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难得皱起眉毛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两人都沉默不语,用眼神来对峙。
小丫买菜回来,看到了我们这一场面,惊讶地说:“大人,您们这是怎么了。”然后,她看到了我身后护着的东西,惊讶地叫了一声:“呀,这是哪里来到婴儿呀?”
我默默地说:“我捡来的。”
景青拆穿我道:“才不是,这个孩子是那右相的。”
小丫一惊,连忙问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说:“要讲这个事情,就要回溯到今天早朝……”
今天早朝,朝廷上,刑部尚书向洛晓珀汇报着工作,内容是如何处置前任右相。
刑部尚书说:“陛下,罪臣李诺军,他知法犯法,意图谋反,以及贪污**,他的罪状多的数都数不清,当诛九族。”
我听了,微微感到黯然。对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意图谋反,当诛九族。
我觉得很无奈,很无能为力。
洛晓珀说:“那刑部尚书便择日处斩了那罪臣。”
刑部尚书听令:“是。”
我出列,向洛晓珀行礼:“陛下,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晓珀不可能会不听我的话:“你说。”
我:“谢过陛下。陛下,臣觉得,错在李诺军,而不是他的家人,您能不能大发慈悲,放过他的家人。”
我这话一出,朝堂就像炸了一样。洛晓珀的脸猛地黑了下来,连宋承秋都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讲。更有甚者直接出列指责我说:“右相,您可明白您在说什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您怎能说出来,您这……”
洛晓珀抬手打断他的话,语重心长地说:“右相,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你的善良不该放在这个地方。你可知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洛晓珀说:“没错,如果留下了李诺军的根,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我无言以对。
洛晓珀又说:“右相,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的?”
我优柔寡断,拜托,那可是一条条人命来,都是些女人,孩子,老人来的,仅仅因为一个李诺军错了,她们就得给他赔上性命!!!
我皱着眉头与洛晓珀对视,在他眼中,我看到了愠怒和失望。
景青出列,向洛晓珀行礼:“臣觉得陛下言之有理,右相,您就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景青,虽然他给我打眼色,可我还是觉得他就是这样想我,我就非常生气:“景尚书,本相何时无理取闹了。作为一位明君,就应该有一副菩萨心肠,错在右相,而不是他的家人,陛下这样做,和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暴君有何区别。”
宋承秋忍不住地打断我:“南瑜。”
洛晓珀果然生气了,他一掌拍到龙椅的扶手上,气的浑身发抖:“右相,你放肆!”
我从没见过洛晓珀这么生气过,虽然我也生气,但人家好歹也是皇上,一道把我拉下去斩了的命令下来,我恐怕就要死在这古代了。
所以,我只能暂时服软,我跪下,一脸不情愿地说:“陛下,臣一时心急,说了糊涂话了,请陛下赐罪。”
洛晓珀见我服软了,怒气也消了下来,最后,他深呼吸几口气平稳了呼吸后,缓缓道:“朕知道右相你心地善良,朕也不是不想放过李诺军的家人,可是,右相,这可是一个祸根,如果不除,日后,他们来找你寻仇,到时候怎么办。”
我再一度无言以对,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有点意气用事了。没想过这些问题
洛晓珀又说:“有些人便是这样,你救了他,他不但不领情,还想要了你的命。右相,你切要看清呀。唉,就这样吧,退朝吧。”说完,他站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地走了。“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洛晓珀走后,官员们也就散了。宋承秋走过来,皱着俊眉,略带责怪地说:“南瑜,你怎么可以在朝堂上公然责骂陛下呢?”
我正气在头上呢:“这不是他把我带回京城的理由吗?我来京城,入朝为官,不就是为了监督他吗?如今,他做错了,我却不能给他指出错误!?”
宋承秋无奈地说:“南瑜,这次这件事,我都不站在你这边。”
景青点头附和:“景青也是。”
我不可置信地说:“哦,你们都觉得我错了哦,好,我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宋承秋正欲追上来的,却被景青拦住:“左相,您别追,让大人冷静冷静,她自己会想通的。”
我狠狠地哼了一声,大步地向外走去。
走出了宫殿,我还是气不过,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阴湿的监牢里,李诺军一家全都被收押入牢了。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哭着说:“唉,我这孩子是做了什么逆呀,一出生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呀,这该怎么办呀!”
旁边的李诺军不耐烦地说:“就是因为他这个灾星,老子才落到这个地步。让老子亲手掐死这个小畜生。”说完,就跑过去要跟妇人抢婴儿,妇人肯定不肯的,她一边闪躲一边说:“老爷,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李诺军啐她一口:“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小畜生是在外面跟别人搞出来的,你想我帮别人养儿子,没门。”说完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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