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把什么放过心上,永远的云淡风轻。
两人的家世背景显赫,少不了把褚淮瑾和席豫放在一起比较,但往往是褚淮瑾占据上风,席豫这人自负,当了万年老二心里总是有些想比较的心思,可这次出国,席豫原本是不愿意的,但大人一旦拿出褚淮瑾来说事,就激起他的好胜心。
两人去办签证面试的路上,席豫时不时在犹豫,他看褚淮瑾不为所动的表情,他忍不住道:“你没有什么遗憾牵挂吗?”
褚淮瑾想了想说:“母亲尚在病中,会有挂念。”
“你就没有自己个人的想法吗?为什么你一味听从家里的安排。”席豫说。
褚淮瑾只是这样回答道:“我不认为这种安排会影响到我。我也不觉得这是错误的安排。”
席豫忽然间明白了,褚淮瑾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是完成任务似的假装在生活,给自己一种活着的假象而已。他几乎把褚淮瑾演的惟妙惟肖。
“褚淮瑾,我知道为什么跟你合不来了,你整个人都是假的。”席豫落下了这句话。
这种重话一说出来,褚淮瑾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往心里过。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他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
路上车子被追尾,席豫不想在车上等候,自己一个人先下车了,而褚淮瑾在车上呆了一会,也觉得闷闷的,下车去买杯热饮。
冬日的冷风刮起愁虑,人也倦,鸟也倦。路上的行人披着风衣,忙碌的前行,咖啡厅放着卡农,拿铁不加糖,雨伞有人忘了拿。褚淮瑾站在礼品区旁,暖光在马克杯上画上轮廓,瓷器的相互辉映,他生生把这一处站成了风景,有人偷偷瞧他,有人想要向他联系方式,却看他气质冷如凉月,不敢向前。
“您好…您的拿铁。”
褚淮瑾接过道谢,他斜睨了一眼玻璃窗外的人,又是那惹人的背影,一下子这小钩子又勾起那日的回忆。这两人怎么就是形影不离,褚淮瑾想。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褚淮瑾喝了口拿铁,觉得难喝的要命。
他推开咖啡馆的门,两人的人声音急急的闯了过来。
“顾嘉树,你用点脑子吧,这些题你可以错那么多。”
“姑奶奶我错了,我给您买杯咖啡消消气。”
男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进了咖啡厅,褚淮瑾停下脚步,他想撇过头去看她一眼,但是看了一眼又能怎么样呢?这没有意义,褚淮瑾想。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像失控了一样,他瞥了一眼她的脚。
大冬天的,她还是光着的美的惊人的腿,脚腕上绑着一条红绳,白玉染血般的触目惊心,他转过头,心潮涌动,脚步匆匆离开。
如如不动,关照本心。
“如如不动,关照本心,如如不动,关照……”
“你在念叨着什么?”席豫出现在褚淮瑾身边,奇怪问道:“你碰到什么了,神色这么慌张?”
褚淮瑾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说句:“我得病了。”
出国那天,席豫迟到了,褚淮瑾在机场等了一会,一群保镖押着席豫来了,席豫父亲让人看着席豫上飞机,又亲自跟褚淮瑾说麻烦让他照看下席豫,说席豫半路后悔逃跑了,他亲自过来抓他的。
飞机上,席豫双眼通红,旁边还有几个保镖要一直监视他。褚淮瑾坐他身旁,他虽然不懂席豫为什么这么反抗,他只能说道:“无能是造成悲剧的原因。”
席豫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安静好一会,突然说道:“我错过了一个人,可能这辈子都会错过了。”
褚淮瑾一怔,想起那条红绳,他急忙打消回忆的念头,错过?他自己怎么谈错过,不属于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他看向窗外,这座城市离他越来越远,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思念,他竟然有点想见那个女生,他看到地面上事物都变成了米粒大小,一点点,一点点拼成了,由想念组成的手掌印,它拂动了心动,鼓舞了汹涌,最后,这个做案的凶手却自己慢慢消失掉了。
如如不动。是他心动了。
褚淮瑾依然出色,大一修完了全部课程,准备了继续硕博连读,期间他开始了创业,席豫问他是要进军金融还是互联网。褚淮瑾喝了点红酒,嘴角有点隐藏的笑意,他说:“流通领域你觉得怎么样?”
席豫问:“为什么是这种领域?”
“好挣钱吧。”褚淮瑾又喝了一口,他想到,如果他创造了一个谁都可以找到谁世界,只要有信息,有路,有工具,谁都不会错过,谁都不会再也找不到谁了。
或许,他还有机会见到她。或许吧。
褚淮瑾的事业刚起步,他忙了起来,这份事业他没有借助谁的帮忙,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身体上疲惫,心思依然活络,他有很多想法想要创造出来,很多思路要理清验证。有时候他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热烈的跳动。
三年后,他创造的品牌上市了,他依旧忙到不行,席豫这时考虑要回国,问他要不要回去开拓国内市场,褚淮瑾想到那根红绳,那个背影,他说,考虑下吧。
直到一天,他晕倒在会议室,他被送去医院,意识模糊之时,他仿佛看到了月亮在太阳旁边,星星隐藏在白云里,他打翻的水,在他手心里还有残留。清醒过来之后,从医生那他得知,他得了脑癌,早期。
褚淮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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