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一直在谋划她的婚事,这让她觉得很不安,她不想嫁人,可假若有一天舒家一句话不给她钱花,她还怎么潇洒走江湖,拿什么买酒买肉赠佳人?因此,她不禁多留了个心眼,把那利润大的路途危险其他商行不愿意走的,自己开辟出来,也为自己攒点小金库。
事实上,她一早就在开始开辟属于自己的商路了,可能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是在为自己争取脱离家族的筹码,至于为什么要脱离,也许有那么一点是想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也许是因为长大了的人都想拥有一份自由的权利吧。
琵琶湖一带基本上都是杀手楼的产业,杀手楼如果只有佣金,那么多刺客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还要照顾其千奇百怪的癖好,估计早就开不下去了,是以周围的酒楼客栈等等均是杀手楼的生意。简而言之,这一带不缺杀手。舒展一番游说,愿意替她押货上路的,分五成利润,吸引了不少暂时没有任务的人。他们一个个武艺高强,一个能低一二十个保镖,带七八个小伙计,运南方的丝绸器皿去北边,再从北边带早已订好的皮毛药材回南方,中间既无收货交接,又无太多讨价还价,要的数量多且较为固定,一个来回便有几十倍的利润。
舒展白天忙活着,晚上则去杜三娘的小酒馆坐坐,她酒量一般,大部分时候也就凑个热闹罢了,她瞧那日游湖杜三娘和李月白是很投缘的,说了不少话,因此对杜三娘也生出几分好感来。这家的酒酿得极是地道,舒展带过一回给小师叔后,他也自发自动地寻来,一个人不声不响喝上几壶。
秋飞蓬过来,都是杜三娘亲自上酒菜招待,舒展打趣她,是不是见他师叔长得俊看上他了,顺便透露他还没有娶妻,抢手得很。杜三娘不为所动,低声道,“我瞧着你小师叔,估计是个不喜欢女人的。”
舒展才不信,“我师叔谋生手段危险,是以迟迟未娶妻,怎会不喜欢女人,难不成喜欢男人么。”
杜三娘笑而不语。
舒展不知为何,生起一股子恼怒,“荒谬!”
“荒谬不荒谬,你说了不算。你看他坐在那里一整晚了,我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也不乏姿色上等的,他都没正眼瞧过,倒是有几个爷们路过的时候,他瞧了多眼。我三娘也看了十几年的人了,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瞅出来。不信啊,咱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舒展半信半疑,师叔和师父从没提过娶妻的事,她一直以为是他们身在江湖,处境险恶,不愿意连累家人的缘故,哪里会往他处想,被杜三娘这么一提,回想一下过去他们俩之间过分的牵肠挂肚,又觉得像那么回事。
“我是生意人,你也是大小姐,就赌银子吧,一千两,敢么?”杜三娘胜券在握。
“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我有个条件。”舒展思索了一会儿回道。
“什么条件?”
“你若赢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我。”
“行。”
舒展走过去,坐在秋飞蓬对面,指着不远处一位身段姣好的姑娘,问他,“小师叔,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秋飞蓬看了一眼,飞快说道,“不喜欢。”
舒展留心看了一下,眼神没有变化,又问,“那你是喜欢男人咯?”
筷子停顿了一下,很好,他说,“不喜欢。”
“你喜欢我师父?”舒展继续追问。
眉头皱了,眼睛发亮,舒展心里一沉,秋飞蓬问,“你才知道?”
啥,他们真有□□!好一对奸夫淫夫!整天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眉目传情,竟然都不告诉自己一声,太过分了。什么叫你才知道,难道她应该早就知道吗,她要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师兄弟友爱,而是师兄弟断袖!
秋飞蓬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吃酒夹菜,好似刚刚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舒展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天地阴阳,你们这样好么。”
“好与不好,我与师兄说了才算。”
“你们在一起了?”
“当然,心早在一起,身体刚刚在一起。”
舒展琢磨了一下这话,脸上发红,呸,谁要知道你们身体……两人枯坐了一会儿,秋飞蓬抱起酒坛子,“死在我刀下的人,临死之前必定后悔没有机会再见心爱之人,我若日后死在别人刀下,我也不想让自己有这样的遗憾,管他男的女的,在一起一天,就是赚了一天。”说罢出门扬长而去。
留下舒展替他付账,哦,还要付杜三娘一千两。
舒展本想问杜三娘关于李月白她是否已看出什么。不过,算了。
人生在世,譬如浮游,朝生暮死,少喜多愁,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一个自己想要度过的方式吧。
暗杀
两人足足在琵琶湖耽搁了好几个月才出发,舒展的商队都来回跑了一趟了,挣得她眉开眼笑。听楼里其他的刺客说,秋飞蓬要金盆洗手,不再做刺客的生意,舒展认为这里面有师父很大的原因,自祖师爷出走后,药王山一直空着,夏枯草一心想回药王门,替祖师爷守住基业。
夕阳西下,两匹快马在小道疾驰。
马背上的正是舒展和秋飞蓬。
舒展一路嚷嚷,“小师叔,你不是金盆洗手不做刺客了么,我武艺低微,要杀人你自己去就行了。干什么非得拉上我?”秋飞蓬夹紧马肚子,“带你去历练历练,大师兄说你功夫不弱,就是临敌经验太少,正好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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