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十槿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床位是空的,便马上起身去书房。还未进门,她就看见凤滜趴在书桌上,走近才发现他还枕着些古籍,估计是累得睡着了。
“娘亲?”小十一探出头,胡十槿示意她禁声,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十一小声问胡十槿:“爹爹怎么了?”
胡十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拿上一边的长袍为凤滜批上。
“你爹爹昨晚太累了。”胡十槿小声答到,又牵过十一的手,牵着她一起走出书房,“娘亲带你去洗漱,别惊扰了你爹爹。”
胡十槿轻掩上书房门。
“娘亲,什么是魔尊啊?”十一忽然问。
“魔尊?”胡十槿奇怪十一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个。
“爹爹桌上的书不就是讲魔尊的吗?”十一天真地问。
胡十槿把布用淘米水浸湿,“来,闭眼睛。”
十一乖乖把眼睛闭上,任由胡十槿搓洗她的脸。胡十槿给十一洗完脸,自己也洗过一边,她这才对十一说:“魔尊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十一对危险这个词实在没什么概念,她露出不解的神情,“有多危险?比爹爹还危险吗?”
“这个……形容你爹爹不能用危险啦……”胡十槿想着十一可能是混淆了危险和厉害这两个词,“危险就是……看到魔尊,你就要跑。”
“为什么要跑?”
“……”胡十槿想了想要怎么回答才能让十一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刨根问底,她摸了摸十一的头,“因为不跑,就会被他伤害啊。”
“可是……”十一低下头,“他为什么会伤害我……”
“……”胡十槿已经无法应对十一的问题了,“这个,为娘也不知道。”
“这样啊……”十一回想他刚刚瞄到的内容,觉得这个魔尊一定是个武力强大的人物。看凤滜的重视程度,十一觉得应该比她爹爹还要危险吧。
另一边的蛮荒之地,重炎还在追捕着脱离管制的猛兽。
“仙君,仙君!”寒漾抱着个黄色的卷轴到处找重炎。
重炎发动真火,灭了猛兽,他拍拍手,“何事如此惊慌?”
“那个,那个……”寒漾在重炎面前停下,喘着气,“那个,天,天帝……”
重炎接过寒漾手中的黄色卷轴,“慢慢说,不着急。”
寒漾缓了缓,才终于说出一个完整句子,“天帝下了诏书,紧急召你回去复命。”寒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顺气,“我打听了一下,但是没打听到原因。”
“一定是凤滜那个家伙,”重炎看完了诏书,诏书中也没有提到原因,只说正是用人之际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具体事宜,还要去问问凤滜。”
“那我们现在?”
“怎么,你还想在这待?收拾东西去。”反正蛮荒他也待腻了,有机会回天界,为什么不回。
他相信,这次一定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凤滜一个人解决不了,才会想到他。
“唉……”重炎眺望蛮荒无边的荒原,轻声叹息,“已经过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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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滜醒来时注意到自己身上披着的长袍,知道胡十槿一定是来过了,他起身向书房外走去,就见胡十槿独自坐在庭院里的树下发呆。
“十一呢?”凤滜问。
“当然是玩去了,她那么活泼好动,哪里坐得住。”
“这倒是像你。”凤滜笑,走过去坐在胡十槿身边。
“你还说呢,不是答应了不通宵吗?”胡十槿责怪凤滜。
凤滜摸了摸胡十槿的头,笑着说:“不是没通宵吗,看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凤滜靠在胡十槿肩上,“还是你在怪为夫昨夜未与你同塌而眠啊。”
听到‘同塌而眠’这四个字,胡十槿的脸‘唰’一下红了,她把身子倒向一边,不想让凤滜靠,“谁稀罕跟你同塌而眠了。”
凤滜知道她是害羞,揽过她的肩膀,硬是不让她移动半分,“让为夫靠靠。”
胡十槿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一定是非常时期,她抚摸着凤滜的头发,“要不要再睡会?”看凤滜那么累,他也心疼。
“放心吧,以后不会那么累了,”凤滜说着,闭上眼睛,“重炎要回来了。”
“重炎……”胡十槿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甚至自己再念出口,感觉也还是有些生疏。
也正常,她一直都是叫他师父的……
“等重炎回来,我会和他一起去冥界,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天界陪着十一,魔尊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
胡十槿和凤滜在享受久违的二人时光,十一在她的芍药干娘那帮着她熬药材。
“干娘,我帮了你,你要告诉我娘亲和爹爹的事哦。”十一踩在木凳上,手里拿着棍子,费力地搅动着一大锅的药汤。
芍药在一边看着她,顺便磕磕瓜子,“我跟你说啊,你娘亲,遇到你爹爹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么大。”
“那爹爹不就比娘亲大很多?”
“那大得可不止一点。”
“那娘亲怎么会喜欢上爹爹啊?”
“那我就不晓得了,兴许是日久生情。”
“哦……”十一若有所思,难怪她感觉她娘亲与她爹爹的感情很好,“谢谢干娘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我还要谢谢你帮我熬药呢,不然一个人熬那么一大锅,我老腰都快断了。”芍药说着就摸了摸自己的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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