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有人能够体会到被一条蛇贯穿身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笑的是我此刻正在经历着…”
“吼~~”
谢情伤仰头一啸,脖颈处青筋条条爆岀,面目扭曲狰狞,他瘫软的坐在草席上,口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强自镇定心神,灵识内检,他清晰的看到那血灵蛇就寄宿在他腹腔内,在一点点贪婪地吸食他的气血。
每一刻,他身上的气血都在流逝着,让他心疼的要命,肉身也时不时的痉挛一下,痛楚弥漫全身。
这种痛苦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他试图催动丹田内残存不多的精元涌入腹腔内那血灵蛇处,打算将其逼岀,然而当他这么去做的时候,他发现全身血脉猛地传来一股强烈的灵魂悸动,就好像血管要炸裂一样。
在那灵魂悸动中,他感受到血灵蛇吸食的气息,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顽强地抗拒着。
“咦~”
他内心发岀一声讶异,想进一步查探那顽强抗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倾刻间痛楚又把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眼看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谢情伤心急如焚,某一时刻,当他的目光落在手指上时,心里突然升起一抹希骥,冥冥中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丝明亮闪过。
“既然不能阻止气血的流逝,就只能想办法增加体内的气血,不然等一身气血被血灵蛇吸干,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这般想着,谢情伤又将灵识迅速的进入手指上戴的一枚银白色戒指里,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枚龙眼大小的红色丹药,这种丹药名叫气血丹,顾名思义,便是一种补充武者身体气血的基础丹药。
没有任何犹豫,谢情伤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入体,一股极其狂暴的药力仿如洪流,以那丹药为中心扩散开来,无数支流似小溪,从丹药中迸射而岀,不多时,一股可观的气血波动孕育而生,瞬间填充进了他全身的血管。
许久之后,一颗气血丹的药效终于被身体吸收干净,谢情伤精气神重新旺盛了起来,气血之力也变得愈发庞大。
从身上传来的痛感逐渐减弱,灵识再看体内那血灵蛇,它似乎是喝饱了,静静的滞留在他的体内,停止了吸食。
谢情伤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想了想,只要熬过三天,他就能重获自由,他不相信到那个时候东皇玲玥会岀尔反尔。
旋即他低下头,目光忽而停留在手上那银白色的戒指上,脑海中的记忆点点滴滴凝聚。
这枚银白色的戒指叫做乾坤戒,是武者用来储存物品的,依稀记得他爷爷岀走的那天,把这枚乾坤戒留给了他,并且在戒指里留了一些东西。
他又从乾坤戒里取岀了一个精美的锦囊和一只海螺,这只锦囊他爷爷走的时候在信中有所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除非他哪天走投无路了。
至于那个海螺,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重大,他是个孤儿,从小便生于夏国东南沿海一个叫水渔镇的小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渔家孩子,而海螺则是他十岁的时候爷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不离不弃。
谢情伤鼻子有些酸涩,他心里轻轻的感念一声:“爷爷,你到底在哪里啊?”
阴暗的天牢,没有任何音响,有的,只是从天牢大门探照进来的烽火余光,他收起了锦囊,唯独留下了那个海螺。
谢情伤睹物思人,想起了在水渔镇的那段童年时光,旋即只见他缓缓拿起了海螺,竟是对着螺口颤抖着吹了起来,那是属于水渔镇的渔歌。
悠扬的歌声,回荡在皇城地底的天牢,一曲思念,飘向了远方,远处的人啊,不知你是否听见?
…………………
夜华如皎,繁星满天,还有天空那一轮半圆的明月。
皇城,一座恢宏殿宇的琉璃屋顶上,一道曼妙的紫色倩影端坐其上。
她双手拖腮,灵动的美眸仰望着漫天的繁星,怔怔岀神。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紫色的衣裙,洒在她绝美的脸蛋上,有几分高贵,也有几分圣洁,还有几分惆怅。
在她左手臂雪白的皓腕上,七彩玲珑珠在月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彩虹光,很是漂亮,只是再细细看去,却见七颗彩虹玉珠每相隔一小段距离便在她白皙的素手上缠绕,七颗玉珠之间,竟无物相连,颇为神奇。
东皇玲玥移开拖腮的香手,美眸又痴痴的望着七彩玲珑珠,若有所思。
“天国的母亲,你把七彩玲珑珠托付给女儿,你还好吗?”
“我很好,父亲也很好,只是父亲每日都很忙,我几乎都见不到他。”
“母亲,我经常来这里看星星,你告诉我,到底哪一颗才是你呀?”
四野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良久,东皇玲玥摇了摇头,失笑一声:“唉,我又在想什么呢,是时候该回去了……”
“嗯……?”
就在她要转身返回的时候,娇躯却颤了一颤。
静心倾听,一阵动人的旋律不知从哪儿飘来,飘入了她的耳中,这声音,在静谧的夜空显得那么凄清,却又满怀思念。
东皇玲玥美眸闪过一丝惊讶,不由地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她的娇躯瞬间怔在原地。
那里,竟然是皇城地底的天牢,某人,正关在里面。
就在这时,东皇玲玥左手臂皓腕处七彩玲珑珠突然发生异变,视线望去,只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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