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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绕的银河,数不清的星辰在远方光源的映射下忽闪明亮,然而承载着生命的只有那颗表面蓝色的美丽星球,亿万年间多少生命退去,又有多少生命进化衍生,有谁能全部知晓呢?
一道流光,从宇宙的某个角落发射,穿过孕育生命的蓝色星球的大气层,落入星球中一片绿色的林海,陡然爆发出无限光辉,然而只是一瞬,光辉锐减,消散无形,被惊动的林中生物,或躲、或逃,还是好奇的一探究竟,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各自的平静生活。
这片林海的正北面,是一条蜿蜒东去的铁路,铁路北边是该国某个城市被划为改造的破落拆迁区,大多数民房基本都被拆除,破砖废瓦随地可见。但废墟冲仍旧有一座较完整的平房,四周的围栏相对完整,没有硬化的庭院在初冬一场雪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一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抱起庭院角落的烧柴,起身后偶然看到远处林海中的光辉爆发消散,并没有多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跑向房屋内的厨房,填了些烧柴,到了一杯开水回又跑向里屋的炕沿,将水递到一名脸色仓白、身材瘦小的妇人面前说道:“妈妈,喝水。”
那妇人看到少年递来的开水,吃劲的将身体向外挪了挪,将脸向着水杯侧了侧,张开嘴。那少年赶忙小心翼翼的将杯中的水喂入母亲的口中。妇人喝完水,又清咳了几下,然后虚弱的说道:“孩子帮妈把电视打开吧,屋子太静。“
”还是早点休息吧,妈妈,已经是深夜了。“
”睡的太多了,看一会电视,咱娘俩在聊一聊。“说着他缓缓的抬起没有血色的手臂,摸了摸少年的头。
少年没有在说什么,走到掉漆的柜子前,打开柜上的电视,又弄了弄天线,回到母亲的身前坐在炕沿边。
少年拿过沿边的遥控器,将声音调到舒适的分贝,又调了几个台,最后定格在某个台的新闻栏目。
”妈太晚了,没有好看的节目了,就剩新闻了。“少年向母亲说道。
”没事,就想屋子里有些动静。“母亲顿了一顿,又说到:”等你二叔在外面做生意回来,将你接走,咱们就不用在这吃苦了,我这病啊,怕是也好不起来了。”
“妈不要乱说,等二叔挣了钱回来,就把妈送到大城市里好的医院,妈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妈还要看着我好好读书上好的大学的呢!”
听着少年的话,那妇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刚要说些什么,妇人只觉得心头发甜,接着嗓子发痒,剧烈的咳嗽起来。
少年见状心中一凛,赶忙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递到母亲的嘴边,左手轻轻的怕打母亲的后背。
剧烈的咳嗽让妇人全身颤抖不已,整个人的力气仿佛一瞬间都要在了这上面,直到将一口鲜血喷在毛巾上才又安静的躺了下来。
那少年赶忙把水又送到母亲的跟前,这回母亲却没有喝水,而是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没事,陪妈看会电视。”妇人虚弱的说道。
那少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象征性的盯着电视,但眼框中已经满是泪水。
墙上的挂钟三针合一,指向了12点钟的位置,电视上的时间也变成了零担零分零秒,午夜新闻正式播报。
播音员悦耳动听的声音透过电视回荡在小屋当中:今天是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古老的玛雅预言没能向以往的预言一样准确来临,在这一刻全世界的人们都在庆贺度过这一噩梦般的日子,迎接明天的朝阳,下面让我们看一下全世界人民的庆祝。
电视上播音员的影象随着消失,接着出现了世界各地人们欢庆的场面,绚烂的礼花照亮了世界的上空,纪念的人潮冲上了世界各地的广场、街道。不同的画面在电视上来回切换,不同的景象展示着人民的激动之情。
少年也被电视中的景象所感染,他回过头激动的对妇人说:“妈妈,看到没,世界末日的预言是假的,我们不会毁灭,等开学了,我还要将同欠我的一块橡皮要回来。妈妈,你的病会好,你不会死,等二叔回来,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孩子,人要学会大度,要谦让,妈会好的,一切会好的。”妇人看着少年激动兴奋的情绪,心中也不免高兴起来,显然前半句是教导自己的孩子,后半句多了一丝安慰。
寒冬的天气,总是让这座平方屋内的温度略显低冷,少年蜷缩在母亲的身边,盖着很厚的辈子,熟睡中紧紧的将头靠紧母亲的胸怀。许是幼小的年纪,忙碌了一天太累的缘故,亦或是太晚入睡的缘故,更或是总是睡在母亲的怀中,无比温暖的缘故,少年睡得很香,并没有被任何响动所打扰。
那一夜,远处城市中心的广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礼炮声震动整个城市,但少年仍旧没有被一丝的惊扰,母亲透过窗外银色的月关,再一次和蔼而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中满是泪水和怜爱。此刻她没有回忆于丈夫之间相恋的浪漫时光、没有回忆丈夫救人牺牲的悲痛之感,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她感概,度过末日的她是否还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阳,自己怎好还拖累这个年弱的少年。自己能给年弱的少年以生命,少年何苦要用生命呵护自己。她叹息,不能为丈夫继续照看自己的儿子,不能继续给予这少年世界上最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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