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是在绘画领域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对色彩和线条的独特领悟能力,就曾让治疗中心的老师惊叹不已。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楚云袖的戏腔,楚云袖是学昆曲出身的,咿咿呀呀的小调儿,格外好听动人。
听得出来,她很开心。
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二奶,终于要扶正了,能不开心?
楚楚莫名烦闷,她从一个上了锁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报纸,报纸有些陈旧了,报纸排头的日期,距今已有两年。
头条新闻,几个大字赫然醒目:
乔氏集团少夫人罹患抑郁症,跳楼自杀身亡,疑似丈夫包养二奶,出轨多年。
楚楚推门出去,楚云袖哼着小曲儿,正在浴室洗澡。
客厅里,两大件行李已经收拾妥当。
楚楚不动声色地,将那份报纸放在了楚云袖的行李箱上。
回房间以后,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听到楚云袖从浴室里出来,她赶紧趴到门边,听着门外的声响。
楚云袖还悠悠地哼着一支牡丹亭唱词。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着芍药栏前...”
突然,楚云袖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楚猜测,她看到了那份报纸。
紧接着就是沉默,漫无边际的沉默,楚楚呼吸都紧了紧。
咚咚咚三声叩门,把楚楚吓了一跳,宛如做了什么错事被抓包似的,她连连退后了几步。
就在楚楚手落到门把手上,正要开门之际,听到楚云袖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
“楚楚,就算要去住校,也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同...同意了?
楚楚松了一口气。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楚楚刚迈进教室,就敏锐地察觉到教室里的气氛怪怪的。
大家都很安静,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偷偷地打量她,神色颇为异常。
楚楚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走到座位边坐下来,梁芊戳了戳她的手肘,又指了指后面的黑板。
楚楚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赫然看见后面黑板上,张牙舞爪地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姓楚的,她妈是鸡!”
楚楚的呼吸被遏制住,一颗心被抛向万丈深渊。
沉,不住地往下沉。
班上同学猎奇的,取笑的,轻蔑的目光,宛如利刃,一刀刀在她的身上凌迟。
她的脸颊胀得通红,手紧紧攥成了小拳头。
乔琛穿着一件白色球衣,正跟同桌说话,笑得很开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楚楚当然知道,这是他的杰作。
梁芊担忧地看着楚楚,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这种事,换谁都无法承受,乔琛他们太欺负人了!
楚楚艰难地呼吸着,克制住起伏的心潮,在全班同桌灼灼的目光下,迈着难堪的步子,走到教室后面的黑板边。
她的手颤抖着,拿起了黑板擦,想要擦掉黑板上写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字迹。
应该是故意的,那些字写得很高,抵着黑板顶部,以楚楚的身高,根本够不着。
她拿着黑板擦的尾端,跳起来,一下又一下,努力擦拭着黑板上的粉笔字,动作多少显得有些笨拙和滑稽。
以乔琛为中心,他周围的男生,发出了阵阵嘲讽的讪笑。
好些个男生都看不下去了,他们都很想起身过来帮楚楚,但是奈何畏惧乔琛在班上的声势,敢怒不敢言。
恰是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教室后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身黑色休闲卫衣和牛仔潮裤的陆川走进了教室。
他一只手拎着牛奶,另一只手揣在牛仔裤兜里,脖子上还挂着红黑色的漫步者耳机。
耳垂边,那枚黑曜石耳钉格外泛着幽深的光。
他一走进教室,班上女同学纷纷抽气。
很快,陆川注意到了班上的异常,他漫不经心地侧过脸,看到了后面黑板上写的那几个大字,以及正跳起来擦黑板的楚楚。
陆川又缓缓偏过脑袋,看向了乔琛。
乔琛正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欣赏着楚楚滑稽的姿势,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解恨的复杂表情。
陆川叼着牛奶吸管,挑了挑眉。
楚楚喘着粗气,红着脸,焦急地想办法擦拭黑板,恰是这时候,“哐啷”一声响,铁板凳放在了她面前。
楚楚讶异地回头,看到一脸笑意的陆川。
他的调子微微上扬:“蠢不蠢?”
楚楚看着板凳,明白了过来,身高够不到,明明可以站在凳子上擦黑板的。
脑子终于绕过弯来,她毫不犹豫踩在了凳子上,陆川伸手扶住她,她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同学的嗅觉素来敏锐,看这俩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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