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听完也是一惊:“原来你前日抓去的泼皮是那伙贼人的同伙?那此人怎么又死在狱中了呢?”
刘拓赶忙说道:“孩儿正是为此而来。贼人的尸首我已查验,五脏俱在,不是死于兵刃也不是死于中毒。此事正不知如何解决呢。”
刘伯温听完,有些疑惑,沉思了起来。刘拓想了片刻,问道:“父亲大人精通江湖数术,可曾知道有不伤皮毛便取人性命的手段?”
刘伯温顿了顿,严肃的说道:“有!”
刘拓惊讶的问道:“那是什么手段?这般厉害?”
刘伯温说:“此事先不要追究了!我看此事还要生变。你快去县衙!那人犯的尸首你一定要严加查看,依老夫看,那尸首今晚就要活了!“
刘拓大惊,这般耸人听闻的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怎么尸首又要活过来?但父亲大人既然言之凿凿也不好再多耽误。刘拓便急忙取了剑,往外跑去。
跨出门,父亲大人在背后补上了一句:“孩儿此去莫要与人交手,护住自己的命门!切记!”
刘拓诧异的停下来,想要问清楚是什么意思。但事不宜迟,不能再等,天色已晚,若入了夜,真要是人犯死而复生跑了,一切的线索便要断了。
刘拓架了马,一阵赶路,但也迟了些,路上的行人像是比平日里还多了些,马也行不快,赶到县衙,日头已落了山,不知那人犯的尸首是否已经如父亲大人所说活了过来。
也顾不得好生栓马,只将马交与了看门的衙役,便只冲进了大门。来到衙门后面的牢房,只见旁边的停尸房围了四五个衙役。领头的吴班头正紧张的四处巡视。刘拓满头大汗的上前向前问吴班头说道:“吴班头!人犯的尸首可曾有何异常?”
吴班头见了刘拓前来,拱了个手答道:“刘公子怎么如此惊慌?这人早已被无常勾了魂去,怎会还有什么异样?这不是正在那边挺着吗?”说完指了指停尸房外面一间。那房中灯火灰暗,一架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具尸首。尸首面门上盖了张白纸,毫无动静。看来是没什么问题,难道是父亲多虑了?
刘拓松了口气,对吴班头说:“今晚就与班头一同看守这尸首了。吴班头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
吴班头有些诧异,问道:“公子也来守夜?”
刘拓也不解释,说道:“孙大人再三叮嘱,说不能再有差池。于是我回去知会了一声,便过来帮忙了。”
吴班头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许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一切如初,并未有什么异样。房中的尸体也没什么变化。快子时,吴班头准备与来换班的几个差役交接,便进去停尸房又查看了一番。刘拓随行也去看了一下尸首,那尸首确实是那人犯,未曾有什么可疑。便送别了吴班头,自己在墙角坐了下来,稍事休息。
又过了约莫两个时辰,看守的衙役一个个都有些倦怠,刘拓虽也有些困倦,但也不敢有什么疏忽。便强打了精神仔细的观察着四处。这时吴班头又来查岗,看了衙役们都在,也没说什么。又进停尸房去查验尸体。刘拓也懒得去看了,只在墙角远远的观察。
正在一行人松懈之时,只听一声怪叫,停尸房一阵吵闹。刘拓赶忙抄起长剑要去查看。走了两步,就见得那人犯的尸体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抓了吴班头的脖子,两眼发直。刘拓一个箭步冲进停尸房,拔刀就要向那尸首刺去。不料尸首不知怎么一身怪力,将吴班头向刘拓扔了过来。刘拓怕伤了吴班头,收了剑招,去接那冲自己飞过来的吴班头。就这一刹那,那贼人的尸首冲出停尸房,一瞬便闪到了停尸房后面的墙下。刘拓见大事不妙,就往前赶,只差一两丈的距离时,那尸首却像手脚长了倒刺一般,只一两下便从墙面上爬到了墙顶。
刘拓大惊,这手法哪里是前日与那贼人相博的样子。就这一愣神,那贼人的尸首已经从墙顶跳下,没了踪迹。
刘拓见人就要跑远,赶忙就往牢房前面的牢门跑去,回过头看那吴班头一行,却见那吴班头被人搀着,身边的人大喊:“吴班头!吴班头!”刘拓定了定神,一看,原来只刚才那一下,吴班头的胫骨已被那贼人的尸首折断,没了气息。刘拓也来不及多想,对那伙人喊道:“快去通知孙大人!其他人赶紧带上火把随我后面去追那尸首!”
说罢,刘拓冲出门去,往尸首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这正是已死之人又还魂,肋生双翅逃死门。吉凶未卜问何人,且看少年现真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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