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东回家和陈亚囡打起了太极,凡家里大小事情任由陈亚囡做主,只是绝口不提怎样安置艳妮。如陈亚囡主动提及,就还是陈词滥调,说艳妮离不开孩子,容自己想出万全之策,从长计议,这一个从“长”可就没个边了。
而艳妮这边也好安置,马卫东给租了套单元房,雇了保姆照顾饮食起居之后,也就不再纠缠有无名分。当然,孩子还是由艳妮带着。
时间一长,陈亚囡默许了马卫东家外有家的事实。
马卫东这下得偿所愿,一三五住家里尽自己做丈夫的义务,二四六和艳妮共处享受天伦,礼拜天独处,劳逸结合,其乐无穷。
但马卫东情感天平还是逐渐向艳妮这边倾斜。
原来陈亚囡对艳妮毁约一直心存不满,一肚子委屈还无法向人言说,就将一腔哀怨化作霞光,普照在马卫东头顶,见了马卫东不是使性子就是甩脸子,除了横眉就是冷对。马卫东不胜其烦,言语中又多了几分怠慢,少了几许殷勤。久而久之,夫妻关系就名存实亡了。
而到了艳妮住处,艳妮不是捶背、就是捏肩,一旁的儿子“爸爸、爸爸”的唤个不停。马卫东也就像当初小刘一般,逮住艳妮的牌子多翻了几次。
陈亚囡想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权益,找律师一问,当初和马卫东艳妮签的协议并不受法律保护。律师建议,当收集证据,以重婚罪起诉马卫东,陈亚囡一想,如起诉马卫东,追根溯源,当初借腹生子的闹剧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怕也难辞其咎,就有些游移不定。
这时小刘刑满释放了,马卫东兑现承诺,还让小刘做了行政总厨。
小刘恢复原职之后故态复萌,不是骂厨子,就是打砧板,把后厨搅的是鸡飞狗跳,一刻也不消停。后厨人员更替,多数人不知道眼前这位跛子的来路,就不断有人和小刘叫板。小刘愈发跋扈,说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要不是爷爷替老板坐了三年大牢,火锅店能开到今天?你们这帮鳖孙能有饭吃?众人一番打探,闹半天这位跛兄是【莫得名堂】第一重臣,也就肃然起敬,任由凌辱。
好在,火锅店生意倒是日益红火。
马卫东有次去后厨巡视,这厮竟然饭口时躺在条椅上呼呼大睡,马卫东皱着眉头晃醒对方,小刘反倒和马卫东论起了理,说自己十几岁跟了马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店里遇事,自己差点被人打死,又坐了三年多大牢,现在三十的人了,房无半间,地无一垄,要是在农村,自己这年纪娃娃都成人了,而自己现在连个媳妇还没寻下,也是愁得犯困。
马卫东哑然失笑,原来这小子在这等着呢,有心给他下个硬茬,干了干球,不干滚蛋。心说还不是你引狼入室,惹下祸端,你坐牢不假,我也没少使银子不是。又一寻思,小刘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拿自己当亲哥对待,实在不忍下此狠手。况且自小刘重掌炒勺以来,回头客络绎不绝,怕是火锅底料另有名堂,虽说店名叫做【莫得名堂】,但底料不能莫得名堂。盘横许久,给了小刘总店干股两成,才感化了跛兄的身心,得以安生。
陈亚囡常年郁郁寡欢,单位一体检,竟得了乳腺癌,还好发现的早,做了一侧**切除,控制住了癌细胞的扩散。
马卫东得知原委,自责不已,回过头和陈亚囡求和。陈亚囡一场大病,人变得有些执拗,说俩人夫妻缘分已尽,必须离婚,没得商量。只对马卫东表示如按当初协议执行,马卫东名下财产本应悉数划归自己所有,但考虑到夫妻一场,不愿赶尽杀绝,自己只要旗舰店和示范店的产权和经营权。
马卫东知道陈亚囡的要求并不过分,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我想着马卫东恢复单身之后,该择日娶了唯一候选人艳妮才是,(艳妮也是这般以为)从此二人比翼,也算圆满。
谁成想,马卫东倒不如离婚前对艳妮上心了。(艳妮给我哭诉,马卫东离婚后,还和从前一般,毎礼拜总有三两天夜不归巢,不知宿在何处)。
艳妮从暗示到明言再到威逼,催着马卫东和自己早日领证缔结良缘,马卫东这时太极功夫已至化境,使出太极绝学:四两拨千斤,或推三阻四,或撒泼耍赖,说急了掩门扬长而去。无论艳妮怎样发力,都像是一杆红缨枪,戳不透,还拔不出,艳妮无处借力,更加恼火,反倒和马卫东关系紧张起来。
艳妮气不过,领孩子隔三岔五的回娘家常住,马卫东去接了几回,接的时候信誓旦旦,接回来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艳妮后来不再闹腾的原因是;马卫东给艳妮名下添了一套大三居,并在装修后主动接了艳妮父母同住。
艳妮一想,虽说转正的愿望暂时没有得到满足,但马卫东能斥重资给自己购置房产,也算表明了态度。再说当今社会,如马卫东这样的贤达人士多是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家里红旗招展,外面彩旗飘飘,而马卫东除了好喝两杯,似乎并无拈花惹草的嫌疑,如此看来,一纸婚约也不算遥不可及,这才就此作罢,和马卫东赛起了耐心。
艳妮认为自己太子在手,和马卫东修成正果只是时间问题。
艳妮还是忽略了一点,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会出错的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参照爱德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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