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我心里,这还不够近吗?”李月白喃喃道,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手足俱是一僵,只盼她没有听到的好。
舒展的脑袋一轰,心好似漏跳了一拍,猛地从她怀里抬起头,对上那人慌乱的眸子,最后将视线停在那人的鼻梁、唇上,“不够,还不够,你也要到我的心里来。”说着情不自禁亲了上去,果然,如想象之中一般的清凉、柔软、香甜,比天下最好吃的糕点都要好吃百倍千倍,舒展不满足于贴在唇面,将唇瓣含入口中吸允几下才放开。
李月白恍然之间来不及推开,待回神过来,那人已经从唇上离开,双手仍环抱在她腰间,李月白鼻息之间俱是那朝思暮想的人身上的香气,她隐忍太久,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叫嚣,不想再忍了,大力将舒展拉回来,亲了回去。先是舔了两下,轻轻的啃咬,而后用舌尖也探了进去,缠住那人的小舌,仿佛沙漠久行的人找到水源,狠狠吸吮一番方才解了渴,最后再慢慢地细细地品味这其中的甘甜。这般调弄,舒展早没了力气,身子甚至比昨日中了迷香还要酥软,紧紧地抓了她袖子,瘫在她怀中。
李月白替她顺气,只望着她,良久,叫了她一声,“阿展,你的心意与我是一样的么?两个女子之间?你想清楚了吗?我是不是又在梦中?”
舒展见她眉眼之间尽是迷惘之色,仿佛处在梦境之中,心中怜爱泛滥,原来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让她难过如斯,“这不是梦中,我早就想清楚了。我有话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喜欢你,从今天起,我舒展对天发誓,我一定好好保护你,陪伴你,好好待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嗯,好。”李月白点头,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平日里平静不起波澜的眼中,蓄满了眼泪,毫不掩饰地流下来。舒展踮脚替她一点点吻了去,埋在她脖颈处,两人相拥许久,倒把这被困之境忘了个干净。
西夜国
既然两人同心,李月白觉得对舒展不应该有什么隐瞒,遂将吴勇给她看的画像和他们的谈话,及早些时候独活老人告知的身世等一一告诉了舒展。
舒展很郁闷,她喜欢上的人不仅是先皇的公主,从门派辈分上来说,还算是她的师叔!李月白捏捏她的脸,这几天,她总喜欢时不时捏上一捏,舒展的脸上光滑圆润,手感相当好,“不要管这么多,我始终是你认识的月白,不是任何其他人。”
“话虽如此,可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你可有什么打算?”
“逃!”这话一出,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自相识以来,一直在不断地逃命,我不犯人人偏来犯我。
李月白打开门,对侍女说道,“我们在房中待了几日了,着实闷得很,可否带我们去寨中走走。”侍女说要先回当家的,有一人去通报,其他人依然候着。来的却是断臂的何三爷,“小姐可是闷了?正好,我带小姐们看看我们这凤鸣寨,请随我来。”
侍卫远远跟在后头,三人在寨中走了一圈。这寨子有些年月,背靠陡峭大山,前筑巨石城墙,仿若一座独立的城。何三有意让她们看一看寨中的战车、兵器及粮饷储备,意图告诉她复兴的力量很强大。李月白不置一词,倒是舒展问何三,“我看你们也不像土匪,这寨子如何得来的?”
“从马贼手里抢的。这些马贼,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我们也算为当地除了一大害。”何三挥舞着他那只铁爪。
“那有人攻打过凤鸣寨么?”
“有啊,我们所处的这山乃中原的西门户,要从西部进入中原,这里是必经之地,你看那边,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山峰峭壁,我凤鸣寨守在此处,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大当家来了以后,又对寨子进行多出布防,十多年来,这里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何三道。
“从这里往西去,是什么地方?”李月白指着远处问。
何三看舒展一眼,李月白说道,“无妨,她是我最亲近之人,我听得,她便也听得。”两人双手一直握着,一刻也不曾松开。
何三这才道来,“回公主,那边一直往西,便是西夜国了。西夜国,乃公主母亲的家乡。”
“瑶琴是西夜国的人?”
“正是。”
这就不奇怪了,她母亲不是中土人士,是以她的模样也与中原女子有些许不一样。舒展看看李月白的眼睛鼻子,仿佛一汪湖水般的眼睛里都映着是自己,她不禁也弯了嘴角。
“既然此地乃兵家必争要地,朝廷没有派兵在此处驻守吗?”舒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何三有些吞吐,“这个,派兵驻守此处的正是平西将军,顾常在顾老将军,老将军曾受先帝恩惠,一片忠心,后来带兵投了大将军。”
回到房中已是傍晚,洗漱过后,舒展顽皮要替李月白除去外衣,李月白笑着由她。外衫褪去后李月白依然愣愣地张着手,舒展用手戳一戳她的脸,“在想什么呢?”
“你不觉得这里头有些奇怪吗?”
“你是指他们明明要起兵,却盘居在最西部,还是指他们明明要报仇,却非要拉上边境的将军来起兵?”舒展问。
李月白一笑,这丫头眼神倒好着,“你都看出来了。”
“你想报这个父仇吗?”舒展问她。
李月白摇头,“我不想趟这浑水,也不想认什么爹娘,我只想与你一处。最好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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