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馨面如死灰的看着太虚剑,双眼早就本满了泪水。
天门广场上还活着的人虽然不多,但能活下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把方馨围在中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方馨极力的控制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太虚剑,那样子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丈夫一样。也许是因为哭的太久没有了力气,方馨突然倒在斜插地面的太虚剑上,锋利的剑刃毫不费力的割破了她的喉咙,无情夺走她的生命。
时间过的飞快,自上次天门山骷髅暴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薛牧的叛变导致天门弟子第一次在心中对天门产生了质疑,以至于多年之后天门将不再是中天界的霸主,谁都没能预料这场暴乱对中天界将带来怎样的影响。
望着下方那几乎变成废墟的天门广场。残砖断瓦、满目萧然还有那蜘蛛网般的残破地面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依然可以想象出当时战斗的惨烈。短短三个时辰的战斗不仅改变了天门,也改变了房阳的人生。
广场的一角,那柄太虚神剑任安安静静的插在地面。哪怕是三个月都过去了,这里还是和当时战斗结束的样子一摸一样,没有人能靠近它,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震开。方馨就静静的躺在剑下,安详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更像是吃饱喝足的小孩正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熟睡。
房阳站在高处望着天门广场上的一切。他突然生出一种恨意,他恨自己实力太低,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宗门,他恨自己丢掉了保存至今的信念。再次望了一眼师傅的住处,他眼神逐渐变的坚定,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时间又一晃即逝,现在是天元六十六年,由于近年来中天界格局不断变化,兵团势力的兴起,整个中天界时不时就会上演一些小规模的战斗。
东抚城坐落在西商要道的旁边,交通发达,可以说大部分的商队中途都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这里甚至也有一些交易场所,有些商队也会专门到这里来进行买卖。按理说这可是一块聚宝盆似的地方,被一些盗匪盯上也是正常。可东抚城却没有发生过一次抢劫商队的情况,因为这里是黑纹兵团的地盘。一支中天界的老牌兵团,所有曾经冒犯过黑纹兵团的人或者势力,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在这个世上。但黑纹兵团的统治并不**,相反这里的人都生活的十分自由,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年缴纳少数的税金就行。
“别闹!”薛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长角兽的肚子,一只手正在熟练的给它下奶。
这一次的奶水的质量可真好啊!望着满桶浓稠无杂质的兽奶,心想这次的兽奶粉块一定能买个好价钱。熟练的将兽奶都装载上推车,薛谦这才微微的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架起推车就往牧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从牧场的后门前经过直到正门口,这条路薛谦已经走过四年,每每看到那些跟随父母来牧场玩耍的孩子,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整了整心绪,然后用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薛谦朝门口的收费窗口快步走去。
这是一座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的房子,收费窗口几根铁栏都被一层褐色的铁锈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架着一副老花镜,正在铁栏的那头费力的看着不知道哪个时候的报纸。细密的皱纹,半白的花发,毫无掩饰的呈现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老人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他保持着低头看报的姿势眼珠却向上一挑。
“啊哈...今天轮到小谦来进奶了啊。哟!运气真是不错呢!今天的兽奶可真好!”
“嗯,是啊,泉叔,嘻嘻...”他抓着后脑勺傻傻的笑道。泉叔是这家牧场的主人,自从妻子病故之后,泉叔就一个人打理整家牧场。或许是因为膝下无子他对薛谦他们很是照顾,他家的奶卖给薛谦的价钱总是比市面上每公斤要少一两个铜板。别看只有一两个铜板,对于薛谦这样的穷人来说,每次进货少的钱都足够薛谦吃一顿饭的。所以在这四年里他们每隔三四天,当奶快用完的时候就会来光顾,从未间断过。
薛谦推车的速度很快,两只筋瘦的手臂像两只巨钳钉在推车上,双脚像加了马达飞快的向前走着。在这个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省出来工作的城市里,薛谦觉得哪怕溜走一秒钟都是对生命的浪费。夜色已经渐渐浓重起来,一个接一个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夜色中的东抚城是个很美的城市,五彩的灯光把东抚城映照的比白天还明亮。薛谦没有停顿,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在脑中一闪即逝。
不一会儿,薛谦就推着车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接着左拐又拐就到了一间小屋的门口。一扇破旧的木门正在风中颤抖,那样子看上去只要风再稍大一点就能把它吹倒。
“吱呀...”薛谦一手提着一桶兽奶一手轻轻的把们推了开。这是一间四十平米左右的兽奶粉加工厂,说是加工厂不如说是个作坊。大大小小的老式加工机器填满了整空间。这间作坊虽小但并不脏,薛谦他们每次干完活都会认认真真把这里打扫一遍。而此时它们都在努力的运转着。一个看上去与薛谦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埋着头努力的工作着。他像没注意到薛谦推门进来,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上的活。薛谦也没有去打扰他,他把兽奶一一累齐在角落之后,走到少年身边,也埋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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