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中指被握住,他的手硬是交缠进来,与她五指相扣,“瞎想什么,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纹过的纹身。”
“……”
真是令人熟悉的久违的套路感,配方还升级了不少。
……她还被反套路出思想淫/秽的污,靠。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刚才讲的事情都是假的t_t”她一点点地挪动身体,艰难地背过身。
他毫无罪恶感:“没想到被你听出来了。”
“过分。”她有点恼怒。
他在她跟前肆无忌惮地笑开,贴近她的背面,抱住她的后腰,见她不排斥,他嘴角的弧度更大,将下巴抵到她的肩,“怎么过分也好,你已经喜欢上我了不是吗。”
无来由的心悸突然夺走她的发声能力,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像个傻子似的楞在那儿,汲取他怀抱里的温暖。
他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立即回神,刚想说不,紧接着就被他拦腰抱起来索吻,截住了她所有还没跳出喉咙的话。
……当个瞎子就是束手束脚,不然她早就……撩完人立刻动作利索地逃了,哪会沦落到被人逮着亲的地步t_t
彭沿,你真棒棒,欺负残疾人的棒。
晚上十点叶蓓过来的时候,彭沿正喂她吃芒果蛋糕,不知触动了叶蓓身上哪条神经,叶蓓拼命取笑她像小孩子被喂饭,气得她怒吃完整个一磅的蛋糕,而他一边喂一边问不腻吗?
所以你是吃腻了才丢给我吃的?
不合格的男朋友!不配拥有爱情!ss!
叶蓓嘲笑她够了,又跟彭沿去阳台谈话,听起来就像丈母娘观望女婿的架势,期间传出叶蓓杠铃般的笑声。
她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下两人是彻底坐准了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的罪名了!
由此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蓓说有事要忙,比如说赶暑假作业之类的,就没再来过了,于是照顾她的人不出所料地换成彭沿……
e……
除了时不时的偷吻袭击,其实也挺好的,她自我安慰,ok的ok的。
第三天晚上,彭沿正式给她实施量身定做的ar触发音计划。
她从调整设备的准备工作开始就十分雀跃。
仿佛回到了当初天天追直播的兴奋难耐,也是这时候她才真切地意识到,是她的人了[doge]
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澎湃的心情,并且在幻想彭沿任由她搓捻欺负的未来:)
“这是我直播时用的入耳式耳机,其实不能戴太多,对耳朵不好,但是效果不错,今天先用这个试,明天再换另一副耳机。”彭沿边说边替她戴上耳机。
“根据你给我的触发音名单,我们先从软胶开始。”他讲完,轻轻晃动风铃,叮铃一声,提示她准备开始了。
她乖巧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耳朵期待已久——
细密的黏糊音首先从左边的耳朵漾开来,她微微偏了偏头,接着,右耳也紧随而来,软胶特有的黏住器材的音色通过耳机犹如真实在她耳朵里滚来滚去一般,搓磨着她的耳朵神经中枢,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
除了舒服她想不到其他词。
由大脑最高控制中心下达的命令——昏昏欲睡的感觉,恍如隔世地重新席卷而来。
五分钟后,轮到沾过水的软细毛刷,他也戴着耳机,深知每一下该拨弄的力道轻重,恰到好处地在拟耳上转动着划圈,由设备相连到床上的她,湿润的柔软的细毛挠着她的耳廓,引起耳朵深处几分瘙痒,又带着一丝戳中穴位的酸爽。
她撑到第六分钟,终于沉沉睡去。
至于耳机线是否缠脖子、眼罩戴不戴以及能不能睡够的一系列问题,那都是属于彭沿的照顾范畴了。
一觉醒来,她下意识地叫他,听见他的应答马上问:“我睡了多久!”
如果语气再弱不禁风一些,她就跟一睁开眼就问医生小孩怎么样的产妇迷之神似。
“五个小时零八分。”他说。
话音刚落,她脸上失望居多,“还是没超过六小时。”
“欲速则不达,现在第一天而已。”他坐在她的藤椅上支手望她,稍微给了一碗鸡汤。
她只好咽呜着喝下彭沿牌的鸡汤,将叶蓓的毒鸡汤丢到一边。
如此进行了四天,她终于达标,首次完成新手任务,睡够了六个小时,她内心的沮丧小人那一天都在旋转跳跃撒花花。
当然,得除去一些羞耻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比如她有时会像看直播时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这位主播,能来个舔耳朵的吗?[doge]”
“蓝蓝,想听你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哼,某男主播因为不满足十万粉丝的心愿,被因爱生恨的粉丝们乱棍打死了。”
彭沿直接轻弹了一下她的耳朵,“你不想睡了?”
“想呀。”
“那你还这么皮。”又弹了弹另一边的耳朵。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弹的触发音,捂住自己的耳朵和耳机,“好了好了你继续。”
然而,她没过几分钟又故态复萌。
“点单点单,蓝蓝躺在我身下的呻/吟声←_←”
他无奈:“叶蓓说得没错。”
“她说了什么!”
他手上芦荟胶的按摩慢下来,“她跟我说你很皮,尤其熟了以后,我以为是开玩笑,不太信,但是现在——”
他眼神深邃地盯着躺床上生病尽早要睡觉也不安分的她,“你确实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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