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实夫妻之间本无什么谁管谁,但乔妈妈看的明白,若是想要婚姻长久下去,硬碰硬不过是两败俱伤,像是云暖这样的性子,坚硬起来能撑起来一个家,柔软起来却又和恋爱中的小姑娘不相上下。
她爱乔景延胜过她自己,这样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乔妈妈坐在书房里翻书,性子在这几年收敛了太多,看开了一些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学着养尊处优,只愿乔景延一直平平安安。
——
乔妈妈一走,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之间互相对望的尴尬气氛,云暖把果茶放到茶几上,往客厅里随意瞄了一眼,顺着楼梯,一路延至二楼的照片墙,挂着很多关于乔景延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几块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原来还有别的照片,被人拆走掉了。
她回过头来,看乔景延默默把果茶放到了茶几上,这才开口,和他说:
“乔景延,我回来了。”
乔景延却问:“什么时候回去?”
云暖皱眉,用眼睛瞪着他冷淡的脸上,主动挪到他身侧坐下,摸到他的手挽住,细细的摩挲了好一会儿,在格拉斯受的伤,还存在他的指尖和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她抿了抿唇,和他说: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乔景延沉默了太多,甚至也不怎么愿意主动和她挑起话题,云暖耐着性子说了些事情,见他不太想搭理,又把语气放的严肃了一些,直接告诉他:
“我是来逼你参加我爷爷七十大寿的,你难道猜不到?”
云暖说了气话,紧紧握着他的那双手:
“我没忘记在格拉斯和你说的那番话,过年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认识。”
她原本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正式从香水学院毕业到国内稳定工作,至少要到今年六月,两个人交往十个月订婚,是在合适不过的,这事情既然已经由她不要脸的提了出来,便也由她来做决定。
乔景延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挣脱出来,说道:
“太早了,没必要那么急,你还年轻。”
“对,正因为年轻,才经得起拥有这样灼热爱意的我,选择把你带去见我的家人。”
她今日说的这番话,像是一个顽固的小孩子在和大人辩论,她知道他不愿意,却非要强迫他做出选择。
她就是想告诉他:乔景延,有一天你害怕了,胆怯了也没关系,来生路还长,我有信心牵着你走下去。
“你大概并不明白婚姻是什么。”
“那乔先生,你明白吗,你结过婚吗?”
乔景延沉默了许久,摸着沙发垫子上小雏菊的清晰纹路,他说:“云暖,我肩负不起那个责任。”
婚姻并不是两个字那么简单,这个要扛在肩膀上的责任,仅仅只是想想,他已经喘不过气来。
他从一个月以前开始一无所有,妥协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无法融进新的生活,不愿意她这样美好的姑娘因为嫁给一个瞎子而受人议论。他退缩了,害怕了,懦弱了。
他每次一想起那晚在格拉斯街道上,云暖的哭泣和挣扎,就会觉得那是有人在用刀子往自己心上挖肉,一次一次的提醒他,云暖是个好姑娘,云暖值得被男人宠爱,而不是成为照顾别人的仆人。
云暖没想到,在沉寂了一个月之久的乔景延,会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的懦弱和退缩,她愣了许久,仿佛听到心里的某一根弦断裂的声音,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曾经鼓励我,如果前路已无光,就自己点亮。”
乔景延看云暖要走,刚刚站起来,他便听到云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你不过是个骗子,看得见别人,却看不见自己。”
云暖低着头从包里翻出寿宴的邀请函,直接放到乔景延家里的茶几上,她本准备收拾东西灰溜溜的走掉,刚好被从楼上下来的乔妈妈撞见,问她要不要去小区的菜市场逛一逛。
完全没有了女强人气势的云暖点了点头,被乔妈妈从手里拿过她的包包,放回沙发上:
“你第一次拜访我们家,怎么能不吃饭就走呢?”
后来云暖跟着乔妈妈从小区里出来,才听闻乔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说起乔景延的事情:
“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大挫折,那晚没有尽到男朋头的责任,没有保护你,心里自责又难过。”
到了小区外面的地下超市,乔妈妈往购物车里放了好些蔬菜,又提起关于乔景延的事情:
“我得谢谢你,那晚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你还活着,陪在他的身边。”
在乔妈妈那里,云暖知道了乔景延画作中一直出现的那个少年,那并不是他自己,那是早已不在人世的弟弟乔奕泽。听闻乔妈妈说,乔景延的弟弟和他的性格恰好相反,叛逆又张扬,是一颗长歪了的小树苗,得不到乔老爷子的喜欢,被送到了别的城市。
兄弟俩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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