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这日她一醒来,江雨愁便不在房里了,她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也没叫她来吃饭。陆思绵起身洗漱穿戴,最后去了师父所在的大厅。雪寒背对着江雨愁,江雨愁则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陆思绵一瞧,这是在说重要的事。雪寒有个习惯,训话的时候,总喜欢背对弟子,面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寒狐祖先的画像。此刻江雨愁面容沉静,陆思绵想最近她们两个也没闯什么祸,应该不是训话,而是交代什么比较严肃的事。
“师父,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雪寒转过身,“日日都起的这样晚,不知道武功何日才能学精。”
陆思绵吐了一下舌头,江雨愁立刻说道:“是我今日忘记叫她了。”
雪寒眉头微蹙,“你这个师姐也不要太过娇惯师妹。”
江雨愁点头,“我也会督促思绵勤快练功的。”
雪寒指了指桌上的信,“江村来的信,说半个月前那里出了麻烦,村子里有一小半的人患了一种怪病,无故发狂咬人,最后突然暴毙,而被咬的人也会同样患上此种病。”
“他们可有请大夫来看?”
“若是寻常大夫有用,他们也不会有求于我了。”
江雨愁点头。
雪寒接着道:“雨愁,你同思绵自入师门以来,从未独自下山历练过,所以这件事,为师不去,想派你们两个去。”
陆思绵一听可以下山游历,眼睛亮了,“好啊,好啊,我与师姐同去,师父放心吧。”
江雨愁却不这么想,她听师父描述的江村情况,便可猜到几分真实情况,这场病疫不像寻常灾祸,倒像是有妖异作祟。独自下山她倒不怕,她是怕陆思绵毛毛躁躁遇到危险,所以她更希望师父一起。
雪寒见江雨愁面色有些犹豫,以为她是担忧害怕,便说:“雨愁,你可知道你与这江村颇有一段渊源呢?”
“我与江村?”
雪寒点头,“江村是你的出生之地啊,你这江姓便是江村的江。”
江雨愁一怔,她知道母亲与父亲十分恩爱,经常游历四方,母亲生产时是在一个小村庄,未化人形,就像凡人女子那样生产的。没想到那个地方就是江村。父母在她未记事的时候便亡故,所以一切与父母亲有关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江雨愁点头,“师父徒儿明白了,我可以现在就出发。”
雪寒道:“明日启程,你们第一次下山,我有很多事要交代。”这一天,雪寒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讲给师姐妹二人听,什么时候该用什么应对方法都一一解释,最后告诫她们一切要随机应变,保护自己最要紧,若是实在处理不了一定要送信回来。
陆思绵从未离开过青迷林和玉寒山的地界,这次要去人间,兴奋的几乎一夜都没睡着。江雨愁不断催促她快睡了。陆思绵却瞪着眼睛更精神了,跑到江雨愁床上钻进她的被窝。“师姐,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下山你就一点都不兴奋吗?何况,那是你父母亲去过的地方。”
江雨愁笑笑,“怎么不兴奋,但怕太兴奋最后会失望,因为我对我父母亲实在没什么记忆,都是听师父说起,恐怕是到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陆思绵嗯了一声,又说:“听闻你父母亲感情很好,像一对神仙眷侣,浪迹天涯。”
江雨愁点头:“是,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他们。”
陆思绵眼里露出一丝期待的光,“师姐,你是不是也盼着有个什么人同你像你爹娘那样相爱,然后浪迹天涯呢。”
江雨愁一翻身,用被子盖住头,“还没想过。”
陆思绵不依不饶,“那师姐你可有心上人?”
江雨愁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发出来,“我整日在玉寒山,见的不是你就是师父,哪来什么心上人。”
陆思绵心情一下就黯淡了,“不是你就是师父,哪来什么心上人,这不就是把她排除在心上人之外了吗?”陆思绵回到自己床上,心情闷闷的睡去,心中一直想着,师姐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第二日,雪寒将她二人送至山下,目送她们一直没了踪影,才回到山上。江陆二人化了原形赶路,江村离玉寒山不算近,但也不十分远,加紧赶路,两日便到了。江村地处平原,是一座十分大的村庄,正是五月,草长莺飞,一片欣欣向荣。但乡间的路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家家关门闭户,一片死气沉沉,与蓬勃的春日形成鲜明的对比。
江雨愁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村长家,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门。是个苍老的女声,“谁啊?”门只开了一条缝,江雨愁不太能看得见里面人的样子。
“我们是江稻村长找来看诊的大夫,请给我们开门。”
里面的声音哎了一声,大喊道:“儿子,是你请的大夫到了!”
只听里面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娘亲,快将人请进来!”
门开了,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你们……可是雪寒大夫的人,她人呢?”
陆思绵道:“我们师父正在闭关,所以派我和我师姐下山,你放心,我师姐是得我师父真传,医术十分高明。”
江稻见两个女娃娃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哪里是什么医术高明之人,心中凉了半截,但又一想雪寒大夫一向稳重值得信任,这两个弟子应该不是寻常人。江稻恭敬的将她们请到了屋内,斟茶倒水上点心。江雨愁打量着江稻家的大屋和家具陈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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