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看着翻动的书页,又抬眼看看严鸾的脸,睫毛低垂着,被橘黄的灯火染了一层光晕。
严鸾眼虽在书上,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事情,忽觉下巴被毛茸茸的头顶蹭了一下,便听见赵煊极小声地道:“先生,你喝酒了?”严鸾垂首摸了摸他的头顶,轻声问:“很难闻么?臣的不是,熏着陛下了。”
赵煊摇头道:“不是呀,好闻。”边抬起头来,凑到他颈上嗅了嗅,认真道:“香的。”
第四章
新泰三年三月十五早朝,大殿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先是有官员上书,参劾摄政王私匿奏折,别有图谋;再有言官揭发,所失奏折乃是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严鸾罪状;又有人说是意欲诬陷,蒙蔽圣听,最后又有人上书劝圣上早日亲政,安王也好离京之国,安享荣贵。一时间许多人跳出来,吵成一片。
安王坐在皇帝一旁,脸色已有些不好看,旁边的赵煊偏了头看着皇叔父,也不说话。又过了片刻,严鸾严谕德突然开了口,爽快认了藏匿奏折一事,连那五本周折也随身带着,当场交了出来,转呈了圣上。
一时间,朝廷又寂然无声了。等终于退了朝,各人的惩处也定了下来。所匿的奏折所言均系诬陷,上书的五位官员被打了板子,严谕德罚俸半年。另有一件小事,便是北京国子监丞陈文英迁了南京国子监。
一时间官员四散而去,严鸾拖了步子落在后头,看见赵楹被老太监丁喜扶了走下台阶,回着头眼巴巴看着自己。严鸾朝他笑了笑,走出了大殿。
在轿子上颠簸了一阵,突重重落了地,严鸾坐着没动,便听见外头有个声音道:“王爷请严大人府中一叙。”轿子便又起了,只是脚步甚快,并非自家轿夫的抬法。严鸾倚着轿壁闭目养神,过了片刻下来,竟已到了摄政王府书房前。
赵楹见他走进来,格外亲热地起了身,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极近地凑到他脸边,捏了他下巴,阴沉道:“严大人,真舍得啊,半年的俸禄换我惹上一身骚。”
严鸾朝后避了避他:“没甚么舍不舍得的,在下微末小臣,能碍着王爷一分两分,荣幸之至。”
赵楹兀然笑了笑,从背后抱住他坐到椅上,一只手自衣襟探进去,慢慢摩挲。严鸾闭眼喘了口道:“这回确是我算计你,由你罢。”赵楹忽指上用力,捏了一下他胸前凸起,引得他一声闷哼,方抽出手来,缓声道:“哪次不是由着我……你以为你那劲头儿上来,还由得了自己?”说罢伸手拿了桌上一只扁圆小盒,揭开了盖子。
这盒子不过胭脂盒大小,满满盛了海棠色的脂膏,一打开,便有股缠绵暖香溢出来。严鸾蹙了眉,看他拿了杯子下的瓷盏托,倒了些水进去,用尾指勾了点药膏,化进水里,染成了一小汪浅绯颜色,油似的反着光。又反手开始去解严鸾衣裳,却只解一半,半散不散地扯开襟口,只露出胸前两点红晕。
赵楹将下颌垫在他颈间,伸指沾了沾瓷托中的药油,捻上他rǔ_jiān。未及揉搓,那点便涨作嫣红,硬硬地压在指腹下。严鸾闭上眼,低吐了口气,声气不稳道:“再……兑些水,药多了。”赵楹促声笑道:“多了?”却不添水,又沾了沾,揉上他另一边胸口。
严鸾弓起腰低低喘息起来,胸前麻痒不堪,被他带薄茧的手揉了,便说不出的欢愉。方抚了两下,那手便离开了,严鸾难耐地嗯了一声,见他又倒了些药油在掌心,另只手将下衣堪堪扯开些,便探了进去。严鸾喉中哽了哽,呻吟出声。那只手满是湿淋淋药液,攥住下身,轻轻揉弄起来,不过须臾,那处便硬起,露出衣裤来。垂眼看去,便见湿滑深红的一根,直挺挺翘着,涨得吓人。
胸前没了衣物遮护,被初春的凉气一撩,两点rǔ_jiān更显硬热酥痒,严鸾忍不住抬手抚上去,却被一只手箍住了。“先别急着摸,”赵楹探过身,取了笔山上一只蓬松柔软的羊毫,在茶盏中饱饱沾了,顺着他手心涂向每只手指,“沾了这个……才销魂。”严鸾急促地喘息着,蜷起手指,却被他掰开了,将两只手心,十只指腹,连着敏感的指缝间都涂遍了。两手顿时与身上那几处一样,痒胀地发起热来。待他松手,只得半攥了拳,再不敢在身上乱摸。
赵楹轻笑了一声,又蘸了蘸笔,点在他耳垂上,笔尖一落,便有一片红晕自耳垂直烧到耳后去。
软滑笔毛顺着颈侧滑到胸前,划出一道湿亮,在外凸的两点润红上又转了转,一个起落,重又抹在了硬挺顶端,转着笔杆搔在小孔上。严鸾啊啊地长吟起来,在他怀里慢慢挣动。
赵楹抱着他站起身,指了坐椅道:“趴上。”严鸾手脚酥软地趴上椅子,伏在椅背上,仰了头喘息。赵楹抚了抚他腰背,一把扯开他下衣,露出白腻的臀肉来。毛笔重沾了药油,轻轻划在腰眼上。严鸾身子一抖,低下腰,将臀朝后送了送。身后的xiǎo_xué已不住收缩,流出清液来。
赵楹一并探了两指进去,立即被软软吮住了,不住朝里吸,严鸾也低低叫出声来。伸手将他腰背朝下压了压,慢慢分开两指,那处便被一点点撑开了。穴口内能见鲜红软肉不住阖动,泌出湿滑的粘液来。赵楹将笔在瓷托中滚了两圈,饱蘸了油,自两指间不住张阖的小嘴探进去。
严鸾长长呻吟了一声,下身不由自主地将细细的笔杆咬住。蓬软笔头吸饱了药汁,被紧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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