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喝满月酒的日子也就差了几天,就出现了本文开头一幕。
张小强打来电话说艳妮不见了,我心说这陈亚囡还真是个急性子,这是逼艳妮履行合约呢,把人提前撵走了,问明白才知道,艳妮把孩子也抱走了。
等我再见到马卫东已是三天之后了。我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瞅,马卫东一脸胡渣,满眼血丝的出现在我面前。
马卫东坐定后喝了口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几天前,马卫东在店里正和手下经理商量过几天满月宴的菜品标准时,陈亚囡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经理掩门出去后,陈亚囡才说:“老公,艳妮不见了。”
马卫东一脸狐疑说道:“不见了,去哪了?该不是你把人撵走了吧,这还没出月子,你也太着急了点吧?”
“老公,我压根就没提让她走这茬,我当初和她签那份协议也就是那么一说,谁知今一大早月子中心打电话说人不见了,孩子也被她抱走了。”
“什么,把孩子也抱走了.......先别急,会不会抱孩子回她家了?”马卫东看自己老婆也是失魂落魄的,安慰道。
“我刚从月子中心过来,她给枕头底下留了个条,你看一下,老公。”
马卫东接过便签,上面就寥寥数语。
东哥,囡姐:我走了,原谅我没有信守承诺。
沐子出生后,我每天和他朝夕相处,沐子的每声啼哭,他睡着时安静的小脸、和嘴角偶尔露出的微笑都使我迷恋不已、无力自拔。
我从没想到过生命的延续是如此的奇妙,想到过几天就要和沐子永远分离,再不相见,我心如刀绞。
孩子我暂时带走替你们抚养,我会好好对他的,等过段时间,我想通了会把沐子还给你们的。
我伤害了你们,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爱你们的艳妮。
马卫东来不及细问陈亚囡,开车直奔母婴护理中心。到地找着负责人,负责人说杨艳妮是昨夜抱着孩子从后门离开的。监控显示,艳妮出门抱着孩子上了一辆看不清后牌照的出租车。
马卫东问负责人:“人走之前,有没有异常?”
“没有,要有异常我们会随时通知家属的。不过据我们营养师反映,杨女士有轻微的产后抑郁症状,具体表现为焦躁不安、情绪低落,莫名紧张、恐惧等,我还说这两天就通知你们家属,建议你们出了月子带杨女士到医院做全面检查,我们这里毕竟条件有限,没想到就出了这事,我们愿意承担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马卫东懒得和负责人掰扯人走失的责任归属问题,拉着陈亚囡出了门。
上车后马卫东问道:“囡囡,你最后一次见艳妮是什么时候?当时说了什么?”
“是前天下午,她当时喂完孩子正要睡觉,我看她有点困,就没久坐,说了几句闲话我就走了。”
“钱呢?你答应给她的那笔钱给了没?”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我就给了她一半,说好的另一半孩子满月时给她。”
马卫东安抚好陈亚囡,买了点礼品,匆忙赶往艳妮老家。傍晚到艳妮家一看屋里的摆设,心凉了半截,知道艳妮并没回来。他妈听艳妮弟弟说来人是艳妮老板,也是资助两姐弟上学的恩人时,很是激动。坚持留马卫东吃晚饭,马卫东哪有心思吃饭,只说自己路过,来看看叔和阿姨,回去还有急事,下次一定。马卫东和送自己出门的艳妮弟弟聊了几句,知道艳妮已经大半年没回家了,也不敢多问,怕露了马脚,人不是一直在你店里上班呢么,怎么还跑家里找人来了?
马卫东越想越气,回家后和陈亚囡大吵一架,一口咬定是陈亚囡把艳妮提前撵走了,陈亚囡赌咒发誓自己绝没干这卸磨杀驴的缺德事,俩人情绪都有些激动,由最初的理智分析艳妮去向升级为互相指责谩骂,眼看着肉搏战在所难免,马卫东在陈亚囡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中败下阵来,搂着老婆反思:“囡囡,我这不是着急么,艳妮抱着沐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那营养师不是说了,这抑郁症严重了不但自残还会伤害孩子。”
陈亚囡还没从刚才的硝烟中缓过神来,质问道:“她留的条说的清清楚楚,过段时间想通了就把孩子抱回来,你跟我这抽的哪门子疯?”
马卫东无言以对,想想老婆也真是不易,只得偃旗息鼓,低声下气的给老婆陪了不是。
“那你打算怎么着?”我问道。
“还能怎么着?这两天我找遍了艳妮的同学和朋友,没一个见过她。结果今天艳妮弟弟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他姐在西南某市用座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给他卡上转了笔钱,叮嘱他照顾好父母,她有事要在当地逗留些日子,艳妮弟弟知道他姐一直在我这打工,就问我她姐怎么跑南方去了,我也不敢多说,就搪塞说是我派去培训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你就照你姐说的做,照顾好父母。我问他要了座机号码,打过去一问,是公用电话,我就跑你这来了,我打算店里先让你嫂子招呼着,你要没事下班过去多帮衬着点,最近生意不好,别出乱子就成。我订了机票,一会就得走,去找找看。”
不巧的是第二天厂里派我出差,我此时也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在厂行政科任职副科长,主要负责车辆的日常管理维护,这次出差是因为厂里要成立物流公司,需要到国内某知名货车生产企业订购一批货车,副厂长带队,我做为基层干部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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