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皇帝想着,看向余暖的目光,带着厌恶。
“可我说了,又能如何?”叹口气,其实皇帝问的,都是些无法回答的问句。
皇帝直觉自己的脑门突突地疼,深深地看一眼余暖,皇帝终于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结,不过,他也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既如此,朕问你,你是否怀有身孕。又或无,你只须给一个字。”
余暖动了动唇,看向他,心跳如鼓,表情到底是有了一丝裂痕。她不知自己该怎么答。
皇帝要的,恰巧是她最不能给的答案之一。
皇帝便看他,等着她的答案,直至半晌,怒极反笑,心下已然有了定论,手握成拳,轻敲桌案,发出轻脆的“咚”的声音,他扯一下嘴角,眼角眉梢,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柔,“你无法答?好好好!朕便让太医来给朕答案!”
“何力,给朕去太医苑找三个可靠的太医过来,朕要一一听着诊断结果!”他倒要看看,三个人,还如何瞒天过海!今日,便要个真相!
“唯。”领旨退下,何公公来去匆忙。
而余暖便看她,手心却全是汗,她不知自己该摆一个什么表情。
孩子?是她没想到,谢羲,也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忙完三次,爬回来更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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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与假
一个站着,面无表情,一个坐着,满脸盛怒。
彼此无话,各怀心思。
余暖便看着自己前边的地板,一言不发,她在做最坏的打算。何公公已然去了不短的时间,想来,就快回来了。
“陛下,皇后来了。”有小黄门碎步跑进来,跪在地上禀报。
冷哼一声,皇帝看向余暖的目光狠厉,这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将襄妃带去后边,不得放出来,若有闪失,尔等提头来见。”他下着吩咐,将手心的杯子捏碎的心思都有了。
眼神便黯淡一下,余暖担心皇后会出什么事情,难过自己无法看着她,却无法开口。若是她说什么,只会使得皇帝的怒火越发难以承受,余暖知道自己不能再给皇后添那些没有必要的压力了。
顺从地跟着宫人走,余暖穿过几个屋,而后被锁在一间小屋,有丫鬟侍候在屋里,盯着她,防止她弄出什么事儿。
看着余暖走远,跟随过去的小黄门再回来禀报完,皇帝才放的皇后进来。
一反常态,今日皇后是穿着艳丽来见的皇帝,莫说首饰,就是连带腰佩,都是最贵重的。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夏满,夏满端着个圆案,隐约可见,是个方形的东西,并不小巧。
“皇后怎的来了?”明知故问,皇帝的表情是严肃,并没有什么反常。
“陛下该知道本宫怎么来了才是。”挑眉,皇后礼也懒得行,径直走向正坐着呷茶的皇帝。
“皇后不说,朕怎知晓?”继续周旋,皇帝知她虽是给自己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却并不是能轻易和皇后撕破脸的。如果可以,对于皇后,他还不想直接发生什么冲突,这也是段时间以来,余暖平安的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在他十步开外停下,皇后就站着看他,气势却不减弱,“看来陛下近两日过得挺是舒坦。”这是一个肯定的句子。心下暗咒了他不下百次,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皇后笑脸盈盈。
一下子被刺痛了心,皇帝捏着茶杯的手变紧,轻笑一下,“看来皇后近来也是不错。”想来,这其实是皇后除却新婚那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盛装打扮,曾以为,相敬如宾,二人皆无瓜葛便可。可这没有瓜葛是没有瓜葛,却从不意味着他可以忍受这常人所不能忍。
隔着不远,皇后因着皇帝坐着,依旧用着俯视的视觉看他,她的表情与语气,就像是在聊着家常,“可看不出来,陛下很是紧张襄妃啊。”
“哦?可是没有皇后上心吧。”打着无关紧要的话,皇帝在等,他不信以皇后一向的急躁性子,可以与自己磨蹭多久。
“陛下晓得可就最好了。”也不推辞,皇后直接爽快应下。
这话答的却是出乎皇帝的预料,一时语塞。
“或是就是因为我比陛下愈发上心,才可讨得你心上人的欢心,你说可不是?”句句针对。
看向她的目光转为凌厉,“你可知你这话的后果?”她的话,像是一枚针,虽细,却到底戳中了他的软肋,使得他原先就是强压着的怒火给一点一点燃起。
“什么后果?让我死吗?”举止挺挑,皇后垂眸,做并不上心状反手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脑袋突突的疼,皇帝闭眸,一个深呼吸,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在激怒我,”用的是笃定的语气,他说着,那些怒意顿时散去不少,反是轻笑了,“皇后,看来很是在乎襄妃。”
紧铃大作,皇后并不看他,手上把玩着指甲的动作不停,面色不变,“看来陛下很是高看自己。”
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皇帝喂了自己半杯,试图平息腹中的火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正在此时,何公公的突然出现却将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上前俯耳禀报,“陛下,外边三位太医已至。”
点头,皇帝挥手遣他下去,顺势看向皇后,“想来皇后今日过来,也是想要知晓些东西,那朕便问你,襄妃,是真有孕还是假?”他说着,看着她的脸,企图从皇后的眼底发现类似于慌乱的情绪。
目光镇定,这已然并不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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