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摆,在白皙纤长的颈间投下一串绯色的投影。
督主的眸色微沉,朝着那诱人的耳垂咬了上去。
李安歌惊呼。
“夫人的身子可好了些?”他含着那块软肉舔舐撕咬,声音低沉暧昧。
李安歌只觉得身子发软,止不住的往督主的怀中靠去。
“好、好多了。”她轻颤的答道。
自那件事以来,督主就未曾与她圆过房。
因此被督主这么一弄,两个人的面上都染上了难耐之色。
与上几次一样,督主只是隔着衣物揉搓把玩了几下,就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我听说,内阁首辅与你很不对付,他可有为难你?”李安歌红着脸整理衣物。
好在檀香等丫头早就极有眼力见的退下了,不然可真就没法儿见人了。
“其实,夫人应该认识那内阁首辅。”督主按下心中的躁动,笑着揉了揉李安歌的头。
他的金丝面具早已摘下,一双勾人的眼睛沾染上点点笑意,如同山中蛊惑人心的精怪。
“哦?”李安歌不解的抬头。
“那是你父亲的学生,想来,和夫人有一面之缘。”督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越发莫测。
“父亲为人古板,最为讨厌宦官,想必这位首辅大人也……”李安歌蹙眉。
“这位首辅大人早年穷困潦倒,全靠你父亲接济。而我……不过将真正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告诉了他而已。”督主说道到此处,语气忽的一滞。
“夫人可会怪我?”他的眼底带着少有的认真,若是细细探究,似乎还有几分歉疚。
虽然他不是害死李安歌父亲的直接凶手,可是,李父的确可能因他而死。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无论如何,对于李父的死,督主还是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
“父亲吗……”
李安歌使劲儿回忆,可脑海中的印象依旧模糊。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于李父本就没有多大的感情。
“大概是怪过的。”李安歌想了又想,还是如是答道。
督主搀扶着李安歌的手一僵,眉宇间有些落寞。
“不过,那个时候的父亲和你,皆受制于陛下。北辰帝将父亲视为弃子,即便当初不是用父亲来试探你,而是试探别人,估计父亲也是难逃一死。”李安歌叹道。
“我的确恨,不过,恨的人是陛下。”李安歌微微咬唇,“我们李家世代忠良,父亲更是一生效忠于陛下,却落了如此一个下场。”
“况且……父亲当初被判的并不是死罪,只是流放。虽然流放的地方偏远,但是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没错,李父当初只是流放。
流放的路途坎坷艰辛,每年都有大批老弱病残那个死于路上。
李父已年过花甲,身子又孱弱,若说在路上安然无恙,那李安歌也是不信的。
可,万一……万一李父没有死呢?
李安歌心存侥幸的安慰自己。
“若是你心存歉疚,就替我报仇。让他从一国之君,变为阶下囚徒。”
李安歌神色平静,眼睛却亮的灼人。
督主神色错愕,许久后,竟笑了出来。
他笑的肆意张扬,鲜活而生动。
“好。”
他云淡风清的回答道,态度轻松的仿佛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督主将李安歌揽入怀中,神情之间皆是满足与自豪。
对于李安歌,他当初果真没有看错。
*
新年刚过,地上还留着鞭炮炸裂后落下的红纸。
镇江水灾越演越烈,加上朝中动乱,北辰帝一时竟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境地。
他虽然继位已久,但大部分时间都被太后和东厂的势力牢牢压制,手中可用的大臣屈指可数。
“好啊!你们!你们!!!”
北辰帝指着当朝首辅与督主,只觉得气血上涌。
他嗓子眼儿涌上一股腥甜,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东厂与内阁向来势不两立。因此,他原以为这内阁首辅是个可以用的人才。
没想到,督主和首辅竟然早就在私下勾结。而东厂和内阁不和,是二人联手策划的假象!!!
“朕被你们骗的好苦!”北辰帝捂着心口,面如死灰。
他每日的饮食中,都掺杂着督主下的□□,此时早已是病入骨髓,无药可医。如今情绪激动,更是激发了毒性。
“你一个堂堂内阁首辅,为何要选择和这个阉人为伍?!”北辰帝喘息道。
“因为李大学士,是微臣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从陛下当年下旨流放老师后,微臣到处调查都没有发现老师的踪迹。老师,怕是已经死在了路上……当时,微臣就发誓,一定要替老师报仇。”
年轻的臣子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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