
在事后,我很好奇,究竟是谁以什么方式做到的,无论校方还是校方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我竟然都没转学。
据推测,这可能和我理论上的生父有关,不过后来我也没问,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嘛……别人就不一定了。
我第二天上学时就被三个中学生堵了,而且为首那个手里还拿着一根甩棍。
——所以这就是一个近亲中基因往往有着相似性的明证。是的,表弟,还有表哥,全都是一群脑子里面填的大概是猪肠的废物。
我没撑多久就被放倒了——顺理成章的——被一顿胖揍,顺便断了三根肋骨。
但这根本只是开始。
我还是低估了她的病。
在我躺在病房的第三天,我从两个医生的交谈中无意间听到了一句话。
我……无法描述那一刻我的感受。
那天的后来我把她送到了校内的医务室,再然后也就无暇去关注她的情况了。
但那时,我没可能会想到,那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她的肺部脆弱的令人难以想象,几乎是即使是空气中的一丝烟尘都可能让她的呼吸系统受伤。
而那些粉尘,对于普通人而言几天就会完全排掉的粉尘,对她而言简直就像致命的炸弹,直接在她的肺部炸响。
她无法呼吸……医务室的护工则根本无法应对这种阵仗,立刻就把她转送到了医院。
但从她吸入那一口粉尘的瞬间起,一切就已经太晚了。当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肺功能已经开始衰竭,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了濒死。
而我听到的那只言片语,就是描述她正在经历的……死亡。
记得那时候,我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几乎和疯了一样的试图冲进她的病房,那种疯狂的力量——我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它的——仿佛让我能够将整个世界撕裂,不过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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