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来,周扬似乎丝毫未发现她难看的脸色,很自然地向她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沈冰。”
乔安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想扯出个笑可更像冷笑,目光像利刃直直射向沈冰,沈冰吹着指甲油,抬起头冲她一笑,颇具几分挑衅意味。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乔安转身离开。
真是个演技派。她点上一根烟,长袖善舞周旋在各种人之间的本事,她自叹不如。
走着又觉得不甘,公交车一样的,周扬不嫌脏,她都觉得碍眼。
对,那个女人还在自己身上留下过印记,乔安想起胸口上的吻/痕,一阵恶心。
直到傍晚,乔安坐在车里看周扬和沈冰依依不舍的吻别,沈冰朝自己这里走来,才下车,干脆利落地一关车门,扣住她手腕拽到一边:“我有话跟你说。”
“嗯。”沈冰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她穿着一件米黄色毛线针织衫,路灯把她纤弱的影子映在地上,乔安觉得自己如果是个男人,也许真的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
与她相比,自己简直像沧桑看破红尘的老处/女,乔安被自己的比喻逗笑,掸了掸烟灰:“你不是说,你对男人没兴趣?”
“对。”沈冰很坦诚,“不过玩玩也不错。”
“换个男人玩。”乔安的语气是强硬的肯定句。
“什么?”
“我说,你换个男人玩。”乔安提高音量,一字一顿。
沈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因为你喜欢他?”
乔安一时沉默,因为沈冰一针见血地戳中了她的心事。周扬是她明面上的哥们儿,也一起闯过很多比赛,过命的交情,只有暗恋是无法启齿的,因为深知他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类型的,怕一说出口反而连朋友也不好做。
沉默半晌,她笃定地点头:“恩。”
“怎么,”沈冰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把玩,似是在思索,“你杀了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抢你喜欢的人?”
“我说了,”乔安一字一顿,忍耐快要到达极限,“我做过的事,我会承担。周扬那个人...没心眼,如果你要玩,请别祸害他。”
“祸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词儿,她眼睛又弯成月牙形,看着乔安的目光从上滑到下,意味深长,“乔安小姐,那么你怎么不来为民除害呢。”
手指一抖,烟灰洒掉一半。乔安怀疑自己听错了,蹙起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冰缓缓凑近她,语气带着恶意,“既然是你喜欢的男人,那我就更要抢了。”
乔安猛咳了几声,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变了,异色在她眼中聚拢,几欲爆发,沈冰挑衅又不知廉耻的模样无疑是导/火索,她猛地扬起手。
却没有打下来。而是咬牙骂了一句:“ch.”
未落下的手突然一把扯过沈冰的肩按在路灯上,另一只手捏起她下巴吻下来。
粗暴凶狠。沈冰被动承受她的泄愤,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乔安气咻咻在她耳边骂,“就他/妈欠/操。”
“嗯,我就是欠/操,”她仍旧笑得邪恶且无谓,“我欠周扬的操。”
“干死你个婊/子。”乔安撕开她上衣拽起内衣扔到地上,一口叼住她乳/头,沈冰疼得弓起身,连呼吸都染上颤抖。
乔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理智,等她反应过来沈冰已经欲拒还迎地按住她的头——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临时收手绝对不是她的作风,况且就当给她个教训,不受点苦,她永远都是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骚样。
“有脚步声,有脚步声...”沈冰睁开眼,紧张地推乔安,乔安抬头看到灯光从上面打下来,她面容朦胧不清,眼中氤氲着情/欲的水雾,楚楚怜人。
女人在做/爱时都是这个样子么。乔安突然有些恍惚,一手捞起她小腿公主抱到不远处的树丛里。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乔安再也记不清那时是什么感觉,只记得到处都是她发香,她双手像藤蔓一样纠缠住自己,完全依赖的姿态。
乔安问了好几次疼不疼,她也不说话,含糊不清地呻/吟着,乔安就笑骂:“真够浪。”
乔安没什么经验,记得后来好像见血了,月光映出她满手触目惊心的血。
这场荒唐事就以她的仓皇离开而结束。彼时沈冰已经昏迷在草丛里,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液体,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屈辱。
之后沈冰真的没再来找过周扬,整整一个月。问起周扬,也说只通过几个电话,听起来不是很好,两人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不愧疚不安是不可能的。乔安觉得真正的ch应该是自己,是自己先害死她男友,又在冲动之下做了那种事。
就算同性之间,这对女性来说,也是种耻辱。
思考再三,乔安觉得如果不去找一趟沈冰,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沈冰穿着睡衣,看到门外站着乔安,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侧身让她进来。乔安注意到,她憔悴了许多。
“我不知道是你,所以并没来得及补妆。”沈冰别过脸,乔安反问:“为什么是我一定要补妆?”
“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沈冰边换衣服边道,“你一定也会是这样,我是说在周扬面前。我早说过了,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我没你那么在乎外表。”乔安觉得,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沈冰说话,“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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