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正沉浸在伤心往事中,听到乔生所言,苦笑道:“贤弟,不好意思,我们回吧”。
乔生挽起韩熙载的手臂,稍一提气,跃上树梢,飞也似的踏梢而去。
当他们飘落到堂屋门前时,左腾和右柏已在等着他们。
“怎么才回来,你们看天都已暗了,快吃饭吧!”,左腾对他俩说道。
看到他俩满脸喜色,左腾和右柏也受到感染,右柏笑哈哈的说道:“快进来,饿坏了吧”。
桌上早已点了两支大白烛,亮亮的,整个屋子都光亮光亮的,摆满了菜,两大坛酒,四个大杯子,杯子里都斟满了酒。
韩熙载西首,左腾和右柏南首,乔生东首,左腾刚想端起酒杯,只见乔生站起,“两位师兄,向你们道个歉也道个喜:我跟韩公子结拜为兄弟了。”
左腾和右柏一愣,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喜逐颜开,连说:“那哪能说是个道歉呢,好事,喜事,好好好”,两人连说三声好!
韩熙载也连忙站起来,“贤弟,来,我们敬两位师兄”。
四人一饮而尽,乔生从来没有喝过酒,这次呛得连连咳嗽,左腾安慰道:“乔师弟,还是不要喝吧”,其他两人也劝着。
乔生道:“开心,我给你们斟满”,乔生又给两位师兄和乔生斟酌满,自己也想倒满,但右柏挡住了,左腾说道:“不要倒满吧”。
韩熙载说道:“贤弟,你就少来一点吧”,说完,走到乔生旁,拎起酒坛,给乔生倒了半杯酒。
四人开心的吃起来,喝起来,不时的谈古论今,吟诗作词,谈着谈着,韩熙载又一脸的阴郁,有点恍惚,左腾见之,“韩公子,没有喝多吧”。
韩熙载这才发觉有点失态,忙不迭说道:“没有,来,干”。
乔生其实心里已知道韩熙载心中的隐情,因为没有了亲人以及被追杀的苦闷。但这种情况不帮他解除或稀释,或许他会抑郁不能自已。
“大哥,你是不是有心思呀”,乔生说道。
左腾和右柏一怔,不约而同的看着韩熙载。
韩熙载此时也不回避,叹了一口气,“愚兄本应该开心才对,虽然没有了所有的家人,但我又有了兄弟你呀,还有师兄们的敞亮和无私”。
左腾和右柏这才明白,唏嘘道:“韩公子不要难过,有我们呢,你尽吐畅言吧”。
韩熙载道:“我在这里也有三日,能与你们相处是我今生的幸事,但确实思起家人,我有愧呀,现在有力无处使,有想法却没有办法实现,我本在逃难,你们也不嫌弃,把我当亲人,但我不能连累你们,在你们这里却不能报仇”,他哽咽着,泪水婆娑,早已泣不成声。
乔生和两位师兄也黯然神伤。
左腾言道:“韩公子那如何打算呢?”。
韩熙载收起眼泪,抖声道:“不瞒两位师兄和乔贤弟,我本想去投靠我的好友李谷”。
三人一听,均很惊讶,异口同声道:“李谷?”。
韩熙载也很惊讶:“你们认识李谷?”。
乔生道:“不认识,但早已听说其大名,此人也是名声远播,不仅精通诸子百家,诗词歌赋,还精通军事谋略呢。大哥与他有神交?”。
韩熙载道:“正是,我与他也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亲如兄弟,我正要去找他,而且打算明天出发”。
三人一听,也知道李谷的为人是不得说的,李谷朋友众多,不论官府还是江湖,文人雅士或是江湖侠客都喜欢和他交往,看来韩熙载投靠他才是正道,才有保障。
但三人还是想劝他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再走不迟,乔生道:“大哥,还是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吧!”。
左腾和右柏也劝着,但韩熙载始终坚持明天一定要走。乔生和两位师兄也无法劝住。
于是他们继续喝酒,一直到接近二更,均已醉。
左腾和右柏收拾完毕睡觉去了,乔生和韩熙载也上床休息。
但两人怎么也睡不着,乔生很难过地对韩熙载言道:“大哥,你我刚成兄弟,你却要远走,我舍不得你呀”。
韩熙载矇眬道:“贤弟,我也舍不得呀,但大仇未报,我寝食难安,贤弟何不和我同去颍州?”。
乔生心中一喜,刚想说好的时候,突然一想,师傅还没有回呢,只得老实说道:“大哥,我师傅还没有回呢,我很想和你一起闯荡”。
韩熙载道:“你跟你的师兄说一下,一起走吧”。
乔生道:“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我不能如此。大哥,要不等我师傅回来,我们再一起走”。
“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我师傅大约还有七日必回,我师傅每隔两月出去云游;有两个月住在这里,在这里的时候其中一个月教我练功,其中半个月召集东西南北中的虎狼豹狼猴蟒等传道授经,其他时间教我修道修佛和修文等。”
韩熙载一听,心中很是慨叹,但又不好强求,只能嘴中应道:“贤弟,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乔生刚想说时,已听得韩熙载鼾声如雷,乔生微微无语,也侧身入梦。
不知何时,韩熙载已醒,天有点微亮,他看了一下旁边,乔生还没有起来去练功;但乔生其实也已醒,正好也看着他,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大哥”。
“贤弟”。
于是两人都翻身起床,韩熙载整理好衣物,打好包袱,对乔生说道:“贤弟我现在就想走”。
乔生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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