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不清的声音问道,你们俩在做什么?容静才放过我的唇,再次把头埋到我胸口,轻轻的喘息着。
我说了什么,抱歉的很,我再次光荣的忘记了。
但,为何唯有那个凌乱的吻,记得那般清晰,好像生生刻进了脑子里,印在了心里一样。
☆、例子
曾经,我还年幼时,本家里有一个叔伯家的哥哥,在大年三十全家团聚的晚上,被他爹妈赶出家门,踢出族谱,说日后再也没有他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
缘由是他归家时带回一个十分秀气的男孩,他说那是他打算过一辈子的人——
听人说,那是变~态,是不容于世,会被耻笑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的感情,而且啊,除非你身边让你爱的死去活来哪怕日后爹妈都不要你村子永远都无法回去的爱人不离开你,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而后,听说过了几年,那个哥哥再次回家,只不过带着回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抱着孩子。磕头谢罪后说,自己年少不更事,如今浪子回头,希望爹妈看在孙子媳妇的面上原谅自己——
那时,我便在想,那个让他不惜抛弃父母兄弟,甚至被踢出族谱的男人呢,他去了哪里,怎么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份感情,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被抛弃了?
后来,一次大人们聊天里听说啊,因着他们是同性恋,处处遭人鄙视,找不到工作,租好的房子里,房东一声招呼不打的就把他们赶出来了,说什么不要脸,恶心什么的。二人的矛盾越来越多,甚至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终于,一日爆发了。
本家哥哥从工地里回来,浑身都是汗的提着在外面买的两个鸡腿,想回家赔礼道歉,却不成想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爱人正和旁的男人在床上滚的开心,呵,瞧着自己手里的鸡腿真是讽刺!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现在的嫂子,俩人一番交往,便在外结婚,而后领回家见了父母。
我妈说,如果我家那俩娃子也这么变~态,我一锅铲铲死算了,也不让她们这么丢人现眼,让我在村子里没法做人。
这种感情没有保障,也许是一时新鲜,求刺激。而且还众叛亲离的,太怕,太累,太惊世骇俗,我怕,怕极了!
所以,我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我怕妈妈把我打死,更怕被人耻笑无法抬头做人。
容静,我不是你,也许你不怕,没有什么可以桎楛你,但我和你不一样啊,我胆小,也怕事。
我也怕哪一天我和那个本家哥哥一般抛弃父母以后,才堪堪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自己一厢情愿,而你只不过一时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图得一时新鲜。而我,终将万劫不复。
周末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却因为我和容静这档子事变得很是阴郁,不欢。
吃了早饭,我便借口说去二伯家,在爹妈的同学来了还出门不懂事的埋怨下,木稀的白眼里,容静淡然失望的眼神里,我逃开了那个让我如坐针毡的家。
直至夜里,约摸十点钟的时候,估计大家伙都睡着了,我才黑灯瞎火摸着墙回家。
还怕容静会在被窝里等我,心里正十分忐忑着,才隔着夜灯瞧见木稀和容静两个躺在一个被窝里,睡的正香,心里,蓦地有些酸涩,我刻意的忽略过去。
迅速脱下衣袜,滚进了被窝,冰凉的被子里,隐约能闻到容静曾经待过的气息。
清爽的,好闻的,薄荷香。
她背着我侧着身子睡着,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披散着十分顺从的散在被子外面,如羽扇一般。
静谧,安好。
有一种叫做陌生的东西,在我们周围蔓延,而始作俑者的便是我。
也许,回归当初,我们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相处。
☆、迷眼沙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呵,天真的傻子做错了事情也是这般想的。
独身一人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霓虹灯下纸醉金迷的生活里,蓦然想起多年前无聊里在某个博主微博下瞧见的一段话——
曾经两个人留恋徜徉的城市,自此成了一个人荒芜寂寞无法踏足的城。生怕啊,哪天自己忍不住深深往里看上一眼,泪眼模糊里,你和你的他,抱着牙牙学语,长得极像你的娃娃,说着曾经属于我们的地老天荒。
当初看过感触聊聊而已,如今想来,写下这段话的人,定然是个拥有甚不快故事的人。
我曾不止一次回到那个不想再踏足的老家,沿着黄昏里我们年少的足记,探寻着那些年被我逝去的东西。终了,一无所获。
站在那条蜿蜒至学校的马路上,依稀瞧见晨光熹微里的我咬牙踏着车子,身后坐着眼眶微红的她。
她的手臂环在我腰际,微风拂过,她的掌心贴上我的肩上,脸庞靠近我的后背,合着眸子,独自消化着我给她的痛苦与难过。
我记得回校的路上,木稀开玩笑的说,你俩亲昵的仿佛连体婴儿。说完她笑的眉眼弯弯,而你的身子随即僵硬起来,她继而又道,如果小羽不是个女生的话,我还以为小静爱上她了?
容静的身子僵的更是厉害,我心里也跟着忐忑着,从来没有觉得木稀有那么多话。
我干咳一声,尴尬的用很正经的语气化解这让人头疼的氛围,我说,呵,怎样都比你这个没人要的八婆好!果真奏效,向来嘴巴狠毒著称的人,说出来一句话真心能把人堵死。
木稀,求求你看着点眼色,不要让我们这般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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