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挺靠谱的。我妈老念叨这事儿呢,她曾经给你介绍过吧,你拒绝了,她也不好逼你。你看看你这些年,活着就为了一件事,拼命赚钱给你妈看病,都没时间去谈恋爱,二十五岁了,连个初恋都没有。”
南风心头颤了颤,初恋……
原来这才是谢飞飞的目的,她心里一暖,她明白,谢飞飞是心疼她过得太累,如果能找个人与自己一起承担,到底会轻松一些。这样的关怀与盛情,她又怎能拒绝?从前年少不明白,但如今却渐渐懂得,亲人对自己的好,你无以回报时,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让他们不要为自己担心,就是最大的回报。而谢飞飞与她妈妈,在她心里,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
她又想起傅希境的那通电话,低了低头,她已做了决定。
“飞飞,我去。”南风说。
“真的呀!”谢飞飞开心地跳起来,回房间拿手机,“那我现在就去跟老太太约时间。”
见面时间定在星期天中午,谢飞飞说要送她去。
十一点,南风去敲谢飞飞的房门,她熬夜画图,还没起来。
谢飞飞睡意朦胧地来开门,看见南风的打扮,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惊呼:“天呐,你确定你是去相亲而不是去菜市场随便买个菜?”
南风低头看了眼自己,烟灰色针织毛衣,内搭一件白色带波普图案t,蓝色瘦腿牛仔裤,赤脚穿平跟浅口小皮鞋。没有衣衫不整啊?
谢飞飞扶额,“oh!”她推着南风往她卧室里走,打开衣柜,“换换换!”伸手拨拉一圈,最后在一溜的黑白灰与米色中败下阵来,颓丧地回头看着南风:“小姐,您就没有一套色彩鲜艳的衣服?”
“呃……”南风默。
“好吧,是我没睡醒,问了废话。”谢飞飞翻个白眼,“我又不是今天才跟你一起住。走啦,去我衣柜。”
谢飞飞的衣柜跟南风的完全天壤之别,整个一色彩斑斓,姹紫嫣红一片。她有一米六八,身材高挑匀称,肤色又白,再鲜艳的色彩撑在她身上,都能压得住那个气场。
谢飞飞说:“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逛街,你跟我一样啊,专爱挑颜色靓丽的……”
南风正拨拉衣服的手指忽地一顿,回头对谢飞飞说,“不挑了,我就穿这套。如果对方这么在意外表,我想我们也不合适。你赶紧去洗漱吧。”说完,她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望着敞开的衣柜里那些素雅的颜色,怔怔的,想起谢飞飞说的话,是呀,她曾跟她一样,买衣服的时候,专挑色彩华丽的,面料就选蕾丝、雪纺、绸缎一类,再冷也只肯穿裙子。高中时学校必须穿校服,她就将校服敞开,露出里面鲜艳的裙子,班主任多次警告,她也不听,偏偏她成绩很好,学校不舍得按照校规严惩,就打电话通知家长来,她爸爸事业忙,可再忙,但凡是她的事,总是拨出时间。结果呀,结果她爸爸更蛮不讲理,振振有词说,小风才十几岁,十几岁的姑娘,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说了,难道穿了校服就成绩一定好?说得班主任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青。她就在旁边捂嘴笑,乐不可支。
她爸爸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可是,那样宠她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就好像那些浓墨重彩的好时光,再也没有了。
谢飞飞在外面喊她:“南风,准备走啦。”
她合上衣柜,提起包,出门。
谢飞飞将车停在餐馆对面的马路上,“这边不方便调头,也不能久停,我就不送你过去啦。”倾身冲南风眨眨眼,飞吻:“宝贝儿,好运!”
南风摆摆手,下地下通道,穿过马路。
站在餐馆外面,她深深呼吸,问自己,真的要进去吗?只犹豫了一下,双脚已迈开,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为她拉开门,笑吟吟地问道:“小姐,几位?有预约吗?”
这是海城非常有名的湘菜馆,口味好,环境好,人气自然很好,用餐需要提前预约。
“两位,一位姓陆的先生预约的餐位。”南风说。
“是谢小姐吧?”迎宾在前面带路,“陆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南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谢飞飞,心虚地笑了笑,跟着她过去。
此刻餐馆里已经座无虚列,但因着场地宽敞,餐桌间的距离隔得远,也不觉得闹腾,迎宾小姐将南风引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对座位上正埋头看杂志的男人说道:“陆先生您好,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男人抬头,礼貌地对迎宾小姐笑着说了声谢谢,而后起身,迈步站到南风面前,伸出手,微微笑说:“谢小姐,你好,我是陆江川。”
南风伸出手,“你好。”一句“我叫季南风”差点就蹦出来。
陆江川绕过她身边,将餐桌旁的椅子拉开,对她说:“请坐。”
他也许只是西式绅士做派,南风却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周到,忙说谢谢。
陆江川退回对面坐下,又给南风倒茶:“也不知道谢小姐喜欢吃什么菜式,听同事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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